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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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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叶银川站在背后,那老嬷嬷教训起人来当真不留余地。柳棠儿被一群人拉入了一个小黑屋,半个个时辰出来已是软成一摊,就连站都费力。

柳棠儿也终是知道,为何旁边的屋子里那些人会叫的那般凄惨。

不过好在叶银川只是想要教训教训自己,并不想要自己重伤,因此她们对柳棠儿做的也不过是尽往内伤走的惩罚方式。

可饶是如此,她也只不过是外表看上去无碍,实则内里早已痛得如同百虫啃噬一般。

“好了,进去过应该知道何为规矩了吧。老身不想在看你再有什么越距的事,清楚了么?”

柳棠儿到头来也不过是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但有这般,老嬷嬷也不再看着柳棠儿,而是甩手让一个小丫头看着柳棠儿了。

“小冬,你给老身好好看住她,何时洗完,何时给东西吃,知道了么?”

“放心吧嬷嬷,小冬知道。”

“嗯。”

待到人都走干净了,柳棠儿这才微微直起了身,自嘴中吐出一口血痰出来。

“你没事吧?”

询问的正是那个小冬,柳棠儿抬眸看了过去,入目却是看到她手中握了一灌白瓷瓶。

“这是......”

“这是补伤的药,你快吃一粒吧。”

对于面前突如其来的示好,柳棠儿不由很是怀疑地看了眼,这般一眼却是换来了小冬仓促的解释,“对...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般对待你们,可我的权势又不大,所以我只能偷偷给你们备药吃。”

“我们?”

“是啊,”小冬瞥眼又看了其他紧闭的屋门,皱了眉头,“你,还有被关在里头的那些人。你若不信,可以挨个去问他们,这是我们之间默认的秘密,老嬷嬷也不会阻拦的。”

“她也不阻拦?什么意思?”

“这宫里几乎每日都有丫鬟被送过来受罚,有的是主子们要她死,这些就算给了药也没用。而有的不过是主子想让他们张张记性,因此她们是需要被照看的。起先我也不是送药的,只是因为看了一个丫鬟着实可怜,便偷偷给她送了药,后来被嬷嬷知道了,我便一直做了这种活。”小冬苦着一张脸,似乎并不对此感到高兴或者其他,“只是,虽说在他们那讨到了感激,但我终究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些年来总会有那么些人是我救不得的。故此,我送药......也不知究竟是什么行为了。”

“宫中就如同吃人的猛兽,你就算是艘大帆,那也会被更大的浪卷的渣都不剩。你也不必伤心了,有这心,就算是好的。”

“当真?”

看着柳棠儿点着头,小冬的眼中终于有了那么些许的缓和。紧握着瓷瓶的手也是那般紧扣着,“谢谢你,实际上我送药送了那么久,像你这般能和我说上话的倒是没几个。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棠儿。”

“棠儿?听嬷嬷说你是东景那边的丫鬟?怎么跑到南国皇宫里来了?”

“都是跟着主子走的,不提也罢,”柳棠儿觉得这小冬似是在宫中待得有些年岁,心下不由对她多了几分注意,当下也是张口询问道,“对了你在这宫中待了几年了?”

“掐指算来,也有......十多年了吧。”

“十多年?可我看你的年纪倒不是多大?南国宫里莫不是选宫女没有年龄限制?”

小冬咧着嘴,笑着挥了挥手,“不是不是,我以前曾是十三公主的替身,自小同公主一起养在这宫里的。只是后来,十三公主因一场疟疾死了,我没了用武之地,自然就被打发到了这里。”

关于替身之说柳棠儿也略有耳闻,她知道,在宫中,凡是一些有地位被人看中的皇子皇女,自小身边就都会有一个与其或长相或身材相似的仆人在身边跟着。已被日后遭到行刺,可替皇子皇女挡上一刀。

听着这小冬的身世,柳棠儿眸中有些同情之意来。

看着这抹同情之色,小冬忙勾了唇,将柳棠儿身侧的衣物拾了起来,“棠儿不必替我多想,实际上我是感恩于上苍夺走十三公主性命的。毕竟与其不知何时会因他人而死,倒不如埋没在这宫中孤独终老好。”

知晓小冬这番想法,柳棠儿也没再多说什么。扬手拿了衣物,开口随意询问道,“你口中所说的这个十三公主,莫不是南王的妹妹之类的?”

“是啊,正是王的妹妹,你怎么知道的?”

“南王完颜锦如今年龄才多大,再者他如今膝下不过一儿一女,论资排辈,也不会排到十三位去吧?”

听了柳棠儿这一番解释,小冬也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倒也是。”

“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快些离开吧。对了,忘了提一句,多谢。”

“不必不必,若有机会,我可否再来找你?”

“好啊,此事过后,我便再叶妃的宫殿之中,你若要找,可别让他人看到。”

柳棠儿的意思小冬也明白,一个被叶妃指责要受惩罚的,定不是什么大红大紫之人。若要见人,非但不能光明正大地见,反倒还要偷摸摸的,这般才不能被自家主子看到。

见小冬点了头,柳棠儿心下也是松了口气。相较于小冬的理解,柳棠儿不过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自己。她也不过觉得有了小冬这个熟知后宫之人,对于挖出一些消息,也是很有利罢了。

这番二人道了别,柳棠儿却是孤身一人蹲在浣衣局里洗着衣服了。

起先,身上的伤害疼的叫嚣,可随着时间愈发长了,那些疼痛也就慢慢变得麻木,到最后除了机械的运作牵扯出的痛感外,便再没了任何其他感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浣衣局中除了搓衣的沙沙声外便再没了其他。

柳棠儿强争着双目,除了眼前的衣物外仿若就看不到任何其他东西。耳边有什么声音她也不知,只知道搓洗搓洗...还是搓洗。

然后,柳棠儿记得的,便是无边的黑暗,以及耳边若有似无的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