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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天堂和地獄的距離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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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雅星?原本以為跟丟,幸好距離還不算遠,我緩慢地靠近聲音來源,心裡滿是期待想著或許會給胡雅星一個驚喜。

巷子裡忽然傳來胡雅星的聲音,「拜託,別裝著認識我。?

「妳到底想逃避到什麼時候,所有人都因為妳的懦弱而得到最壞的結果,而妳卻安然無恙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我沒有、我沒有!?胡雅星嚷著。

「所以妳忘記當初是誰─?

「我沒忘記,可是……?

「沒有可是,這件事攸關我們的幸福,誰也不准有任何一點差池。?

當黑暗巷子傳來男子聲音,我覺得心臟快要跳出來了,令人訝異的不是他們爭論的話,而是巷子裡的男人居然是梁政鴻,我雙腳驚嚇退至另一邊牆角,即使側耳傾聽,我就已經不曉得該如何面對他們倆人,所以我選擇躲藏。我從來沒有質疑過他們兩個人的可能性,然後我又想起胡雅星激動的情緒,忽然能夠理解她的反應,在那當下大概是衝著我和梁政鴻的交情,可是我實在無法理解梁政鴻為何連跟我提一個字也不願意,因為不能理解他們行為,我決定今天就先不戳破這件事。我落寞地離開他們,只是等我回神過來,這才驚覺我似乎在同樣破舊的石牆中迷了路,我向四周東張西望,忽然意識到在那當下選離開或許是一個錯誤,我認為我應該勇敢面對他們,只是太多不確信讓我退步,就是這種懦弱想法,讓我總是在錯過某些過程。

結果,等我回到家已經是半夜,這期間因為我一直試圖自己可以用高科技找到出口,而導致手機很快沒電。

我剛推開門,子漢心急如焚地衝出來,朝我喊著:「妳跑去哪裡了!?

「我……?

本來我打算用笑容迎接一臉憂心的子漢,可是餘光卻瞥見站在子漢身後的梁政鴻,我認為現在我還沒有真的打算原諒這小子的心態,而且我之所以會迷路有一半原因是心中震撼所致,所以我將要說的話縮回去,面無表情地坐在門前脫下鞋子。

「妳怎麼回事,到底這麼晚時間都到哪裡去了??

梁政鴻也同在旁補一句:「對啊,知道我接到電話有多擔心,我真怕妳─?

儘管我想盡可能不去面對背叛的感覺,可是第一時間,我並沒有忍下,而是轉過身瞪著梁政鴻說:「你是真的擔心我,還是只是嘴巴說說而已,現在我怎麼看你都覺得你只是隨口說說。?

「我怎麼是隨口說說,妳從醫院離開時,我一直都擔心妳,所以接到子漢電話第一時間立刻就跑來。?他說,語氣激動。

「醫院?誰去醫院??這回子漢導是聽出些端睨,他知道我肯定不會說,所以直接轉身問梁政鴻。

「子漢,這事情有些複雜,本來我也想打電話給你,可是…可是…?梁政鴻瞥了我一眼,有些為難的說。

「沒什麼好可是,我只是輕微的受傷,無傷大雅。?我說,只差一句別大驚小怪的話,可是僅僅說出這些話的我就已經是百分之百的後悔,所以我立即轉身走進房間。

我坐在梳妝台前盯著狼狽的臉蛋,頭始終痛著,我累得只用最緩慢的速度清理著我臉上的妝。

十分鐘後,子漢走進房間,臉上滿滿的憤怒盯著坐在化妝檯前的我,「妳什麼情況??

我冷淡的回應:「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都說我沒事。?

但,子漢對於我的回答並不太滿意,只見鏡子裡的他拱起眉毛,同時直視著我。

「聽著,余荷西。?他頓了一下,才又開口:「今天我擔心妳,不管妳是不是真的受傷,但是真正讓我生氣的卻是妳什麼也沒有告訴我,作為妳的丈夫和監護人,妳卻將我拋在腦後!?

「如果我說我就是覺得這事沒什麼大不了,這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嚴重的事,而且我真的不希望你拋下工作就為了我……?

「不!?這回子漢聲音直接打斷我要說的話,「妳依然不懂我生氣的理由,今天我不是想用婚姻拘束妳的自由,我只是認為妳至少也該在那種狀態下想到我的存在,但妳現在卻用著否定斷開對我的信任??

「子漢……?我說,愣在原處盯著鏡子裡漠然的我們,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也清楚自己做了一件很糟糕的事。

原以為他該罵我幾句,最少我心裡也比較舒坦,可是他卻只是嘆了口氣,淡道:「算了,這事情以後不許再發生,現在時間已經很晚,我先去洗澡。?

我努力想喊出聲,至少讓他知道我是如此在乎他,可是我卻只是呆頭呆腦的看著子漢走進浴室,然後是蓮蓬頭沖水的聲音劃破這間屋子的沉靜。

我閉上眼睛努力讓激動情緒不在延伸下去,可是,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非得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吵架,這突如其來得低氣壓讓一貫有主見的我也變得猶豫,雖然我清楚沒過多久子漢便會忘記這事,他的情緒總是來得快也去得快,可是就我知道得我們的婚姻會走向結局是個性不合,我從來沒有對婚姻奢求什麼,所以最終我還是失去,換言之,假如生活中做些改變,就應該有那一點點不一樣。

我默默想著,那現在我就該做些改變,只不過當我從梳妝台站起來,我的耳朵忽然聽見一個粗礪低沉的聲音:「妳現在想要做什麼啊??

起初我被突如其來聲音驚嚇到,可是等我張望四周卻是空無一人,我誤以為是疲憊造成的生理反應,但我內心隱隱存在的恐懼就像溢出的水,隨時都呈現在快滿出狀態。

我將手貼在胸前,試著穩住不規律的心跳,但其實是手冰冷的試圖找些熱度。

「余荷西,妳的心臟正在出賣妳的貪婪,我都聽得一清二楚了!?當我腳向前踏一步,聲音又再度於空氣間響起。

「誰、是誰??

我驚訝地衝到電源處,將所有的燈全開啟。

這不是疲倦帶來的幻覺,而是的確有個無形體正環繞在我四周圍,而且我很確定這個聲音分明在哪裡聽過,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