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医疗设备到底有限,所以贺玺年在抢救室外面是心急难耐,抓耳挠腮。很后悔没有把白枭带着一起来,不然现在也不会担惊受怕得白等着。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外面的绿灯才亮了起来。
医生脱下口罩从里面走了出来,贺玺年连忙迎上去问道,“医生怎么样了?我未婚妻她没事吧?”
医生安抚着他回答,“病人只是失血过多,子弹也已经取出来了。等她醒过来好好的休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听完这些话,贺玺年才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面。
“谢谢医生,谢谢您!”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因为左翎羽还要在里面观察二十四小时,所以暂时他们还不能见面。
既然她已经脱离了危险,贺玺年也就可以放心的去处理罪魁祸首的两个人了。
左灵珊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跟赵子昂暂时被关在了当地的公安局里面。
此时的她内心充满了恐惧,不停的摇晃着问他怎么办。
“怎么办呀,贺玺年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快点想办法呀,我们不能就这样被他关着。等他空下来想起我们,我们可就完了!”
赵子昂被她说的一头怒火,暴躁的把她推到了一边。
“够了,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没看到我现在已经够烦的了嘛,还一直叽叽喳喳的!有时间在这里浪费口舌,还不如冷静下来想办法怎么出去!”
“我们有什么办法?”左灵珊一脸的委屈,“如果不是听了你的话,我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都怪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赵子昂心里不比她担心的少,他被关在这里赵家也是鞭长莫及,就算等他们赶过来了,恐怕也是等着进牢房里面看他了。
左灵珊垂头丧气的靠着墙边坐了下来,不再跟他说一句话。
赵子昂的眼球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动,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坏主意。
“有了!”他忽然声音温柔了下来,对着左灵珊招了招手,“我有办法能够帮我们出去,不过要你帮忙才行。”
一听能够出去,左灵珊连忙点了点头,哪里会有不答应的。“你说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一会你装作肚子疼把狱警引过来,然后我从背后把他打晕。我换上他的衣服假装把你压出去,这样我们就可以都逃出去了。”赵子昂出着主意。
左翎羽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那行,你做好准备,我们快点行动吧!”
紧接着她就立刻进入了角色,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捂住了肚子痛呼,“哎呀,我的肚子好疼呀。快来人啊,我的肚子好疼!”
赵子昂也连忙配合得大声喊道,“有没有人啊,这里有人肚子疼!快点来人呀,要出人命了!”
“干嘛呢干嘛呢,大呼小叫的!”狱警拿着警棍不耐烦的敲了敲墙面。
“警官,她肚子疼,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能不能带她去看看!”
小警察不屑的说道,“你还以为你们身子有多金贵呢,不过就是肚子疼,只要死不了就行!”
赵子昂身上还带着不少现金,看到小警察不耐烦的样子赶紧把所有钱都塞给了他。
“求求你通融一下,你看她这样子真的是太难受了,就找个人来给她看看吧。”
小警察把钱迅速的装进了口袋,语气好了不少,“这也是上面的规定我不好做决定,这样吧我去找人过来看看。”
看着他转身就要走,赵子昂赶紧冲着左灵珊使了个眼神,她立刻大声的呼救,“求求你救救我,我的肚子真的是太疼了。这样下去我也会死的,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真的是太疼了!”
左灵珊这个演技不去演戏真的是太可惜了,小警察也被她的样子蒙骗了。
看着她抱着肚子疼的脸色发白,到底还是害怕出了事。所以考虑再三他还是用钥匙打开门进去准备查看一下。
小警察背对着赵子昂蹲了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就被他勒住了脖子。
“你,你们想,干什么?”小警察被勒住不能呼吸,脸色涨的通红。
左灵珊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抢走他手上的警棍对着他的头部猛挥了下去。
小警察顿时就晕了过去,看到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左灵珊才吓得把棍子给扔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左灵珊被吓傻了,不停的咕哝着这一句。
赵子昂却是迅速的扒下小警察的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牵着吓懵了的左翎羽。
“好了别念叨了,又不是第一次杀人有什么好害怕的!赶紧走,要是被人发现就完蛋了。”
左灵珊这才赶紧平息自己的心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镇定。
赵子昂拉低帽檐遮住了自己的容貌,然后在后面抓着左翎羽,十分坦然的走了出去。
“怎么去了这么久?”另一个警察看都没看问道。
赵子昂压低了声音回答道,“刚才接到指示说要把这个女人带去拷问。”
看守的几个警察,喝了点小酒玩忽职守,根本就没有怀疑。
“那你快点去吧,早去早回,我们等你回来继续喝!”
赵子昂和左灵珊的心都悬在嗓子眼,一直等出了警局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回想着刚才的一幕还是胆战心惊。
“快点走吧,省的一会被人发现!”左翎羽没有反对,听话的跟在他的身后朝着远处逃窜。
等到贺玺年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几个警察喝的烂醉的倒在酒桌上面。
他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让身上的军警把他们弄醒了问话。
“我问你们,我让人送来的一男一女被关在哪里了?”
一个喝的醉醺醺的警察模糊不清的指着一个方向回答道,“在,在那里,关着呢。”
贺玺年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军警赶紧跑进去查看。
没过多久他就带着一个外衣被扒了的人出来了。
“少爷,牢房的门是开着的,那两个人也不里面。就剩下这个人被打晕了倒在地上。”
贺玺年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爆发着暴风雨来临前面的平静。
“给我提桶冰冷的水来把他们全都给我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