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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聽說是愛情殺了一個人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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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被一陣劇烈搖晃給吵醒,我緩緩睜開眼,那張熟悉的面孔正盯著我看。

「子漢!?我無法置信的看著他,因為我真的回到過去。

「妳怎麼回事,到底什麼東西嚇成這副德性??子漢溫柔的嗓音讓我安心不少。

「我嚇到??我眨了眨眼睛,發現子漢仍濕潤的髮絲,也就是說他才剛洗完澡出來。

「是啊,剛才我從浴室出來,就看妳一動也不動杵在原地,我怎麼叫都不回應。?

洗完澡的子漢……有些奇怪,我在現實生活浪費好幾天時間卻無法在過去時間生效,而且還完好的保留在原有的人事物上,這是什麼規律,難道是一套公式理論。

「妳是真的被什麼給嚇傻是嗎??子漢兩手托住我的臉,依舊溫柔的問。

「喔,就剛才有隻蟑螂,從那飛到那─?我的手指著天花板,並且浮誇的指著另一端。

他皺眉,「我怎麼記得妳不怕蟑螂。?

「我是不怕,只是牠是用飛的就例外。?

「好,下一次我替妳把會飛的蟑螂擊落,然後再交給妳處理,這樣行吧??

「啊!?這聽起來怎麼還是得要我親手處理蟑螂的意思。

「蟑螂太髒,我還沒有心理建設。?他聳聳肩。

完美的子漢卻有嚴重的潔癖,所以可以從生活上小細節去探索,好比他的桌面很乾淨,他絕對不會留指甲,然後作為另一半的我只能盡量避開那些可能觸碰底線的點。

「不是要去洗澡??他低頭看著我,刻意用曖昧的語氣說:「如果妳想要我幫忙,我很樂意。?

這可不好,我想從地上爬起,但是腳卻像是撐不起重量而跌在地;子漢看著我,立即將地上的我拉起。

他微微一笑,「我看,妳真的被那隻蟑螂嚇到軟腳。?

「大概是吧。?我用手敲敲小腿,剛才站起來那一霎那,腿使不上力就算,也說不上為什麼,總覺得感覺特別像是坐輪椅那時期的我。

浴室裡,看著鏡子裡的還顯露慌張的自己,我忽然驚覺腦袋沒有任何規劃,早知道時間沒有變化,就該好好先策劃一下,才不會像現在亂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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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整晚都想著同一件事,我幾乎只睡了兩個小時,睜開眼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反正也睡不著,乾脆就到廚房開始料理早餐。

雖然想了一夜仍沒有計畫可言,但是回來初衷就是要守護子漢,說到守護的第一步理當就是做好人妻分內之事。

只是,油才倒下去就劈哩啪啦的活躍性質,讓我目瞪口呆的不知該從何下手。

「哇,現在是在家放煙霧彈!?子漢不知是被我尖叫聲給吵醒,從後頭衝上前關上已經呈現焦黑的鍋子。

「老公……?我欲言又止,這真的和我想像中的畫面不一樣。

「妳,站到一邊去。?他輕聲下命令,接過我身上的圍裙和鍋鏟。

「是。?我滿足的看著做料理的子漢。

「妳知道妳這樣一直在男人背後盯著看,容易讓人聯想妳是否想暗示我什麼。?子漢將煎好的蛋遞給我,勾起匪夷所思的笑意。

「許子漢先生,?我從冰箱拿出牛奶,一本正經的說;「我可一點也沒有暗示,只是單純覺得煮菜男人很帥而已。?

這話一說出,他倒刻意似的兩手從後頭環抱住我的腰,溫柔的語調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好吧,我知道我永遠說不過妳,但是現在我只想要做一件事。?

我轉過身面對他,抿起唇,「什麼事??

他的眼神迷離,不懷好意的扯起嘴角,「妳說呢!?

「你─?但是我完全不用想,因為眼前這個被激起慾望的眼神正凝視著我。

「我們該屢行一下夫妻義務。?他溫柔輕語,一手將我摟進他胸膛,兩人緊貼在一塊的身體,很快起了生理反應。

我心裡是掙扎的,因為一夜沒睡還有我根本還未想好下一步該怎麼做,所以即使我熱烈回應子漢的吻,在我想法來看就只是一個例行公事。

不知道是否因為三心二意的關係,在他的手要脫去我身上衣物,子漢冰冷的手碰觸我的皮膚那一霎間,像是受冷而使身體微微顫動,分明外頭天氣並未不好,他給我感覺卻是冰寒刺骨。

然後他開始吻著我的脖頸,我一動也不動看著他濃密的睫毛,還有至他身上散發出來熟悉的味道,即便眼前這個男人一舉一動都是子漢,可是我過往經驗是有遇過假冒子漢的鬼魂,如果真的是這樣……

彷彿是從驚嚇中清醒過來,我猛然推開子漢,並退至到冰箱位置。

他一臉尷尬,「怎麼了??

我猛地抬頭,按耐住內心的焦躁不安,道:「我……那個大姨媽來了!?

他唯一蹙眉,疑惑的問:「大姨媽??

因為說謊,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瑟瑟的說:「對啊,女生每個月都來的那個。?

他凝視著我,溫柔的說:「我又沒逼妳一定要做,別驚嚇成這樣。?

「我沒有。?

正在我還想著怎麼讓這事就此而過,他已經緩緩向我走來,兩手托起我的臉頰,打趣的說:「還說沒有,妳知道萬一有人闖空門進來,看見妳這衣衫不整,肯定以為妳被我強姦。?

「強姦!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知道,妳不用這麼激動。?說著,他稍稍托起我的臉,然後再一次激烈的舔舐我的唇,就在我要掙脫他之前,在我唇上輕喃道:「這次就放妳一次,下回別以為親戚來就會饒了妳。?

一吻結束,我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第一時間爬上心頭的是對子漢滿滿愧疚,我本想跟子漢說道歉,可他卻拿著公事包說要去上班。他沒有責怪我,但是我認為他真以為我是大姨媽來才比較敏感,所以他不知道現在我心裡有多難受,因為我分明就是為他而來,可是現在我卻因害怕而退縮。

那一刻,我癱坐在冰箱門,聽著冰箱轟的機械聲,奇怪是我聽不見心跳動的聲音。

因為接到梁政鴻的電話,加上我一時找不到解決的方法,索性就出門,而且有些事情我一直希望有個理智的人能夠幫我出個主意。

時間很緊迫,該是我覺得一百天的日子不算是長,說是警覺還不如說是有了非得完成的任務而變得熱情。

「阿鴻,你等我多久??我說,而且上前給予他一個擁抱。能夠在兩個不同時間點遇上同一個人,我真心覺得感恩。

梁政鴻一臉驚慌,盯著我看:「妳……這是怎麼??

「怎麼??我嘴角洋溢著笑容。

「昨天妳分明還把我當成仇人,所以我一直耿耿於懷,才過一夜妳怎麼就變得熱情。?

昨天?然後我突然知道梁政鴻所說的意思,在梁政鴻的時間來看我可是還為了胡雅星的事而跟他鬧憋扭,而我則是帶著從未來跑來跟他會面的心情,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的確有些不合理。

現在想想,梁政鴻和胡雅星戀愛是不錯,我沒必要去阻止別人的姻緣。

「我沒事,昨天我大概是瘋了。?我說,並捧起剛端上桌的咖啡喝一口,可是卻被咖啡燙個正著,我吐著舌頭叫道:「好燙!?

梁政鴻遞了一杯水到我面前,嘖嘖聲不斷,「真是,妳怎麼可以完全沒有淑女形象。?

我嘴角上揚,露出理所當然,「淑女是靠場面撐起,那種玩意偶爾玩玩就好。?

「我確定子漢把妳給寵壞,否則妳的臉皮怎麼一天比一天還厚。?梁政鴻笑著說:「對了,妳等一下要去哪??

「神了,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哪??

梁政鴻只是聳聳肩,「妳穿著像是刻意打扮過才出門,而且妳的心情異常的好,所以我想應該是要去哪吧。?

「觀察細微,你當醫生真是浪費才華。?

「看妳那張嘴,妳該不會是有事情要拜託我??

「這都猜出來!?

「妳的臉上都寫著,我能夠看不到嗎??他看著我,「所以是什麼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說,半瞇著眼:「可是對於某人來說也算是很重要的過程。所以,為了避免我們日後的遺憾,我決定找你參與搶救行動。?

「余荷西小姐,妳應該知道我並不是每天都像今天一樣有空,我─?

我接過他的話,理直氣壯的說:「當然,我很清楚,所以我只是希望你能趁著空閒時間,幫我這一個忙。?

沒時間?我可管不了他太多,反正一旦我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梁政鴻到頭來還是糊里糊塗的跟上我的腳步,他甚至不知道車子到底是開完哪個目的地,但我始終認為等一會他會為此而感到雀躍。

梁政鴻走在後,但是本來就不喜歡鄉野偏僻地方的他,忍不住在後抱怨,「妳腦袋瓜到底打什麼算盤,讓我開車開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

我耐著性子沒有急得公開,而是默默的加快腳步向前走,可是梁政鴻一張嘴在我耳邊嘮叨不停,所以在我敲了好幾下的門後,我終於忍不住的脫口而出,「好,如果我說高古老師住在這,你該能閉嘴吧!?

「什麼意思?高古老師住這??

出乎意料,在我說出這間房子是高古老師住所,梁政鴻臉色忽然沉下去。

「怎樣,現在是不是心裡特別興奮??我把不該有的想法先擱下,笑容不減的說著。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梁政鴻的冷冷的回應。

「你忘記高古老師了嗎?他是我高中美術老師,當初我不是還特別介紹高古老師讓你認識嗎??

我抬頭望一眼梁政鴻,懷疑他的腦袋被醫療給佔據,否則不該不記得高古老師,明明當時他也跟高古老師學了一段時間,怎麼能說忘就忘,而且當時梁政鴻忽然說他不想再畫,問他為什麼,他也只說醫學系太忙沒空,要說也是他自己不願意繼續學習,但是忘記曾經教育過的老師似乎有些過份。

這時,門開了,我看見高古老師立刻衝上前招呼,並趕忙喊著身後的梁政鴻說:「快點過來!?

梁政鴻從後頭現身,也沒打招呼,一臉愛理不理的樣子。

「進來吧!?老師嘶啞的嗓音喚著。

「好。?我應道,隨即扯著梁政鴻的衣服逼著他一塊進去。

進到屋裡,我不自覺得將衣服拉高試圖遮掩冷流竄入,這裡依舊冷冷清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那幅被布遮蓋住的話都在老地方。

趁著老師在廚房,我悄然無聲走到畫的面前,並對著一直在身邊的梁政鴻道:「你該來看看這幅畫,也許你能告訴我這幅畫的意義。?

梁政鴻依舊冷冷的盯著,依稀聽見恩了一聲。我再度往廚房探去,確定老師仍忙碌,摩擦手指數回這才一鼓作氣的拉下。但我眼裡所見卻是一片空白,在畫架上甚至是用布蓋住的僅是一張空白紙張,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理解這種情況,也許老師本來想要上色只是遲遲沒有下第一筆。

「這幅畫的深意─?我正打算把畫布遮回去,沒想到梁政鴻亂有興致的評論起來,「難道就是傳言中的無字天書嗎??

「是的,而且還非常人能夠看見。?我忍不住翻了白眼。

「難怪妳看得到。?他看著我,戲謔的笑。

「拜託,我上次看到不是這張畫,而是另一幅畫!?我激動解釋。

「那有什麼好看,不過是張白紙。?高古老師道。

我話還沒說完,老師已經從廚房走出來,我連忙將畫布蓋上,邊解釋道:「老師,我只是好奇……?

高古老失笑了一下,倒了兩杯熱茶到我們面前,「唉,雖然這麼說不好,但是昨天我可是待在畫板前發呆一整天。?

「老師……?我輕輕咳嗽,忙著收拾情緒,看著坐在一旁的梁政鴻,技巧性地將話題轉向他身上,說:「老師還記得梁政鴻吧!現在他可是一名醫生,而且行程滿檔的大忙人。?

「梁政鴻??老師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搜尋腦中記憶體般。

「對啊,當初老師還短暫教過他畫畫。?我說。

「老師,看來你不是健忘,而是從頭到尾都無視我的存在。?這時默不作聲的梁政鴻,忽然站起身,拋下話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