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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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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她身后。

抬头看房顶的匾额,‘无极殿’然后继续走,眼前景色变化很大,我抬头又看,‘静心苑’走进去,这里不再冰冷,没有一丝雪色,只有一棵红色的树上有了些许白色,只感觉树上的花儿更加冷艳动人,与梅媲美。

被这一景色吸引,失去了紧追的身影,不知不觉抬起脚步就像某个方向走去,我想那个地方我终究还是记得的,我能忘了自己忘了从前,可是还是记得那个地方,我在心底里骂自己:“傻瓜,真是无可救药了!”

轻车熟路到了那里,果然看见了她。

她正跪在门前,猛扣房门,门严实的锁着,在拍打下纹丝不动。

跪着的人一面敲门一面急切地说:“师父,已经三天了,你怎么不理徒弟了,是不是徒弟做什么惹你生气了,如果是因为我私自译了你的天书,替你修剪了你的爱骑杂乱的发,还有不小心将泻药当成盐房子菜里害师兄师姐受害,那……那么你都可以罚我。

然后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嘀咕:“不对啊。”她搬起指拇一件一件的数:“这第一件事,翻译天书吗,虽说没有问过你的意思,可事后你也说是对的呀,还夸我聪明,当时怎么说来着,哦,好像说的是:“曼珠啊,还会独自译天数了,而且多数是对了的,还真是难得聪明一次。这第二件事嘛我承认是我闲不住,好心做了坏事了,我知道错,这第三件事嘛也是为了提高用药技术嘛,师父你也说了,我功力比师兄师姐差,就要在其他方面下工夫,你看我如此听你话,立马又学了这用药活计。我也没做多大的错事啊,你看这师兄师姐都下山救人去了,就我好无聊啊。冰月也一起去了,师父开开门,带我去红丝吊林玩,好不好,你可是发过誓的。”

然后又敲了几下,见无人答应,脸上呈现出忐忑不安得,旋即站起身,对准门手一挥,门锁应声落下,门大开。

冲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倒在案桌上的人,我看不真切他的面容,不过我想他此刻该是脸色苍白的吧,为什么感觉越来越看不清他的面容了,感觉有东西渐渐往进入了脑袋在啃食,头好痛,我抱住头头痛欲裂。旁边传来男子痛苦的声音,我心一颤顾不上自己跑过去禁不住喊出:“师父!”我的声音和面前的紫衣姑娘的不期而遇,我想这会不会就是一种感应,我想一定是的。

我还是想叫他师父,虽然师父狠心,不过也是因为我犯的错,实在是罪大恶极。

不过我不会原谅师父,就像师父您不会原谅我一样。看不清师父的脸。

只看见她白色衣服上的点点猩红血迹。这场景我记得,那时的师父,就像现在这样被折磨着。不过不想现在这样看得见摸不着,看不真切。

那时师父,脸色惨白,额间隐隐泛着红光,我隐约知道那是妖魔搞鬼,可是不知道是谁竟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够伤害到师父。血色染红了师父洁白的衣,神羽凌乱不堪,我将师父扶坐好后,迅速倒出了一粒药丸给师父服下,师父终于清醒了。

看着那样的师父,我的心里泛起满满是我心疼,我掉下了晶莹的泪,我对师父说:“师父若是有一天我见到妖界之王那只臭狐狸,我一定替你杀了他。

师父却笑着说:“你怕是不能见到他了,为师当年与他大战已经将他镇压了,但是还是中了他的蛊毒,以至于现在,每到冰冻寒冷天气的时候就发作,尽管用了炎珠也无济于事。这蛊也真是霸道,只在天气寒冷的时候发作。”

师父说完,我信誓旦旦的说:“师父你的蛊毒,我一定能替你解掉的,你要相信我。”

师父虚弱的说:“好,为师相信你。”其实我知道师父是在敷衍我,她不会认为我能做到,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越得不到他肯定的事,我就越想得到他的肯定。”

我回过神来,面前的画面已经转了。

那时的我站在长生树下,冰月在旁边站立,我说:“冰月,为什么以前师父总会对我笑,为什么现在师父对我那么冷淡了。”

结果冰月一副不可置信的摸样,说:“对你那样了,还叫冷淡,你怕是没见过他对我们这些人的时候吧,那才叫冷淡好吗?”

我嘀咕道:“可是我很久没见过师父笑了。”

忽然画面又转了。这一次是——我惊呆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火红的耀人。就在一刹那我明白了这里是冥界,忘川河边。

有一个悲伤地声音响起:“冰月,拜托你将我的孩子带出去作为普通人,好好抚养。他是个命苦的孩子,自小就注定没有爹娘,我不想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你替我好好抚养他们,这一切,本就是错误的,妄想的爱,不该有的错误。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子歌,关于这件事就忘了吧,他令你如此痛苦,孩子的事就像你拜托的那样,一个人忘记不是最好的办法,两个人忘记才是最保险的,不是吗?”

我着急地道:“既然这样,冰月,我不想忘记他的好,这一次本是我的错,他没有处死我,就是他的仁慈了。我想记得他的好,若真要忘记就让我忘记这个孩子吧。我相信你一定会好好善待他的。

清冷的声音响起:“我答应你!”

突然画面一转,变成了红色,一地的红。什么都没有,没有花,没有草,没有曼珠,没有师父,没有吊南,没有冰月。只留下簌簌坠落的红叶,和我渐渐凉透的心。

我久久不能回神,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情不自禁奔了出去,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只知道我必须逃离,必须忘记,就让风带走这个可怕的真相,就让叶埋葬这个噩耗吧。

我这样想着,不顾一切的狂奔,脑中确实刚刚看到的一幕一幕,我呐喊出口:“我不相信,我不要相信,急促的心跳清晰有力的传来,我还是停不下脚步,停不住一触即发的悲哀。渐渐泪水滑下,舌头第一次尝到了无声的泪水的味道,呵呵——原来它是咸的。

跑得累了,直不起腰了,我顺势坐在地上,地上是枯萎的刚落得红叶,依附着他们只感觉我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他们是红,我是蓝,怎么也不是一个调的。突然头好疼啊,头痛欲裂。

就像什么在啃食,而什么在消失,这感觉怎么又出现了,和那时的那么相似。

我勉强呢喃:“不对,这是幻阵,是别人设的阵法,我被困在这里面才会看见这样的画面,这都不是真的,是有人存心操控的。要想到办法尽快出去,也不知道冰月怎样了。”

我冥思苦想,:“怎样才可以破了这幻阵,成功出去呢。想想——,有了,可以用忘忧。忘忧是宁心静气的好曲,对于寻常人来说,会让他们忘记忧愁的事,虽然对妖魔作用不大,凝心静气,凝聚心神的作用还是有的,这幻阵就是利用困于阵内的人思想的扩散来构建的。只有凝心静气,不去想,不去听,兴许就能够突破幻阵。”

心动不如行动,我立即从腰间取下琉璃忘忧,乐声响起,心里的躁动渐渐静下来了,曲子悠扬绵长,越到后面渐渐的我不去胡思乱想,心静静静了下来,我只想着如何去吹奏着忘忧。

“姐姐,姐姐——快醒醒。”我缓缓睁开眼睛,等适应好后看见的是冰月担忧的眼眸。

冰月接着询问我:“姐姐,你怎么晕倒在这里,我怎么叫你都不应。”我站起身来,环视四周依旧是红叶丝林,漫天的红色包围着我们。仿佛那一切都是幻觉。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啊!”我回过神。“那个,我应该进了别人的幻阵,不过是谁害我呢?我还真想不出来。”我看向冰月:“你知道吗?”

冰月的话还没说出口,林中响起了另一道声音:“想不到就别想了,因为已经出现了。”

我和冰月警惕的看着来人,林中缓缓落下一个女人。等她站立我们才看清她的的面容,眉黛弯弯,妖丽艳艳,绛唇点珠,泽光暗华,冰肌似雪,朱唇轻挑的开口:“曼珠啊,好久不见。”

“百花宫大宫主,红梅映雪,真是久疏问候啊。”我竟没想到会是她。

突然她语言尖利,面孔狰狞:“你还回来干什么,你休想再踏进九绝山一步,我——是不会让你见到紫陌的。你——一既然对他情根深种,还生下孽种,那就彻彻底底的忘记他吧,你不记得,她不记得,就没人会说,也就云过风清了。”语气陡然身高:“你怎么配,i不配,小小花妖,也配替他孕育子嗣。我不允许,哈哈,你生的妖孽,我已经帮你处理了,哈哈哈……”

这是什么情况,出现这个是我始料未及的,什么叫作我生的妖孽,什么叫作处理了。我木讷地看向冰月:“冰月,她说的是真的吗?我有过孩子而且我的孩子死了,被这个女人杀死了。”我赤红的眼睛仿佛红叶,等着冰月的回话。

一身白衣的女子,妖冶地笑出声:“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你这样重情,若是我抽了你的情丝,看你如何再动情,如何再蛊惑紫陌,到时候,只要我等待,紫陌他就会爱上我的,哈哈哈。”

“现在可要替你拿去那恼人的情丝了哦。不用担心,只是让你忘记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而已。”

说着吹起玉箫,声乐响起,犹豫魔音唤起什么似得,头痛欲裂的感觉再次传来,冰月跑过来,想抓住我,可是我乱串的身子灌入了劲,她按不住我。厉声责难:“你对我家姐姐做了什么?放了我家姐姐,不然我杀了你。”

红梅映雪讥笑道:“只是在幻阵中加入了一只小小的虫,不过是听见我的号召就会开始拾取寄生躯体内的情丝而已。哈哈,小家伙,好好干活吧。”激昂的箫声随之响起。

我清醒前一刻看见的是冰月开启了许久未用的宝剑,向红梅映雪刺去,可是还未近身,抵不住一波接一波的乐声攻击,剑从手中滑落,冰月拼命稳住身形。

此刻我感觉到的就是疼痛,眩晕,是什么在失去,一波一波从体内流走。突然幻阵中见到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然后化作点点星光,不见踪影,我想抓住,可是抓住的只是空气,只是红叶。

这是哪里,只感觉有风的声音,还有乐声。还有——我猛然睁开眼睛,大叫:“冰月!”

感觉做了一个常常的梦,只是梦了些什么,全然不记得了。此时冰月正和一个美丽的女子谈话,不,感觉应该是对峙,我看气氛不对头。走到冰月身边,愉快的问道:“冰月,她是谁啊?”谁知冰月,一副挫败感的摸样说道:“姐姐,对不起,我又没保护好你。”

我奇怪道:“我也没怎样啊,你看,不是好好的吗?”

旁边那个一身白衣的女人抚着她手中的锦盒,温柔地说:“哈哈,小家伙,做的好,回去后,好好犒劳你。”然后看向我,高昂着脸孔:“曼珠,你应该谢谢我,让你得到一个全新的你,从今以后你就不能再和我争什么了。哈哈哈……本想就这样饶过你们,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怎么办,你们说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没有后患之忧呢?”

她的眼神瞬间狠绝,朱唇悠悠的说道:“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让你们变成死人。”

尽管我再蠢也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是小鸟而是蛇蝎,话已经挑得那么明了,明显是要杀了我们。人都欺负到头上了,怎么能不反抗。看向冰月,感觉到冰月已经受伤了,挤出笑容对冰月:“傻丫头,受伤了,这一次就不要逞能了,让我来吧!”

不顾之后她说什么,我唤出了七绝剑,蓝紫的光交替,剑光凛凛,我不禁赞叹:“剑是一把好剑,只是没有好主人。”我自知被师父废了一半的修为,只形如五百岁的妖精的法力,在任何一座仙山随便挑一个人出来对战我,我都只能是输的那一个,可我还是想战,我不喜欢不战而败,不想要试都不试就认输。”

握紧七绝,我飞身而上,和白衣混战在空中。

白衣女人的白剑也真真是厉害。剑剑快、准、狠,身上已经有了几道伤口,一袭蓝衣被血染得更加幽兰,若是在夜晚被人撞见该会以为见鬼了吧。我再想些什么,这个时候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必须集中精力,打败这个女人,不然我和冰月都要葬身这片美丽的红色树林了。

最后一击,成败在此一举,我挥动剑将法力灌入剑中。

剑幻化为数柄紫光大作,剑飞身迅速向白衣飞去,就快近了,只要她受伤,我们就有机会逃走。

可是下一刻,我失望了,剑飞入空中泛起通天的紫光,然后落下,深深陷入地下,只留半截在红叶之上。

一双脚步缓缓向我移动过来,剑的颤动刺激着耳鸣,冰月挡在我面前,姐姐,你快走,我来拦住她。我拉住冰月:“这女的如此厉害,你我都不是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啊。”我向冰月暗示,一同运气飞行。不过,我们两个都已经受伤了,本就法力低,这下,更是跑步赢她了。

红叶飘飞,簌簌落下,有一片落在我的肩上,我怜惜的拿下,把玩着红叶,我突然灵机一动,眼睛神采奕奕的看向冰月:“冰月,我有办法,躲开她了。”

“姐姐你想到了什么办法脱身?”冰月平静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头顶的树叶。轻声说道:“你看这红色的树叶,每一片都是一个颜色,我们变成这树叶兴许能够躲过她的追踪。”

“好,这办法可以一试。”说话音刚落,两人突然消失不见了。此时在一棵粗壮的红树上有两片紧挨着的红叶。

不远处脚步声紧随而至,一双白色的鞋子出现在两姐妹藏身的不远处,一双邪魅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紧挨着的两片红叶也警惕地盯着下面的女子。突然,其中一片晃了晃显些掉落下来,另一片及时扶住它,并且传音说道:“姐姐,你怎么了。”

那一片红叶稳住身形,传音回复她:“今天刚好是这月的半月天了,应该是百里发作了,出来得匆忙没带解药。没事的不要担心,我已经习惯了。下面那人是谁啊,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姐姐你记得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吗?”

“知道呀!是来找一颗仙药的。不过好像记不得一些事了。”我虚弱的靠在树上。

“幸好你还记得我是你妹妹,嗯,姐姐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