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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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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文在这种事情上都是听哥哥的,知道他心里有打算后,也不再担心了,回房间把租的西装提出来。

“你去参加宴姐姐的婚礼,就算这个吧。”

西装一看就是高档货,剪裁和料子都是极好的,和这个破屋子格格不入。

“花了多少钱?”刘越民有些不赞同地问道,他们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迟家那笔钱用完了,他就不得不出去找活干,就没法专心去找那个线人。

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婚礼而已,没必要穿得那么正式,其实刘越民心里不愿意去认真对待宴淮和其他男人的婚礼。

“放心,迟家给的钱我没有用,我把那块玉佩卖了。”刘慧文背过身子,不想让哥哥看见自己眼里的失落。

真可笑,她之前还怀着一点期望,想嫁给迟少爷,那人可是宴小姐的先生啊,现在他们都要成婚了,刘慧文每每想到以前的心思,就忍不住羞愧。

“你卖玉佩做什么,那是妈留给你的东西。”刘越民收拾了衣服说:“把东西退了,拿钱去把玉佩买回来。”

刘慧文见他来真的了,忍不住说:“那玉佩根本就不是我们的,迟少爷母亲的东西,现在婚约作废了,他又不要,我留着做什么。”

刘越民察觉出她语气有点不对,一回头看见妹子眼眶都红了,他紧了眉,突然反应过来,“你……喜欢迟白渊?”

“你胡说什么!”刘慧文飞快否认了,不过她慌乱的模样没有来得及伪装。

她还太小,不懂隐藏情绪,只要刘越民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发现的,可惜以前他一颗心都在宴淮身上,怎么会发现刘慧文的心思呢。

“那个男人大你那么多岁,而且还不是个好人,城府极深,你别想了,我是不会同意你跳火坑的。”刘越民开口警告道,他不明白迟白渊那个男人有什么值得喜欢,从微小便可窥探到那人不会纠缠情爱,甚至有需要的时候,比野兽还残忍,慧文这种姑娘,入不了他的眼,而入他眼的,迟早会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刘慧文现在已经不多想了,偏偏哥哥还提,她没好气地说:“我想有什么用,别人又看不上我,你放心吧,我连玉佩都卖了,连同那点幻想也一起卖了,你放心了吧?”

“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他不适合你,慧文你会找到一个喜欢你的男孩,像爸妈一样平安幸福的过一生。”刘越民叹了一口气说道。

很多事,他不愿意让慧文知道,危险的肮脏的事他不愿意她接触,她只需要保持清白,等着她的人生。

迟家就是个大染缸,刘越民怎么能让她涉足呢?

“宴姐姐的婚礼,你不要去。”

刘慧文抿着嘴,瞪着他说:“我本来也没想去,就只给你租了衣服。”

她生气哥哥竟然把她看成倒贴的货,扭头回了房间,门被关得嘭嘭响。

刘越民知道自己搞砸了,心里免不了有些挫败,今天见了柯鸢,脑子里都是宴淮,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了。

迟府急赶了几天,就将一切张罗好了,迟白珠也带着她逃跑的男人回家了,章贡绪就在外头站着,没有进房间里来。

迟白珠说是他要来谢宴淮,自己不好意思,就拉着她来了,这话宴淮不可置否,怕是位置颠倒了,他想自己来,迟白珠不放心,跟着来了。

今天就是婚礼了,凌晨三四点宴淮就坐着了,迟白珠也才从乡下赶回来,才会站在她房间里,和她唠嗑。

“上次你替他传话,他记着你的好,回去了特意装了点好东西给你。”迟白珠觑着宴淮上了香膏的脸,心里暗骂小狐狸精,什么事都插一脚。

男人啊,最是喜新厌旧,章贡绪是不敢偷吃的,迟白珠能控制住他的身子,可控制不住他的脑子,这贱女人也不知道午夜里会不会钻进章贡绪的脑子里。

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脸上的笑容掩饰一般的越来越灿烂。

宴淮打开盒子,是一截人参,确实珍贵,难得迟白珠没有昧下,不过没有昧下的代价是她现在充满恶意的态度,宴淮很能察觉别人的情绪,更何况迟白珠还没有掩饰好。

她说:“章先生心里有你,肯定要想法设法地给你解释,那天要是路过一个丫鬟,他恐怕也急得跪下让人传话。”

迟白珠听了,也不知道该气那个软骨头男人低三下四的态度,还是该高兴宴淮说他心里有她。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全,先前的气愤反而消了下去,“你可别替他说好话了。”

缇缇端着水盆子上前,说:“太太,该洗脸了。”

迟白珠也有眼力劲儿,况且她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好了,我就不耽搁你了,你今天就好好做你的新娘子吧,不过白渊哥昨晚去哪里了,怎么没见到他?”

“大概是忙去了。”宴淮俯身把脸淹在水里,听见迟白珠拖着长调子,像是故意慢慢地说,让人听得清楚。

“他能忙什么呀?我听白轩说昨天在如意楼看见他,说是同学聚餐,依我说啊,他就那个姓韩的同学,三天两头都在见面,有什么好聚的。”迟白珠脸上有些隐忧,不过她作的神态宴淮并没有看见。

缇缇拿了帕子轻轻揩着脸上的水珠子,宴淮说:“那是他的事,婚礼按时来了就是了。”

迟白珠站在后面,宴淮背对着她坐在镜子面前,她只能从镜子里模糊地看到她的面容,如她语气一般气定神闲。

她扯了扯嘴皮子,自觉没趣,甩手出去了。

章贡绪立在门口像根木桩子一样,迟白珠一个不留意,吓了一跳,呵斥道:“杵在这里当门神吗?还不给我下楼去,没骨头的东西!”

章贡绪被她吼了,愣了一下脸上瞬间爆红,他气得瞪着她,眼神又往门里面飘了飘,咬牙切齿地说:“我没骨气你就别去求我回来!”

他不等迟白珠再骂,飞快跑了,迟白珠扶着胸口,一口气憋得半天说不说话来,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分明是因为在宴淮门口,不愿意被她下面子。

为了维持那点岌岌可危的男人尊严,居然敢跟她这样说话。

“你,你给我等着!”迟白珠咬了咬下,朝那人追了去。

缇缇从门缝里看着他们,忍不住捂嘴偷笑,“太太,那两个又吵架了,幸好没在我们门口打起来。”

“别看戏了,快来帮我穿衣服。”宴淮对着乱七八糟的吉服脑子都大了,自觉没有本事穿上。

折腾到了天亮,外面终于开始响了火炮声,屋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宴淮盖着盖头,端坐在床上,从红盖下面的缝隙里看见走进的人们。

“新娘子真漂亮,来,这是送你的礼物。”

盖头都没有揭,就夸漂亮,可见是不由心的,只不过手腕上套进来的沉甸甸的金镯子但是挺称心的,随后又来了几个说祝词的,听声音年纪也不大,应该是迟家她没见上面,或者没认全的女人们,

不一会儿,宴淮两只手上就套满了镯子,连脖子上层叠了几串珍珠翡翠的链子,像是把金山银山背在了身上。

“新郎到!”外面一个男丁喊了一声。

屋子里瞬间欢呼起来,宴淮听见门被关上了,嘈杂声挤在了门边上,她身边倒是冷清了起来,像个戏外人。

那边一唱一和的好不热闹,不过没有听见迟白渊的声音,想必他也是个戏外人吧。

不知道谁尖叫一声,声音又涌到了她面前,她看见一双皮鞋停在跟前。

“伸手啊太太。”缇缇在旁边提醒道。

宴淮才抬上去,镯子碰得叮叮当当响,难得在起哄声中听到他的一声轻笑,大概是看见了她的满手富贵的模样。

迟白渊的手很大,手心有些薄茧,干燥又温暖,和他的人有些差别,宴淮就被这样的一只手稳稳地牵着,走过了火盆子,走过了唱福的歌帮,走到了迟家的列祖列宗面前。

在迟开聘的声音下三拜九叩,全了姨娘没有的大礼,改了族谱上的身份,然后被送了回去,换第二身吉服。

柯鸢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穿着大红衣服的人,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她看见渊哥哥笑了,韩茵又算什么呢?他要是个多情种,心可以分成那么多块,为什么不给她一块呢?

她爱惨了他,却一无所有,柯鸢心里的恨意分了叉,一边给了享受迟白渊爱意的女人,而初萌芽的一边,全是迟白渊,不过此刻她还尚未察觉,定要等嫩芽长成了参天大树,她才会发觉,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赵明启替他赵家出席了婚礼,他还没有看见迟白渊的身影,想去找人,身边又跟着个老六。

“你说姓迟的什么意思,不是要见我们吗?怎么还不过来,真跟他小新娘亲亲我我去了?”赵明启不敢在他父亲面前嚣张,在老六面前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老六暼了他一眼,不知道赵爷是什么意思,派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东西来谈事,“人家可没说要见我们?”

机会得自己创造,按理说现在是他们求人,人家还得看他们有没有本事避开迟家的人见到一面。

赵明启不知道,他们现在像是阳光下的玻璃上的苍蝇,别人看得一清二楚,韩茵喝了一杯酒,远远地和迟白渊对视了一眼,顺便看了下换了衣服出来的新娘子。

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真想吹声口哨,好漂亮的女人,气质也不错,输在她手上,似乎也不亏,只不过想不明白,这样的女人,看着也不像是愿意给人当姨太太的。

莫非是爱惨了迟白渊?

韩茵和迟白渊的眉来眼去宴淮自然看见了,她眉头跳了跳,避开了迟白渊抓过来的手。

“怎么了?”迟白渊低头看着她,眼中温柔,黑瞳里面仿佛藏满了发光的星星,坦然地让宴淮自我怀疑了一瞬,想着是不是自己小肚鸡肠了。

“别看韩茵了。”她不客气地说道。

迟白渊笑了一声,今天大概是他笑得最多的时候,难得还是真心的愉悦,“我看她的时候,心里是你。”

宴淮嗤地笑了出来,又飞快控制了下脸部表情,挑眼盯着他说:“哪学来的?”

难怪花言巧语受人欢迎,真的像蜜糖一样是甜的。

“无师自通。”他声音放低了,不愿意别人听到他说给宴淮的话。

可是苦了宴淮,耳朵里热热的,脸颊也是热热的,心也热热的,原来谈恋爱是这样的感觉。

想来又有些遗憾,要是在原来的世界,她会和迟白渊天天约会,尝试没有尝试的东西。

“宴淮。”刘越民早就看见她了,终于寻到机会挤过来了,“你……”

话还没有说,一个丫头突然撞了过来,将酒水全撒在了刘越民那身昂贵的西装上了,他差点把那丫头抓起来揍一顿。

这衣服的租金不便宜,现在弄脏了肯定要赔,不过对上迟白渊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他只好忍住了愤怒。

“好久不见啊。”宴淮看见他是真的高兴,尤其见他腿脚利索,想必是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迟白渊接话说:“不久,上个月他走的时候你们还见过,私底下。”

宴淮脸色僵硬了一下,这人就非要提一下,比起她的小肚鸡肠,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刘越民看着她的脸色由高兴变成尴尬,越发确定了柯鸢说的话,一切都是迟白渊的阴谋,没准他在威胁她,比如……用他和慧文的命?

“先生对不起,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那丫头终于得了机会,赶紧补救地说道。

别人可能有备用的衣服,也买得起,可是刘越民可没有,要是穿了迟家的衣服拿不出钱来,又是一桩笑话。

“带他下去,换一身一样的作为赔礼。”迟白渊突然体贴起来,虽然有故意落他面子的嫌疑,刘越民自然知道他的示威。

宴淮怕迟白渊一个性情不好,针对他,赶紧催促刘越民去换衣服。

刘越民心里感动,迟白渊在一边不好说话,只好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宴淮离开了。

“他好像还想带你走。”迟白渊眼神有些危险,分开宴淮的五指,将自己的强势插进去。

宴淮有些无奈,说道:“人不是你请过来的吗?”

“我现在后悔了。”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宴淮不客气地说道。

迟白渊不可置否,很多事虽然没有后悔药,但是可以及时纠错,比如接下来,他不会让刘越民出现在宴淮眼前了。

婚礼持续到了晚上,宴淮再好的体力也支撑不住了,迟白渊托人传话,让她不用来了,在房间里等着他就好,宴淮认为后半句实在有点多余。

还未修好的建筑群里,这天工人都放假了,寂静无声,倒是有一两只野毛乱窜。

“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肯定以为我们在**,说你迟白渊放着娇妻不管,来幽会我这个不正经的女人。”韩茵低声说着,夜里倒显出几分缠绵的意思。

迟白渊抱臂,没搭她的话。

“行了,你这个无趣的男人,赵家那个蠢货怎么还没有过来,我不是看着他跟着的吗?”韩茵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声。

“放心,有人去带了。”迟白渊道。

韩茵又重新靠在了柱子上,忍不住叼了一枝烟出来,咔嚓点了火,一口烟喷了出去,缓解了心里的焦躁,“我有个消息,汪家像迟开聘投诚了,所以你废了那么多心思,倒给别人做嫁衣了。”

“我知道。”迟白渊回道,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汪家没把他那封信交给老太爷,就说明他们去聪明人,不过这聪明人却想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那就难了。

他没有拿住汪家的命脉,也没有足够的利益诱惑,有得只是空头支票,本来就是赌,有赌必有输。

汪家今天可以投诚迟开聘,那明天也可以投诚他迟白渊。

“你倒是有信心,玩着这么大的局,也不怕玩火自焚。”韩茵吞云吐雾,要是被人看到,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没。

只有在迟白渊面前才这么自在,尤其是知道这男人和她没有一点可能后,那点淑女伪装也被她丢在一边了。

“要是怕的话,现在可以退出。”迟白渊退后了一步,避开她的烟。

韩茵笑了一声,“我怕什么,那群老不死的早该让位了,富贵险种求,用你们的话来说,我们穿再好的衣服,也包不住一颗土匪心,我死了我哥我妹他们继续,倒是你……”

她话停了一瞬,是真有些担心迟白渊,“以前无牵无挂的,现在弄那么一个女人拖着,小心全盘皆输。”

有了软肋的人,有时候比纸还脆弱。

她今天看清楚了,那女人就是迟白渊最大的弱点,按理说以迟白渊的性格是不会允许这种弱点存在的,宴淮还没死,说明她在迟白渊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他自己的认知。

“有些东西得不到才会永远惦记,欲除,就先得到。”迟白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漠理智,“软肋也可以拔掉,我不会输。”

韩茵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在黑暗中的侧脸,手心里发冷,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弱点,她在瞎担心什么,她或许该庆幸他没有爱上自己。

不明不白地死了才是最冤的。

韩茵想到那个漂亮女人,又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感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算计的,你别太自大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他知道没有后悔药,所以从不让自己后悔。

【作者题外话】:世上没有后悔药,浪过头了,每月最低字数都没有达到,哭着说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