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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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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贡绪像是被火烫了一样飞快将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搓着,“我知道你,你是新来的。”

实际上进门的时候他就留意到她了,她和迟家人是不同的,甚至格格不入,他们也许是同一类人,章贡绪微低着目光,紧张地吞咽了几下。

“你有什么事?”宴淮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周围没有人,不然被看见了私底下又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她。

章贡绪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有些为难的模样,宴淮没耐心在这里和他耗,“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下,我就是想问,白珠怎么样了?”他不敢和宴淮对视,倒不是愧疚打了老婆,而是刚立起来的威风因为一句话即将崩溃。

“她们还没有离开,你可以自己去瞧瞧。”宴淮说完向前走。

章贡绪跟在她后面,犹豫了一下,又挡在了宴淮身前,说:“可不可以帮我传个消息?”

“不可以。”宴淮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你要传什么消息,丫头多的是。”

“不,不是。”章贡绪本来就不善言语,急得抓耳挠腮,又不让宴淮走,这话不能让丫头传,迟白珠不会相信的。

宴淮道:“你再拦着,我就叫人了。”

这话可吓住章贡绪了,他惊得往周围看了眼,才急说:“您就帮我一个忙,就说我母亲病重,我急着回乡下了。”

“然后呢?”宴淮眼中有些讥诮,打了人之后害怕,就想逃?逃得了吗?

章贡绪对上她眼中的情绪,话都咽下去了,他苦笑了一声,沉默了几秒,才说:“您就帮我这个忙,就是救了我的命了。”

宴淮最讨厌别人把命挂在嘴边上,现在都威胁起她来了。

“我不认识你,你的命与我有什么关系。”宴淮赌气地说道。

话音刚落,章贡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您不帮我,我出不去了,迟家人都是冷血的,知道我打了人,肯定是饶不了我的。”

“你是他们姑爷,何必要你命。”宴淮皱眉将人拽了起来,推到了隐蔽些的角落。

章贡绪眼眶都红了起来,他看着宴淮说:“你才来几天不知道,我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迟白珠手心里的一只蚂蚱,她想碾死我,又有谁会在乎我身份呢,我知道逃走也没用,可是我家里有老父母,我总得见他们一面。”

“那你直接走了不就行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宴淮想不明白,既然迟家人在他心里是刽子手了,何必又让她带句多余的话。

章贡绪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都颓了几分,“我做事总想留个余地。”

他给了台阶,总比不给好,而宴淮是新来的,她带话,迟白珠总不会怀疑她骗人,毕竟他和宴淮毫无交集。

“行,你快走吧。”宴淮点了点头,章贡绪一再感谢后转身跑了。

宴淮看了下回头的路,今天的刁难被意外打断了,明儿又有什么事来打断呢?不如主动凑跟前去,弄清楚她们究竟想做到什么程度。

还没进屋,就听见呜呜的哭声,倒是可怜,迟白珠坐在椅子上,三伯娘正拿着药,在她红肿的脸上涂抹着。

这巴掌打得挺结实,半边脸都不能看了,迟白珠抓着帕子捂住自己的嘴,两条泪河冲刷着脸上的脂粉,硬是辟出一条河床来。

“嫂子,三伯娘。”宴话对着两个站着的人道,没等她们问,便一五一十地说出如何在花园里遇到的章贡绪,那人又是如何急切地说母亲病重要回去,又是如何懊恼动了手。

后面的自然是章贡绪的心声,他没讲出来的,宴淮一并帮他讲了。

迟白珠拍了下桌子,挣扎着直起身来,“他永远也别想回来了,他想离婚,离啊!反正把钱还给我,不然我送他坐牢去!”

“哎哟,你这说的什么话,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别闹得太难看,贡绪不是说后悔动手了吗?等他回来教训一顿就好了,你又何苦作贱自己。”秀艳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以为离婚是那么好玩的吗?女人一辈子就得找个归宿,离了婚的女人不值钱,下一个你莫非还想招个比章贡绪还差的?”

迟白珠缓了口气,脸上神情还是有些狰狞,她咬牙切齿地说:“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这不就得了。”嘉玲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转头看着宴淮。

“你的事还没完,你也瞧见了,不成规矩不成方圆,刚巧二叔公病了,你去伺候几天。”嘉玲吩咐道。

宴淮暗自后悔,不该进来掺和,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早知道,旁边的婆子虎视眈眈,就怕宴淮跟姑爷学,再闹上一番,她们也就不用干活了。

“好。”宴淮勉强点了点头,就被婆子带进了另一处地方。

“二太爷就在里面,你进去悄悄的。”婆子推了她一下,宴淮转身,她已经跑出去了几步。

二太爷,这个人迟白渊没有提过。

宴淮推门进去,一股子浓重中药味,床上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咳嗽声,她站着往里面瞧,身子没动。

“痰盂……”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随之是更大的咳嗽声。

宴淮关上门,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痰盂,只好倒了一杯茶过去,递到枕头边问,“喝点水?”

那人扭头,过分瘦的身体显得头大,松耷着的皮连头骨都包裹不好,还皱巴巴的,一双眼睛没有什么神采。

他打量了下宴淮,说:“是你?”

宴淮也把人认出来了,那天晚宴上的另外一个年老者,没有人介绍他,听着她们的称呼,似乎是老太爷的兄弟。

“二太爷。”她喊了一声,又说:“我是宴淮,来照顾你几天。”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被罚过来的吧,没人罚也就没人照顾我。”

宴淮没接话,起身将窗户都打开通通风,忙完了这些,熬的药也端了进来。

那丫头想是早知道了风声,把盘子放在桌上就离开了,也没有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