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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不会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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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分不清是下午还是晚上,宴淮手上的戒指镯子都摘下来了,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肚子,当母亲真是神奇的体验,就算是上辈子也没有想过要孩子,来到这里,倒是阴差阳错。

从二楼往下看,街道并不清净,车来车往,这么冷的天,人力车夫跑过去,还能看到空荡荡的裤腿,跑起来大概就不冷了。

“宴淮?”门被推开了,韩茵进来坐在了对面,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下宴淮,她尚不了解宴淮这个女人凭哪一点虏获了迟白渊的心。

“你还没离开汉中?”韩茵问道。

“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宴淮不知道她的目的,不便将真意告知,只诧异地反问。

韩茵这次来穿得很朴素,她是准备要离开了,只不过离开前想拜托宴淮一件事,“兰德尔不可能不知道,汉中要乱了,他该送你走的。”

“可能他又把握保我平安。”宴淮道,她言语中对兰德尔的信任让韩茵皱了皱眉,莫非这女人已经移情别恋了,这可有些难办。

现在倒不担心宴淮会出卖迟白渊,整个汉中已经在男人的棋盘上了,走那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中,不会因为宴淮而出茬子。

“我要离开这里了。”韩茵道,她看着宴淮,没能从她脸上看出波澜,这时候,她才隐约琢磨出一点熟悉的味道。

面前的女人和迟白渊在某些方面挺相似的,都让人看不穿心思。

“祝你一路平安。”宴淮声音平淡,她当然知道韩茵找她来不是没头没尾的说这一句话,迟早会说的,她有那个耐心等。

韩茵盯着她,泄了口气,直接说道:“迟白渊没死,他要留在汉中。”

她停顿了下,去看宴淮的神色,自然平静无波,“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问什么?问他为什么没死?还是问他为什么要杀我?”宴淮抬眸看着韩茵。

被她盯着,韩茵都快没脾气了,迟白渊做事确实挺绝情的,她认识那人也不是一两天了,这十几年来,合作关系更加牢固。

“我喜欢他。”韩茵闷闷地说道。

宴淮脸上终于有点别样的情绪了,她语气冷了下来,“然后呢?所以你来想让我不要接近他?”

“不是。”韩茵飞快说道:“喜欢是一回事,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迟白渊那种男人,在一起就是找罪受,我年轻有漂亮,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韩茵脸上神采飞扬,她这次出去,就要找个金发小帅哥,迟白渊她是消受不起,情情爱爱什么的,迟早会淡的,她可不是喜欢风花雪月非卿不嫁的怨女。

“我是不想他死。”韩茵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明明他可以离开汉中,偏要留在这里,想杀他的人很多,他再厉害也有纰漏的时候,以前他不会这样的……”

迟白渊从来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次反常,总有个原由,和那些人同归于尽,不像是他会做的,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韩茵把筹码压在了宴淮身上。

宴淮猜到她的意思,不过没有自恋地接话,她平静地等着韩茵继续。

等她正要开口,外面轰隆一声巨响,宴淮扶住桌子,屋顶上的灰尘落了下来,窗户外传来尖利的哨声,车辆喇叭声,还有人群的尖叫。

“刚才是炸弹?”韩茵一张脸黑得吓人,她起身往窗户外看去,砰地一声枪响,她耳心里像被针扎了进去,嗡嗡直响。

“愣着做什么!”宴淮一把将人抓了下来,两人蹲在地上,韩茵脸色惨白,抬头看刚才的位置,窗柩上焦黑一片,硝烟弥漫,要是再偏一点,那子弹就射穿她脑袋了。

“我操他娘的!”韩茵反应过来骂了一口脏,从筒靴里摸出一把手枪,那模样像是要报仇。

宴淮眼疾手快地拉住人,“你干什么,好好蹲着别去当活靶子。”

“你觉得这枪是放不准打过来了,还是故意朝我开的?”韩茵摸着耳朵,一手血,心里骂骂咧咧,却忍不住恐惧,妈的,差点死了。

“不小心的吧。”宴淮干巴巴的说道,真要是刺杀韩茵的,可能她也会被牵连。

韩茵拽着人躲到了个角落,外面枪声四起,她问:“你带的人怎么还不上来?”

宴淮出门会带上两个随从,兰德尔的人,特意拨给她保护她的,现在也没冲上来,可能出了什么意外。

“再等等吧。”宴淮嗓子眼有些干涩,她手心里全是汗。

韩茵翻了个白眼,扯着宴淮站起来,“等死呢,先离开这里,不然一个炸弹下来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宴淮也知道这个道理,外面也乱,这里也不安全,逃生的几率对半开,全凭运气,她觉得自己运气挺好,不然怎么会重生呢。

跟在韩茵后面,楼梯又窄又小,木头咯吱咯吱响,老板小厮早就跑没了,突然前面的人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宴淮。

“你看我干什么?”宴淮顺着她的目光,停在了自己肚子上。

两人一下没了声音,之前她一直穿着大衣,肚子也才几个月,没那么大,所以看不出来,现在两人挨着挤着,就有点明显了。

“你别告诉你怀孕了。”韩茵瞪大了眼睛,没等宴淮说话就自顾自伸手摸了摸,圆不隆咚的,里面可不是揣了个小的吗,

“迟白渊的?肯定是他的。”韩茵自问自答,那家伙能让自己女人怀别人孩子?想想都觉得是个恐怖故事。

她脸色比刚才差点丢命了还要白,怎么办,她把迟白渊老婆孩子叫出来,然后把人置于危险中,这要是出了茬子,她不敢想下去,打了个寒颤。

宴淮动了动嘴皮子,还是没心情和她啰嗦,“赶紧走吧,这个茶楼有个后门。”

“好好。”韩茵用力捏了下自己大腿,冷静,迟白渊那里还没有动静呢,肯定是小打小闹。

等两人出了茶楼,才发现不是小打小闹,后门一出去,横尸一堆人,血水积洼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韩茵心里突突跳了下,拉着宴淮往前跑,出了巷子,一下进到了人群中,旁边有很多警察,拿着棍子指挥人往安全地跑。

轰隆一声巨响,宴淮回头看,茶楼那一块都被炸毁了,她被推着往前面有,韩茵的手湿漉漉的都是汗。

“你带我去哪里?”

韩茵只管往前面跑,并不是兰德尔家的方向。

“当然去迟白渊那里了。”

宴淮用力扯回手,“我不去。”

一来心里有道坎过不去,二来他那里更危险,现在谁也没她孩子重要。

“你疯了吗?你怀了他的孩子还想跑,不要命了?”韩茵骂道,这可是迟白渊的骨肉,怎么说也要把母子两送到迟白渊身边去。

宴淮脸色陡然冷了下来,“你把我送过去,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想杀我?”

韩茵被问住了,这确实也有可能,不过宴淮活到现在,说明迟白渊根本不想杀她。

“你别管我啊。”宴淮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韩茵焦头烂额地抓了下头发,早知道就不要多事了,这样她就什么都不知道,安安心心离开这里多好。

她追上去,把枪塞给宴淮,“你拿着吧,去哪里我送……”

话还没有说完,人群里突然一阵杂乱,到处冲撞,宴淮捏着冰冷的手枪,揣进衣服里,有人提着刀往警察身上砍,俨然是鱼死网破杀红了眼模样,旁边逃跑的人也无辜受到牵连。

一个慌神,她和韩茵就被冲散了,她再四处找人,怎么也看不到她的影子,宴淮吸了口冷气,拢住衣服往前跑。

旁边突然一股大力撞过来,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倒下来,身上全是血,宴淮对上举着刀的人,瞳孔缩了缩,那人死死盯着宴淮,下一刻好像就要不管不顾地落刀。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人眉心炸开一道血花,溅了宴淮一脸,血腥味勾得胃里翻江倒海,宴淮踉跄两步,弯着腰干呕起来。

头上蒙下来一层黑,宴淮昏昏沉沉被人抓着走,然后推进了车里,她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里面的安静和外面的嘈杂仿佛是两个世界。

她缓了会儿把头上的衣服扒开,低头暼见旁边的一双腿,整齐的没有褶皱的裤子,一只手随意搭在上面,手有些苍白,手指修长,骨节突出又十分有力,宴淮再熟悉不过了。

她抿着唇,偏头看向另一边没有说话,那人也没有说话,只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迟白渊脸色也不太好,他目光停在偏开头的女人身上,好像还胖了,细瓷一样的脸颊上落了血点子,他皱了皱眉,愤怒压过了那点不悦。

微凉的手掰住了她的下颌,将她的头转了过去,宴淮还没说话就被一张手帕遮住了脸,迟白渊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用力擦掉宴淮脸上其他人的血。

“放开!”宴淮冷声呵斥道。

迟白渊直接把人拉过来,宴淮半个身子都靠了过去,她惊慌间用手挡住肚子,僵硬地趴在迟白渊胸膛上,鼻尖都是熟悉的味道,像松上雪,泛着寒意。

“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准备走了?”迟白渊声音很低,贴着宴淮的耳边吐息,让人浑身发麻。

宴淮推不开他,干脆不动了,挖苦他说:“找你做什么,你不是想杀我吗?我现在没利用价值了,又被你抓住了,你想杀就杀。”

迟白渊身体僵硬了下,他确实给管家这样说话,“你知道?”

“怎么?我不知道你就当没发生过?”宴淮快被他气笑了,“你以为谁都会围着你转吗?你想要的时候就必须在你身边,不想要了就丢了,就杀了。”

迟白渊没说话,确实是这样,可是宴淮不一样,他跨不过去,又不想承认。

没听到回复,宴淮心里闪过一丝失落,迟白渊也不知道和谁较劲儿,箍着宴淮没松手。

车子开进一个庄园里,迟白渊直接把人搂着下去,宴淮受不了他,脸上青白交加,更怕他发现自己的肚子,急得一口咬在迟白渊手上。

迟白渊闷哼了一声,松开了,两人站在大门口,宴淮瞪着他,迟白渊也没挪开视线。

“我要回去。”

“回哪儿去?兰德尔那里?”迟白渊冰冷着一张脸,罕见地扯了个笑,阴沉沉的,“他迟早要死的,你要陪他死?”

宴淮一听,急了,“你要杀他?”

叫她这么紧张,迟白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恐怖,“你担心了?”

那还非杀不可,果然什么情爱都是骗人的,不过几个月,宴淮就已经担心另一个男人了。

宴淮见他眼神不对,原本不管不顾想说的话噎在了喉咙,她为什么要怕,对了,她不怕死,但是她孩子不能死。

沉默让气氛凝固起来,管家看见两人,眼皮子猛烈地跳了两下,赶紧过去,“太太你终于回来了,快进来吧,哎哟这脸上是什么,我带您去洗洗。”

宴淮这就被管家半强制性地拉走了,回头迟白渊还在那儿站着。

“太太,少爷把你接回来,是不会放你走的,你还是听话一点,免得吃苦头。”管家小声道,这少爷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那他瞒着的事岂不是也被知道了,唉,这该如何是好,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宴淮被带到一个房间,有丫头给她准备了洗漱的东西,她只好收拾一下自己。

管家规规矩矩地去找人认错了,迟白渊的脸色还没有转晴,看得管家两腿打颤。

“少爷,不是我没有听你吩咐。”他巴巴地抬头,少爷目光更冷了些,他磕磕巴巴地说:“那天在医院见到太太,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所以……”

“孩子?”迟白渊突然打断他的话惊道。

管家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失态过,点了点头说:“对,太太怀了孩子,我一时心软,就,就没有动手。”

迟白渊抵了下眉心,“滚出去!”

他需要静一静,可是手都在打颤,他差点杀了宴淮,还差点杀了他们的孩子,迟白渊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冷得他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

所以她不爱他了吗?迟白渊脸上神情变幻,情爱本来就经不起考验的不是吗?

这样想着,他脚不由自主地走向宴淮的房间,看着她弯着身子擦头发,宽松的衣服遮住了曲线,看不出来肚子有多大。

迟白渊脚上没动静,走近了伸手抓住了宴淮的手,拿过帕子说:“我来。”

宴淮没忤逆他,由着他替自己擦头发,不过手法生疏,老是扯到她头皮,心里火气突然冒出来,转头瞪着迟白渊。

男人脸上是惯有的冷色,被宴淮看着,他回视着,仿佛不懂为什么被瞪,眼中闪过一点无辜。

见鬼的无辜,宴淮气不打一处来,抢过帕子胡乱擦了两下,没好气地说:“不会就别动。”

迟白渊动了动嘴皮子没说话,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宴淮身边,看着她换衣服,瞟到隆起的肚子,他目光顿了顿,不自然地转开了

“出去。”宴淮推了下人,纹丝不动。

烦躁。

“行,你不走我走。”宴淮懒得看他,转身就要出去,又被拽住了。

“对不起。”迟白渊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

宴淮才不会因为一句对不起就把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她又不是圣母,管他有什么苦衷,这人就是冷血捂不热的。

“我不会让你走的。”迟白渊把宴淮拉回来,让她盯着自己的脸,“我就是这样处心积虑,精于算计的人,你不爱这样的我不是吗?”

宴淮说不出话来,他们本来就不了解彼此,那些感情不过是冲动罢了,她眨了下有些酸涩的眼睛,一句话也没说。

“不过那又怎样,你想离开我那就祈祷我死了,或者找机会杀了我。”迟白渊脸色一变,一扫刚才的可怜样,冷硬地说道。

他放开宴淮匆匆离开,背影有些狼狈,像是害怕宴淮说出什么一样。

随后就有两个丫头,寸步不离地守着宴淮,看来他说的是真的,这不就是囚禁吗?

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宴淮摸了摸肚子,让暴躁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迟白渊很忙,只有晚上才会回来,半夜三更地爬上床,吓得宴淮想杀了他,不过见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安安静静躺在另一边,没有来烦她,就由着他去了。

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和席琳女士约定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宴淮心里有些急,这些日子她一点消息也听不到,庄园里与世隔绝了一样,安静的想福地,也想死墓。

她拉开抽屉摸出韩茵给她的枪,里面有三颗子弹,她可以打伤迟白渊再离开,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发了芽一样。

脚步声一响,她就装睡,迟白渊回来的很晚,或许以前也这么晚,她怀孕了睡得早没留意,今天失眠便没睡。

身后传来脱衣服的声音,旁边一沉,她听到一声粗重的喘息,屋子里没有开灯,视线里黑乎乎的一片,听觉就越灵敏。

后背突然贴上来温热,宴淮抑制住身体不要太僵硬,然后被人搂进了怀里,迟白渊比她高很多,下巴抵着她的头发蹭了蹭,宴淮脸色难看起来,这轻车熟路的动作,恐怕没少趁她睡着了偷抱。

胳膊横在了腰上,肚子上被手覆盖着,宴淮憋着气,那只带着薄茧的手上上下下滑着,已经五个多月了,肚子突得明显,迟白渊的手好像提前知道哪里会动,跟着胎动移着,隔着肚子一大一小倒玩得开心。

宴淮快憋出内伤了,这小崽子没出生就背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