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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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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就在父亲下葬之后的第二日,一道圣旨送到了江家,陈无疾亲自为父亲拟了谥号“平穆公”,并且为我那尚且寻不见踪迹的兄长留了官职,不仅如此,陈无疾还在圣旨中封我为异姓公主,大病初愈的我,听着这些接踵而来的消息,惊讶之色不亚于府外围观看热闹的老百姓。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

“华瑛小姐,说错了,华瑛公主,还不赶紧接旨,叩谢皇恩。”

刘姑姑扯着我下跪,她与府中其他人一起齐声高呼“谢陛下恩典!”茫然不知所措的我,被刘姑姑和小月扶了起来,然后愣愣地望着内侍们把宫中的赏赐一样接一样的送进来。我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么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陈无疾的圣旨与赏赐,实则是在昭告天下,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目的是要稳住朝中旧臣的心,稳住朝局。

正如我所料,圣旨送到江家的第二日,陈无疾前往世家之首的谢家探病,户部尚书谢远因幼子谢子扬身亡还有母亲中风卧床一事,精神恍惚,跌入池塘中大病了一场后,就一直称病在家,与此同时,其子谢子林辞官在家侍疾,谢家上下,唯有谢家义子谢高松还在宫中任职,世家之首的谢家向来奉行的都是重孝道、讲大义,因而,如若陈无疾能请得动谢远再入仕途,其贤名必定会在百姓之中传颂,不知道陈无疾与谢远谈了些什么,陈无疾离开之时,谢子林扶着谢远到门口亲送陈无疾,再后来,谢子林官复原职,谢家亦声称谢远病愈后将再担户部尚书一职辅佐新帝,坊间开始传颂陈无疾之贤名,陈无疾随后又颁发了赦免狱中囚犯和减免赋税的诏令,其贤名在坊间越来越盛,老百姓们纷纷夸赞这位新帝。

父亲盖棺入土之后,祖母的病情越发严重,脾气也变得十分古怪,她动不动就大骂前来伺候她的婢女,甚至让身边的老嬷嬷惩罚她们,好几个婢女受不了她的苛责,走的走,逃的逃,府中的年轻的家丁和婢女,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梅苑伺候祖母,父亲生前最厌恶的就是身边的人苛责下人,而今,陈兰惠心系他父亲平山王重回大临城之事,压根不管江府之事,江府虽然有江鸣和刘姑姑在,但他们也管制不了祖母,还有梅苑里的几名老嬷嬷,当江鸣和刘姑姑谈话时提及梅苑的奢靡浪费和老嬷嬷们在府中仗势欺人、私吞银钱,我打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去父亲的旧屋取了他的马鞭,不顾江鸣和刘姑姑的阻拦,怒气冲冲地闯进梅苑,直接当着祖母的面抽打那些个在屋里大鱼大肉的老嬷嬷,任她们抱头痛哭、四处逃窜,祖母看着我这副模样,差点背过气去了,辛亏,我在动手的之前,先请来的看病的胡老大夫,几针下去,祖母的气顺了。

祖母倚靠床头,我赶紧去端一杯茶,双手奉给祖母,一个巴掌扫了过来,我偏头避开了,手中的茶杯被打翻在地,刘姑姑从身后伸手把我拉到一边,这才没有被飞溅的茶杯碎片划伤。险险避开巴掌的我,错愕地望着祖母,心头越发觉得悲凉,原来,在她眼中,我就像府中的婢女,无关紧要。

“你……你……你……”祖母用手指着我的鼻子,用沙哑无力的嗓音嘶吼起来:“你,灾星,快滚!不要再踏进梅苑!”

祖母的话如同利剑,我背对着她,握紧了拳头,冷冷说道:“祖母,您老人家真的病糊涂了,都忘记现在江家以谁为尊,百年之后,你还得靠孙女为您处理身后事,现下,可不要再做糊涂事了。”

“你你你,这是在咒我,与你生母一样,蛇蝎心肠,”

“对,我就是蛇蝎心肠,来人,将梅苑里的三位嬷嬷赶出府,不许她们再入江府!”

“是!”在梅苑外候着的几名家丁,涌了上来,直接架着那三名老嬷嬷往外走,三名嬷嬷哭天喊地求饶,但是无一人敢为她们求情。

“祖母,你要是觉得孙女处置不当,那就养好身子,叫上陵阳城的宗亲,让他们来评理吧。”

祖母气得不行,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刚才的那个巴掌,已经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只能干着急,临走前,我仍能听见她的咒骂声,负责诊治的胡老大夫只得留下来好言相劝,祖母这才慢慢消停下来。

“刘姑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得太过分了?”

刘姑姑慈爱地看着我,柔声说道:“是过分了,可这过分是为了江家,也是为了老夫人,你做得好。”

鼻子一酸,我慢慢蹲**子,捂住嘴巴啜泣,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想念娘亲,想念父亲……”

自打在梅苑整治了一番后,府中仆人见到我,皆毕恭毕敬,梅苑和兰苑的仆人也本分了许多,不敢再借院主人之势欺压府中其他人,刘姑姑和江鸣顺势整顿府中风气,一切重归父亲在世时的安定。

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父亲之事,总觉得父亲之死并非是中了埋伏这么简单,可我尚在孝中,不便出门查探,只能拜托薛塬去查探。

薛塬定了一间雅间,我与他雅间碰面,闲谈之中,谈及陈无疾时,才发觉原来这么多年陈无疾不是白读书的,他在笼络人心方面,他有颇多手段,在喜东大酒楼的这一餐,吃得我食不知味。

“薛塬,听说宫变当日,李轲他们一行人直接离开大临城了?”

“没错,”

“当机立断,这李轲是个聪明人,对了,薛塬,那日,你在驿馆可查出凶手了?”

手持筷子夹菜的薛塬停顿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表示查不到李轲遇刺案的真凶。

“原来,又是百忙一场。”

“那么,我父亲之事,是否有异常?”我攥紧了筷子,带着忐忑不安,终是开口问询问起此事。

薛塬放下筷子,亦是直视我的双目,将他所查到的一切悉数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