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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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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床上醒来的杨静,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吴阳,她脸色苍白的盯着吴阳,嘴里挪了挪,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可,由于那一跤跌得不轻,她隐隐的感觉到了有那里不对劲。

见她醒来,吴阳用湿毛巾帮她擦脸,替她抚顺头发,这动作虽然小小,但,却让此刻的杨静感动,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到吴阳,是因为爱蒙蔽了双眼吗?

吴阳面无表情的把她扶靠在床上,端着粥,就要喂她,这时,她轻声的对着吴阳,说:“你不恨我?”

听着杨静的话,吴阳沉默了一会,随后,脸色凝重的回着杨静的话,说:“恨,恨不得你就此消失,但,我不能那么做。”

杨静盯着吴阳与以往不同的脸,说:“为什么?”吴阳淡淡地说:“因为你有奶奶。”说着,他端起手里有碗,示意杨静吃点东西,这时,杨静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摸了摸肚子,睁大眼睛看着吴阳,说:“孩子呢?”吴阳平静的对着她,说:“没了。”此时的吴阳,竟一点感情也没有,平静的就如旁人般陌生。

听到这个消息,杨静不由的咬紧了嘴唇,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说:“没了也好,没了便能断了我的念想。”

吴阳对于杨静所说的这些话,只当是过耳云声,仍究是不带半点感情的把手中的碗放下,说:“愿你能做到。”说完,他便迈步走出了房门,留下杨静,静坐在床上。

走出房门的吴阳,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嘀咕了几句,随后,便挂上电话。

入夜,我从睡梦中惊醒,这是第几次醒来了?我已经数不清了,看着对床上熟睡的郁繁,我抬起左手,捂住心房,告诉自己,不过是被咬了一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着,我下了床,不到郁繁的床旁,看着此刻睡得如此安详的他,心里也是知足了。

隔天,跟着叔叔从外海回来的我,在晒渔网的那会,听到了不远处的人群里,传来的讥讽声,只见伯伯站在人群里,被人指着,说:“你好好的一个老渔民,当什么老好人,现在把人家害得家不像家,人不像人,你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

有人跟风说:“你是不是眼红人家家里富裕,见不得人家好,所以才要害人。”更有人直接拉着旁人,一脸厌恶的表情,说:“遇到这种人就得远远的躲着,不然,哪天被人家阴了,还不知道。”

我听着这话,想起了那些曾经,不由的轻笑了一声,人到哪里都是人,不管是对是错,只要逮到机会,沆瀣一气,就能把死的当成活的,想想抑是可笑。

伯伯被这群人说得是无地自容,抱着头,从人群中快步离开。

看着他离开,那群人还不依不挠的嘲笑他,当他们的目光投向我时,其中几个年纪较轻的对着旁人,开口就讽刺着说:“你说她是不是真被吴阳搞过。”

听着这话,旁人都哄笑起来,说:“这女孩还没长开呢,吴阳真是重口,不过,就看她现在的资质,长大后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在她的石榴裙下。”

说着,还不忘朝我投来一个暧昧的目光,看得我心里不由一恶,人渣。

叔叔听着他们的对话,还没待我把渔网晒起,他就走了过来,对着我说:“郁梨,你今天先回家去,这里有叔叔在就好。”

说完,不等我反应,叔叔便从我手里拿过了渔网,轻推着我快走,平时软弱的叔叔,这细心的一面倒是令我备感感动。

我也不做勉强,顺着叔叔的意,朝着家里走去。

刚一进家门,婶婶看向了我,把手里的新衣服放到一旁,对着我,说:“回来的正好,把这些新衣服洗了,你郁炜哥哥开学时要穿。”

说着,她把新衣服丢向了我,迈开步,又要往赌场里走,走前,还特意叮嘱我,说:“忘了跟你说,你在外面跟人怎么做什么,我不管,但是,如果你敢令我难堪,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她斜眼看了我一下,便嗤笑着离开。

后来的几天里,除了一些不必要的琐事外,日子倒也过得平静,这天,我带着郁繁沿着海堤,吹着海风时,迎面走来了一个身影。

最先,郁繁看到这个身影时,表情很是兴奋,只是当他感觉到我在看到这个身影,僵住了身体时,原本想开口对着那人说话的他,竟闭上了嘴巴。

吴阳看到了我,神色很是复杂,见我朝着他走去,在经过他时,他嘴里挪了挪,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以往最容易开口的一声招呼,在此刻竟是那般的无力,他开不了口直到我从他身边走过,迈开了几步后。

他才握紧拳头,从我的身后,喊住了我,被他一喊,我幽幽的回过头,盯着他,嘴角扬起,说:“有事?”

看着我的笑,他怔住了,因为这笑在他看来不是笑,他单刀直入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似有所希望的表情,我轻声笑了一下,说:“帮?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还你一个人情罢了,此后,你我不相干。”

把话一抛,我回过头,拉起郁繁的手,缓缓走去,而对于我坚决的话语,吴阳是理解,而更多的是难过。

郁繁偷偷看着我,对于我的话很是费解,为什么姐姐要对吴阳哥哥说这样的话?吴阳哥哥的表情看起来为什么那么痛苦?他感到疑惑,这两人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不解,就算问姐姐,姐姐也只会说没什么,可,他却是在意的。

感到有目光投向我,我低头一看,发现郁繁正飞快的收起目光,我不由一笑,说:“怎么,郁繁是有事想跟姐姐说?”

被我这么一问,郁繁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们快去看日落吧!”说着,郁繁松开我的手,快步走到前面,回过身,一脸天真的朝我招着手,示意我快点跟上。

见他这开心的模样,我微微一笑,跟上了他。

吴阳在回去的路上,不知被谁埋伏,被套上了布袋,拉进了林子,一顿猛打,在被打的其间,他竟没想过反手,大概,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就该被打,就该被骂,而最想被那人打,那人骂的人,却无视了他的煎熬,扬笑而过。

不知被打了过久,吴阳只知道自己连喘气都感到困难时,那些人散去了,在散开那会,还不忘给吴阳补上最后一脚。

吴阳从地上爬起来,擦掉嘴边的血,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步走回家里。

回到家时,伯伯看着一脸伤的吴阳,眼里闪过了痛苦,他皱起眉头,没有说半句话,从药箱里拿出了药,替吴阳擦上。

当他要把手靠在吴阳身上时,吴阳下意识的挪了挪身体,见他这个举动,伯伯心想,他是在怨他吧!

于是,伯伯把手里的药放下,对着吴阳,说:“小子,爷爷跟你爸爸妈妈沟通过了,我们离开这里,到爸爸妈妈那里去生活,好吗?”

伯伯语重心长的对着吴阳说,吴阳平静的脸上,毫无感情地说:“无所谓,随便。”说着,他倒到沙发上,背过身去。

伯伯见着着吴阳回的这话,虽不拒绝但却隐忍,他心里一痛,默默的站起身,走向了房间里。

第二天,吴阳来到医院,带着狼狈的杨静,穿过马路,站在站台的对面,对着杨静说:“回去,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了。”

吴阳语气是坚决而不容反驳的,杨静深知自己伤害了吴阳,她也没脸留下,于是,她只好默默的点着头,说:“好。”

听着杨静落寞的话,他并没有过多的心疼,下一秒,他看到的便是杨静僵住的身体,当杨静看着奶奶步履蹒跚的走着,站在她的前方时,她终天是哭了,捂住肚子,转身对着吴阳哭诉:“对不起,吴阳,你原谅我吧,我只是希望有个人可以好好爱我,而我也爱他,可是,为什么到头来,我却一无所获,是因为我本就注定独身吗?”

吴阳板着脸,淡淡地说:“你我要求得原谅的不是对方,而是郁梨吧!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我们也没资格求得郁梨的原谅,而你在我心里已经死去,所以不要期待我会原谅你,因为你坏透了,坏透了。”

吴阳的眼神再也不似过去那般的温柔,转而是一种冷酷,冷得杨静发不出半点声音,随后,吴阳转身离开,留下歇斯底里站在原地上痛哭的杨静,她在奶奶的搀扶下离开。

隔天,吴阳跟着父母带着爷爷离开了村子,去大城市生活,再也没有回来过。

再后来,村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跟郁繁便被人指指点点,什么不详之人,什么瘟神,什么扫把星,不堪入耳的声音,不断的传入耳边,每当话起,我总会捂住郁繁的双耳,这些话,我来听就好,因为早已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