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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战火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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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江子良还没有懂,见我一阵挤眉弄眼之后,顿时双眼瞪得老大,“那什么?不会,不会说的是你和那个老男人吧?”

我清脆地打了一个响指,“漂亮,你真是一点就通。说真的,我想泡他很久了,他为什么老是不从了我呢,难道是嫌弃我太丑?”

见我苦着脸深思,江子良有气无力地说,“天咫,你搞搞清楚,我可是还喜欢你呢,你就这样直白地问我,不怕伤我心吗?”

“这有啥伤心的,”我一脸无辜,“你喜欢你的,我又不会喜欢你咯,不过这不妨碍我当你是朋友嘛。诶,有什么碎了……”

江子良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迟迟说不出话来。禁不住我再三地软磨硬泡,他终于肯说话了,“要是男人的角度来看,下不去手最多只有三个理由。”

“第一,太丑,不忍心下手。”他看了看我,否定了这个答案,“既然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嫌你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应该不是。”

我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第二条呢?”

“第二,太软,下不了手。”说道这里,江子良眼冒金光,秒变八卦,“他是不是不行啊,赶紧蹬了他吧,跟这种人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托着下巴,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作案工具好着呢,而且他之前还有过孩子,绝对没问题。”

江子良叹了口气,而后站起身,“那就剩下最后一个理由,没准备好呗。行了,我要赶紧走了,不然心都要碎成渣渣了。”苦笑一声后,他朝我摆摆手,离开了。

又剩下我坐在树下,继续纠结。这时候一旁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声,“也许还有一个原因呢。”

凭空一声,我顿时扭头四下打量,只见树后慢慢走出了一个人来,穿身不合时代的青衣长衫,戴着眼镜,非常斯文,看上去像是民国走出来的教书先生。

这儿还算是比较僻静,周围人都没有注意到他这个游魂,我见他不像是恶鬼,便任由他走近,“你是谁?”

他手里还握着把折扇,温润一笑,“我叫杜胜兰,曾经是这里的国文老师。”

杜胜兰……反复念了几遍,我觉得这名字好熟悉,偏偏想不起来出处。抬头看他,我询问着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杜胜兰站如青竹,一身风雅,声音也柔柔的,“我想,您的丈夫是因为太喜欢,所以不忍心下手。你现在高中都还没有毕业,要是真怎么样了,他估计心里也过不去那个坎儿吧。”

话在我耳中转了两圈,痒痒的,让我一上午的抑郁难纾,慢慢有了松动。我笑了笑,握着吸管戳了戳杯底,“你在我面前现身,不仅仅是为了要给我解答疑惑吧。”

“是的,小友,胜兰有事想请你帮忙。”他握着扇子,朝我恭敬地行了一礼。

我不以为意,“杜先生还是另找贤能吧,说真的,这种因为多事招惹的麻烦,我已经吃够了教训,就不再多吃一次了。”

放下吸管,我起身就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想想我又后退了一步,颜色又变得清晰了一点。

想了想,我径直往前,跨出了树荫,杜胜兰就完全看不见了。

好奇心害死猫,我忍不住重新坐回到石凳上,杜胜兰微笑着站在那里,似乎料准了我会回头。

“你先别误会,我没有打算帮你,只是纯粹求知欲强了点,见到你这种新题型的鬼就想知道个究竟。”

他笑了笑,“我其实不算是鬼,当时死了之后,埋在地下,结果这颗老树的根长到了我身上,借着它的一点精华,我凝成了一点神智。严格说来,三魂七魄都已经去投胎的,我现在只能算一点点执念吧。”

我眨眨眼,听他继续说,“其实你能够看见我听见我,我还挺高兴的,这么多年来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人看不见,鬼碰不到,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存在的。而且我只能在树周围活动,不能远离这里。”

一边说着,他伸手摸了摸皱纹斑驳的树身,“这棵树从操场移到了这里,根系受了伤,我和它气息相连,基本上也要走到尽头了。”

“平时,你就在这里看着我们吗?”歪头看着他,我不自觉就和他说上了话。他说话温言细语,让人很舒服。

杜胜兰点点头,“是的,生前我在四十八中教书,现在还能够听到读书声,看到时代不断进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我耸了耸肩,“你说别人看不见你,难道我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说起来,我确实能够看到很多看不到的东西,不过杜胜兰应该算是树灵之类的东西了吧,这种尚还少见。

杜胜兰好像也不太明白其中原因,他负手凑到我面前,深深地嗅了两口,“你身上有一种味道,刚刚我在树洞里沉睡的时候,就是这种味道唤醒了我。”

连忙对着自己的身上一通闻,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我狐疑地看他。

他摆摆手,有些歉意,“不是,你别误会。因为我不太会形容这种感觉,非要说的话,那是一种混合着墨水和纸张的味道,是属于我的时间的味道,让我很熟悉。所以,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会有。”

杜胜兰从前是当老师的,有这些味道自然很正常,然而我并没有见过他,更不用说接触过他的教具了。

他洞悉了我的不解,天马行空地来了一句,“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去过七十年前的四十八中。”

在树下,微风时时吹过,阳光从树叶的罅隙中楼下来,照在他身上隐隐发光。他握着折扇,说着他的那个年代,在战火中屹立不倒的四十八中,和随着炮火扬起的如歌青春。

“我的父亲是一名记者,在卢沟桥|事变之后,就自愿上了前线,成为了一名战地记者。我当时年纪还小,有时候会问母亲父亲去哪儿了,母亲总会摸着我的头,说我的父亲就在那一份份报纸上。后来,父亲在意外中身亡,只带回来了一笔抚慰金,和一只刚刚充满墨水的钢笔。”

时光在杜胜兰的口中,变得缓慢却不停留,我继续听着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