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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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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鸢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比如宴淮是偷偷跑出来,死皮赖脸地跟来了汉中,又比如她有什么阴谋,女子学院里有内应,不然怎么跑得出来,而她接近渊哥哥的目的肯定是不单纯的。

她想了很多,唯独不去考虑迟白渊的原因。

“老太爷不会原谅你的,你违背了他的意思。”柯鸢冷冷地说道。

宴淮抬手挡住阳光,神情惫懒地说:“老太爷要是有意见,可以找迟白渊去说。”

她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柯鸢妒忌得口舌发苦,她死死盯住人说:“你算什么东西,渊哥哥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你也别拿着他当挡箭牌,这个家还是老太爷做主。”

渊哥哥想护着她又怎么样?只要爷爷说惩罚宴淮,他想保也保不了。

宴淮懒得与她争口舌之利,柯鸢现在就气急败坏了,过几日还有得她气的。

“哟,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门口又来了人,是迟白珠。

她老早就知道柯鸢要回来,只是不知道是今天到,也不知道在这会儿遇见她,忍不住刺了她两句,暗里说她没规矩。

“我和谁打招呼啊,和你?”柯鸢冷哼了一声,瞧不上迟白珠,一个偏房子的庶女,也好意思拿乔。

柯鸢在老太爷跟前长大,眼珠子长头顶上,谁也瞧不上,就算不是迟家的种,也没人敢得罪他,迟白珠想到小时候,有兄弟欺负了柯鸢,老太爷居然不帮姓迟的,反倒是帮姓柯的,把那小子打发出去养了。

她还没见过这种事,暗地里没少怀疑柯鸢是不是老太爷的老来子,不然怎么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直到上半年,老太爷将人塞给了迟白渊,这个怀疑才彻底打消掉。

迟白珠嘴上说着柯鸢没什么分量了,真对上了还不敢把人得罪死了,当下闭了嘴,朝宴淮走去。

“我来是给你说院子的事。”

宴淮点了点头,让后面的女佣帮了个凳子来,全然没管门口立着的那个人。

迟白珠抿着嘴笑了,暗道这宴淮胆子大,平日里不声不响的还以为会在柯鸢面前会畏畏缩缩,没想到是这样的,看她更顺眼了几分。

她坐下说:“也不是我们马虎,半个宅子炸了都在修,腾不出来好的地儿来,白渊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和三伯娘都想着不能将就,半年前就在东边的阔地里连日子的赶工修楼,现在已经修好了,我挑了个好日子,就在后天,你看着搬过去还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迟白珠话头顿了一下,暼了眼站在门口的人,声音拔高了些,故意让柯鸢听到,“主卧啊还是留给你自己布置,毕竟是你和白渊住的地方,我就不插手了。”

宴淮笑了笑没有回话,他们可不会住一间房,抬眼看了下又怒又急的柯鸢,她没有解释的打算,演戏要演全套,迟白渊既然要“宠”她,她就坦然受着,好歹在迟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点依仗。

柯鸢直觉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她按捺住火气,想到渊哥哥在容城的时候,也没有和谁同过房,心里就安定了下来,准是迟白珠没弄明白情况,讨好错了人。

很快她就知道什么不对劲儿了,迟白渊失踪了两天,不仅她没见到,卞周也没找到人。

等到宴淮搬院子那天,迟白渊才回来,柯鸢自己有住处,当然不知道人回来了。

几个下人将房子里的东西全部打包好,放在了院子里,迟白渊就进来了。

他看了下被搬出来的东西,沉声说:“放回去。”

几个下人对视一眼,有个站出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是夫人让搬的。”

汪明绘刚好出来,看见迟白渊的瞬间,脸上闪过恐慌,她飞快偏开头,假装看向里面,再回头时,惊喜地叫了声:“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她人呢?”迟白渊视线扫过她,走了过去。

汪明绘笑容扭曲了下,微低着头听着脚步声好像踩在了她心脏上,双手不停的颤抖,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她去那边收拾了。”

迟白渊没有留意她,吩咐底下的人把东西放回原处,然后大步出了院子。

汪明绘身体一个失力,扶着柱子才站稳,旁边的丫头见她脸色很差,抓住她的胳膊问道:“太太,怎么了?”

长袖往上缩了缩,汪明绘伶仃苍白的手腕上是青紫的痕迹,看起来十分吓人,那丫头瞧见了心一突,赶忙问道:“太太,你手受伤了。”

汪明绘慌张地扯下袖子,推开她没好气的说:“大惊小怪,昨儿我自己磕着了,没事别跟在我后面,帮着把东西放回去。”

那丫头不敢再多说了,汪明绘捏着手腕,她比刚来的时候瘦得太多了,现在连衣服也空荡了起来,可是没有人关心她。

想着,又把手贴在了小腹上,眉心皱了起来,她脸上呈现出一种神色,放着光芒,明亮耀眼,可是眼下的的青色,瘦削苍白的脸颊,瞳孔里的郁色,都让她振作起来的精神看起来像是将行就木之人的回光。

这是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样式是最时新的,外墙是红砖的,里面是深木色的地板,踩上去鞋跟发生细微的沉闷的声音,客厅边上是旋转的楼梯,扶手用了上好的木材。

“怎么样?惊不惊喜,这栋小楼是最先修好的,三叔不用,我们也轮不上,就给你们了。”迟白珠看了一圈,拍了下宴淮,等着她感激涕零的道谢。

宴淮觉得住哪里都无所谓,她点了点头说:“三叔大概想着少爷外面漂久了,有好东西,都想着少爷。”

说完她自己也笑了,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发笑,在迟白珠眼里却成了得意。

“也是,要是基本的生活都安排不好,白渊哥恐怕又要跑出国了。”迟白珠扯着帕子夸张地笑了出声。

宴淮要是不知情,只当是个打趣,不过联合了迟白渊小时候的生活,她的话就有了别的意思。

无非是将迟白渊以前的悲惨生活拉出来鞭挞一遍,管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只承认当初的可怜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宴淮笑意收敛了起来,装作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