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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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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田大可睡觉戴欣欣都被晾在对方家一宿。

无疑,田大可这一记巴掌打的又很响,没有比这更让一个女孩儿下不来台的了。都说煮熟的鸭子不会飞,戴欣欣这只煮熟的鸭子没飞,却被人嫌弃连下嘴的勇气都没有。

半裸着在他家的沙发上睡了一宿,醒来后的戴欣欣脑袋浑浑噩噩的。如同被锤子砸了脑壳一般,脑袋疼炸了。她混混沌沌醒来,抓着自己的头发大骂,“田大可这个混蛋王八蛋,真忍心把我晾在这里一宿。难道他真的一宿没有回家吗?”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揪过一些能御寒的东西。将沙发巾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浑身冷得如同刚从冰窟钻出来一样。她太冷了,脸却很烫。嘴巴里还散发着一股酸不拉几的腐臭味,应该是昨晚她迷迷糊糊地还知道跑到卫生间大吐一通。

“妈的,这简直太糟糕了。这还是我吗?怎么能这么脏?”

戴欣欣一边骂,一边颤抖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寻找被自己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田大可从朱妍妍家回来将车停在小区里在车里睡了一宿,见天色渐渐亮了,他才敢上楼探探究竟。他刚刚还想,戴欣欣醒来后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丢人,然后要闹跳楼自杀?不过这个担心,在他打开自己家门,看见戴欣欣狼狈的往自己的身上套衣服后完全被打破了。

他吓得怔在门口处,看着向来把形象看作命一样的戴欣欣不顾形象的往身上套衣服,看见他回来了露出了她青面獠牙的一面,恨不能吃了他嚼吧嚼吧把骨头都不剩的心都有。田大可从没见过如此狼狈的戴欣欣,一边抹泪一边流鼻涕一边骂他王八蛋。恍惚间,他又有些心疼此刻的她,觉得自己好像的确做得有些过分。

就算是不想和她怎样,也实在不该把她晾在家里一宿。要是被她知道了,昨晚扔下她去和朱妍妍舌吻,她没准儿真的得从这里跳下去了。在怎么说四年同学,三年同事,还有好友的情义。于情于理,这次田大可做的都有些过分。

“欣欣,你脸怎么这么红呢?是不是感冒了?我带你去门诊吧!”

田大可走到她面前,刚伸出手来想要摸摸她的头,却被她无情的打开了。

“少他妈跟我来这套,田大可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俩没关系了。我戴欣欣再也不犯贱了。”

“我带你去门诊拿药。”

田大可依旧坚持,抓住她的手死死不放开。

戴欣欣挣扎着,此刻的她发着高烧,好像从火炉里一样。

纵然她用了吃奶的劲却还是无法挣脱开田大可。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脑袋晕晕的。她见田大可这次很执着,索性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拳头吭哧吭哧砸在他的肩膀上,“你说,你是不是混蛋?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姑奶奶,你都烧成这样了。就别再说这些废话了,整天起来情情爱爱你侬我侬,我说了对你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就是没有。可是我也不能眼看着你为了我糟践自己吧?”

戴欣欣这次不是装的,刚刚穿衣服已经用尽了她最后的一点力气,现在她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哭。

田大可蹲下来,背起她朝外走去。戴欣欣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他的肩膀上,这些眼泪像铁弹珠一样将他的心砸出了一个个大坑。他没想到自己越是故意疏远她,对她的伤害反而越大。戴欣欣真的成了他人生旅途中的一个大麻烦,看来接下来他也要学朱妍妍这招儿了,给她介绍个男朋友,也许能让她忘掉这段只有她一个主角的苦情恋。

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从戴欣欣的腋窝下拿出了体温计,“三十九度五,怎么烧成这样了呢?我给她打退烧针,你去前面交钱吧。”

小护士一脸疑惑的盯着田大可这个穿着时尚的潮人,又看了看戴欣欣,“吵架啦?女孩子是靠哄的。”

田大可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腆着脸解释着,“别误会,我不是她男朋友。”

“赶紧去交钱吧,她烧的这么厉害。打了针还是不能退的话就得打点滴。”

戴欣欣恍恍惚惚的半睁着眼睛看了一眼小护士说,“让他走吧,单子给我我自己去交钱。”说着,她一把拽过了小护士手中的单子,摇摇晃晃要从床上爬下来。

田大可赶忙上前扶住了她,央求着,“姑奶奶您别闹了。我去交。”

“咱俩又没什么关系,你也不用管我。”

“起码还是朋友,是同事吧?”

“不是。”

戴欣欣言语决绝,昨晚的事情是真的伤害她了。田大可扯过那张缴费单子,一句话不说朝外面走去,她实在没有力气挣扎,躺了下来。小护士给她配了药,一针扎在了她的屁股上,帮她盖好了被子,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爱尚出现紧急情况,吕春天给田大可打电话问他在哪儿。

田大可刚给戴欣欣交完了费,正在回去病房的走廊中。那边吕春天火冒三丈的说,“火烧眉毛了,你还沉得住气在搞那些情情爱爱。你和戴欣欣为什么都迟到了?你俩昨晚搞在一起了是吧?”

“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迟到了是真的,在一起也是真的。可是搞在一起了您真是多想了。戴欣欣感冒发烧到三十九度我陪她在医院看病呢。”

“赶紧回来,爱尚又有一批衣服出了问题。”

“啊?不是吧?春天姐之前的料子我可都层层把关了,这次应该不关我的事吧?”

“是另外一个员工采购的布料出了问题。你赶紧回来吧,这次的损失有点严重,一个系列的衣服料子都有问题。”

“是进的华艺的布料吗?在老李的手里进的货?”

“没错。这是你那批出问题的布料之前进的一批布料。是从老李的手里拿的,之所以一直没察觉,是因为这批衣服刚做没多久,上架商城之后陆续有顾客反映掉色严重,还缩水。”

“这种低级的错误,除了我还有谁会犯啊?”

“别说了,这事儿必须要去找华艺了。这次的损失太严重了,你赶紧回来再说。”

田大可走到病房看了一眼戴欣欣,见她睡着了,也只好给她留了张纸条先走人再说。他知道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吕春天不会这么着急。

这次爱尚没准被人算计了,打破了以往的高质量口碑,事情一旦在圈子里传开,爱尚总部绝对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

整个爱尚上下员工精神都很紧张,刚刚朱妍妍和秋若水来办公室的途中也听说了,爱尚这次又有投入市场的衣服出现了质量问题。吕春天此刻正在她的办公室大发雷霆,扯着嗓子都要把房顶掀了。她手下的人都夹着尾巴瑟瑟发抖,连个屁都不敢放。

田大可匆忙赶回公司,先去办公室打了个点。表情却极其严肃,没有了以往的嬉笑。朱妍妍的脑袋中还萦绕着他昨晚和自己舌吻的画面,看见田大可脸刷一下红了。可此刻的他可没有心思研究她,放下包就朝吕春天的办公室跑去。

秋若水正在往墙上挂画,朱妍妍则坐在一边摆弄那些她们昨天逛街买回来的装饰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安置那些东西。

朱妍妍朝步履匆匆的田大可的背影看了一眼,满嘴好奇的问,“他着什么急啊?难道那批货也是他进的不成?”

“据说不是,是采购部的一个资深人士。估计和他情况一样,这次爱尚是被别人故意陷害。”

“故意陷害是指的华艺吗?那他们这陷害手段也太低级了。这么明着陷害和大白天抢劫有什么区别?”

“早就听说华艺要转型做服装生意。这会不会是他们公司转型前的大动作?先把这些服装公司搞臭了再说?那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吧?华艺这种大公司,应该不会为了污蔑别的公司的名声,去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秋若水展开了福尔摩斯模式,她觉得爱尚的任何动态,都是和自己息息相关的。时刻将爱尚的前程和自己的前程挂钩联系在一起。

“那为什么啊?爱尚这次肯定又赔一笔钱。”

“赔钱是小,接二连三的出事,信誉度肯定下滑。在业内肯定受到同行的奚落。业内的人肯定拿这做文章去诋毁爱尚,销售量肯定也会下滑。”

“啊?你分析的这么透彻啊?这种小事情能对爱尚影响那么大?爱尚有的是钱,理赔不就得了?不管怎么说,出了事承认有个好的态度总能挽回一下吧?”

秋若水皱着眉头叹着气说,“是啊,态度好一些去面对。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你说吕春天叫田大可去干嘛啊?不会又要找他重新算一次账吧?这次的问题不赖他啊?”

朱妍妍时刻担心着田大可在公司的安危,实则是怕他工作上再有什么变动,如今刚刚能有机会和他朝夕相处。她也不想看见田大可倒霉,如今在这个物欲横流不顾人情的社会中,能有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愿意挖掘一个人的潜力伸出手帮一把,这种品质已经相当珍贵了。就算田大可动机不纯,起码他也没有做什么逾越领导和下属之间关系的事情。

要命的是,朱妍妍喜欢上他了。

“妍妍,你是不是爱上田大可了?你难道忘记戴欣欣是如何针对你的吗?她一直喜欢田大可,觉得田大可偏爱你才针对你。”

秋若水早就看出朱妍妍对他的感觉不正常了。最近田大可有点动态,她都吓得胆战心惊,这根本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原来戴欣欣真的是为了这个啊?你早就知道,干嘛不告诉我?”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你又不傻自己感觉不出来吗?你真的要踩这个雷?你可考虑好了,戴欣欣可真是个麻烦。”

“说什么呢?我和田大可不可能。”

朱妍妍极力解释着,她眼神的不定,却出卖了她的心。秋若水善于了解别人的心思,只是不善于戳穿,只给对方善意的提醒。

“其实也没什么。男欢女爱,自己开心就好。”

“真的没有。你别瞎想。对了,你和蒋轩怎么样?有没有背着我联系?”

“你别瞎说啊,我和蒋轩联系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又和蒋轩没什么,就算是背着你联系也不算什么。”

一提到蒋轩,秋若水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紧张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在小伙伴眼皮子底下偷了人家不喜欢的洋娃娃一样,别人不在意,自己反而又心疼这个洋娃娃,又在意人家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蒋轩就是那个被嫌弃的洋娃娃,他才是最可怜的人。

吕春天将一叠差评反馈扔在桌子上,眼神里冒着火星。稍微擦碰一下,都能引发一场森林大火,又像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突然被敌人击溃整个人精神都失常了一般。

“大可这事儿本来我是不想找了。可是现在又出来一桩,我也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陷害我们了。”

田大可第一次见吕春天的嘴角边冒泡,和她做同事好几年了,她这个人虽然是个工作狂,却一直注重保养,女孩子总归是爱美的,她从不让自己的脸上有痘痘身体上有异味儿。这次的产品出现了质量问题,真是把她逼的不轻。一夜之间火气外冒,嘴角的燎泡都起来了。

“春天姐,事情已经出了你着急也没用。现尽量补偿买家,达到人家满意再说。”

“爱尚的名誉已经受损了,总公司那边刚刚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我办事不利。爱尚最注重的就是衣服的品质,之前的口碑口号都打出去了,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啪啪打脸,总公司那边非撤了我的职不可。”

“没有那么严重吧?之前你的成绩还是有口皆碑的,哪家公司都不可能保证一辈子的好口碑。”

“可是在爱尚,不允许。公司创立了三十多年,一直以口碑为品牌文化。现在倒好,全都被我们搞砸了。”

“你想怎么办?”

“你之前不是想去找华艺吗?有什么结果没?”

“当然是没有。华艺的老板根本就见不到,不知道是故意躲着,还是真忙。老李也被华艺解雇了,也躲起来了。你让我去找谁?”

“这事儿必须要让华艺做一个道歉声明才行,要不然爱尚总部继续追究的话,我这个职位真的保不住了。爱尚这么多年的信誉不能毁在我的手里,大可你是我的得力干将,这事儿你得帮我去摆平。”

这是田大可和她共事几年来,她第一次用祈求的口吻跟他说希望他能帮帮自己。她这种在工作和生活中如此高冷的人,能低三下四的求他,真是让他无法推辞。

“可是,我去找过。华艺那边推得一干二净。还说这是我们自己的工作疏忽,问我们为什么不严格把关?他们只管输出布料,而这一块的负责人是老李。老李现在又被辞退了。”

“就像你说的,事儿还是在老李在职的时候出的吧?我们必须要一个他们的公开道歉才行,这样一是能挽回爱尚在业绩的名声,二能保住我的职位。我兢兢业业为爱尚干了这么多年,不能因为这点事就丢了这个工作。”

田大可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在怎么说这事儿他是要负责的,要是因为他的疏忽连累了吕春天,他心里也过意不去。没有她的砥砺前行,怎么会有他在爱尚的成绩呢?

“行,这事儿我想什么办法都给您办了。交给我吧。”

吕春天对这个得力干将很是了解,知道田大可从不说空话。说到既做到,她双眼中放射出信任的光芒,好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压在了田大可的身上。

田大可自然有压力,从吕春天的办公室出来,有好心的同事提醒了他,此事不宜多管。反正他都被公司降职惩罚了,公司也同意让他继续留在爱尚担任大码事业部的负责人。他何必要帮别人收拾乱摊子?据说那个采购部的人已经被公司开除了,总公司认为吕春天办事不利,下一个被开除的人也许就是她。

爱尚的董事长精通黑白两道,就算是他见到了人家,也未必能捞到好果子吃。

田大可皱着眉头直叹气,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大包大揽了这件事情是对还是错了。他一个业务部的人去干采购部的事儿,本来就是吕春天用人安排不当,按理说当初这事儿出了,他就可以提出来这一点的。可他顾着自己对吕春天的敬畏,就没有跟总部提这一点。可能是后来吕春天顾忌他的感受,主动跟总部申请了他不用出这钱。可他得到了降职的惩罚,也算是承担了后果。

可他考虑的是爱尚整个公司的发展,吕春天对这家公司有感情,将自己几年的青春都耗费在了这里,爱尚能走到今天没有她是不行的。将来爱尚也离不开吕春天,只有她才能带着爱尚走上更远的路,总部要是真弄个新人来顶替她的话,恐怕这个人没有她对工作认真负责的精神。招个新人,更没有她的工作能力。

吕春天除了对工作中的下属苛刻一些之外,公司的福利待遇可是业界最好的。可换了新领导就未必。田大可还想到了大码事业部,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保住吕春天就是保了大码事业部。

大码女装的投产就是吕春天提出来的,现在刚有点成绩,换了领导的话说不定今后还会有变动。他刚看中的这块试验田,不能还没开始耕就被放弃播种权。

田大可拧着眉毛回到了大码事业部,一进门就被墙上两位大码女孩儿颇有艺术感的油画吸引了。他用手扶着下巴研究着两幅油画,砸着嘴说,“不错不错,这个装饰很有特点。将来招了新人来,让每一位出色的大码模特都去画一张挂在墙上。”

“田大可领导,我俩现在满足不了爱尚对大码模特的需求了?一定要招新人进来吗?”

朱妍妍开始担心自己的前程。

“妍妍你怕什么?你现在已经爱尚的红人了,再说符合爱尚口味的大码模特并不是特别好找。就算是招了新人来,咱们也是元老。”

跟朱妍妍相比,秋若水在工作中比她自信多了,将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

朱妍妍嘻嘻一笑,尴尬着说,“我的确是有些小私心,不过若水我觉得你说的完全正确,我们只管自己优秀就好了。自己的本事,是别人抢不走的。”

“就是。”

田大可抱着肩膀看着她俩分析的头头是道,苦笑着摇摇头说,“你们还是担心一下爱尚将来的领导是谁吧,要是吕春天这次受罚被撤职,将来爱尚有没有大码事业部也不一定呢。就算是有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受重视也不一定。好了姑娘们,下午不是还有新品的拍摄吗?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好好工作,咱们大码事业部一定要帮着吕春天度过这个难关才行。加油。”

说罢,田大可揣着口袋匆匆走出了办公室。朱妍妍刚挂好画的胳膊就这么悬在空中,瞠目结舌的看着门口问,“若水他这什么意思啊?我们是不是也要帮着他去找那个华艺?”

“你理解错了。我们只要做好工作,让爱尚除了吕春天之外其他部门的人感受到我们的存在,提高对我们的重视就行了。田大可的意思是,就算是有天吕春天不在这个职位上,我们也要确保大码事业部能在爱尚生存下去才行。”

朱妍妍想法单纯,对于若水的话不敢苟同,甚至觉得她是有些胆小怕事,阴阳怪气的说,“你是不是怕华艺的人?我觉得这种时刻,我们还是要帮田大可一把才行。”

“你要是听我的就别添乱,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她冲了她一句,继续干手中的活,不在理她。若水喜欢朱妍妍的直爽,却也讨厌她的直爽。有的时候直爽,想法简单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是着火了消防员在救援,你偏偏还要冲进火场去救人,最后自己反倒给人添了麻烦一样。怕的就是你在这里静候佳音,她却把你看成是冷眼相待。

没想到朱妍妍却还是不死心,跟在她屁股后面发表己见,“若水我们还是帮他吧。”

“你知道怎么帮吗?你认识华艺的人吗?”若水的语气依旧很冷淡。

“不知道。可是多个人多分力量。”

“朱妍妍我看你就是脑袋进水了,你是不是对这个田大可动真格的了?”

“我我我……没有!你不要瞎说。”

秋若水能看出来,她是口是心非。一个小小的员工竟然要干涉领导的前程问题,除非她是喜欢这个领导,才有勇气去想办法帮田大可对付华艺这样的大公司。

“妍妍你要是喜欢田大可你就什么都别做,不要给他添乱。别瞎想了,下午咱们还要拍新品呢。对了,明天还要有一场直播,咱们能做的就是尽量给爱尚创造高销量。东方不亮西方亮,也许总部的人觉得咱们大码事业部干得好,会对吕春天网开一面。”

“好,你说的对。”

朱妍妍在她的盘问下终于不在多言,却在下午的工作开始之前趁机溜了出去找田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