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 > 古言小说 > 狐仙姑娘漫游记 > 第82章 四处转悠全文阅读

第82章 四处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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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勇扭过头仇恨地瞪着他,牙缝间蹦出一句:“无耻小人”“你好!”装着没见听的鲍磊,却朝他礼拜的点点头,再坐下,对着不动声色,含笑而视的周检察官。

恭恭敬敬的说。

“检察官,我是来自首坦白和检举揭发的。”

“欢迎!坦白从宽,抗拒从厉,检举揭发有功,是我们的政策。那么是现在谈?还是等一会儿谈?”“现在,当面谈,邓老板也不用回避。”

“哦,说吧,记录员,记录!”

“我检举揭发金玉软件公司,经营中偷漏国家税费问题。”邓勇的脸,一下变得逾加惨白。

趁市场经济大力发展民营企业之机,利用权势或各种借口,大钻改革开放政策空子,偷漏国家税费,几乎是每个民企的原罪和公开的秘密。

当然,议论和怀疑是回事。

被人当着检察官检举揭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作为民企中的高级管理人员,几乎都知道老板许多见不得人的秘密或丑事……邓勇和其被双规了的市农委书记父亲,想到或安排了许许多多。

唯独没想到万能的金钱,也有失效的时候……

邓勇只有惊恐地暗暗握紧拳头,绝望地低下头。

“哦,真还不少哩。”检察官接过鲍磊递补的检举揭发书和材料,边看边有意读出声:“自上月金玉软件停业整顿至,公司共偷漏应缴的国家税费九万八千元。嗯,邓勇,你还有什么话说?鲍磊的检举揭发是不是事实?”

“是事实,我承认,我错了!”

没想到邓勇居然镇静下来。

他虽仍然低着头,却干脆的一口承认道:“我愿意立刻连罚款一同补缴。”“很好。”检察官十分满意二个当事人的端正态度。

“当然应该补缴,这对你的处理有很大帮助。不过,我再问你一句,用受贿金开办公司,偷漏国家税费,是你父亲指使的吧?你还这么年轻!”

“不,不是他,是我一个人办的,我是公司董事长,所有的责任都由我负!全由我负责。”

“哦,是这样。记录员,可记清楚了,这些话很重要呢。”

她又望着鲍磊:“上次你送来的材料和录音我们都看了和听了。我们认为,在外打工,身不由已,做些错事说些错话情有可谅,检察官也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鲍磊瞪大了眼睛,瞧着周检察官可人的微笑,差点高呼理解万岁。

“不过”她话头一转:“文件上都有你的亲笔签名,且流畅利落,我看,怕是收了签字费的吧?”

邓勇莞尔一笑,侧目而视,鲍磊感到口干,身上发热:忙稳稳神答道:“这也正是我来自首坦白的主要目的。”“好,说吧!”“是收了邓老板五万块钱的签字费”“嗯,不多嘛。”

“真的只有五万,老板在这里,不信问他。”

“是五万吗?”

“是五万。”邓勇回答得有些勉强:“当时只有这么多现金,本想再给五万,谁知就出事了。”“收条呢?”“没写收条”

鲍磊抢先答道。

“一个给一人收就行了。”

“是这样吗?”“是的!”“你要对你的话负责,每句话检察院都记录在案。邓勇,我再问你一句:事情的全部经过是不是这样?是不是没有收条?”,。

“是这样!没有收条!”

邓勇咬紧了牙关。

鲍磊不失时机的打开皮包,取出用报纸包裹着厚厚的五迭现金,放在检察官的办公桌上:“周检察官,我把签字费带来了,你看?”

“放在桌上”

检察官往后一仰,浮起微笑。

她愉快的笑道“看来,这桩受贿案该结案罗,多谢二位的配合。可以告诉你俩,对于全部案子事实,我们还要进一步调查,你们还得随叫随之到,明白吗?”

“明白!”

她接过记录员的稿纸,递过来。

“签字,先仔细看看哟,再动笔。”鲍磊和邓勇,头挨着头脸凑着脸,睁大眼睛细细读了一遍,慢吞吞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并就着记录员递来的印泥盒。

分别按上了自己的指印。

跨出检察院大门,二人不约而同原地站住,侧目而视。邓勇铁青着脸,朝鲍磊抱抱拳:“多谢!我不会忘了你的,鲍磊,好样儿的,你毁了我们全家,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鲍磊也向他抱抱拳。

“恰恰相反,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可以告诉你邓勇,是你自己毁了自己,用不着怪别人,我已手下留情。”

“鲍磊,你真卑鄙无耻!”

“邓勇,这是黑白世界!”

“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我们还会见面!”“几度风雨,江山依旧,奉陪!”“爸爸,爸爸,是我瞎了眼,用人不慎害了你呀……呜呜……”

压抑的哭诉声,一路远去。

八月的太阳,狂暴地照射着朝不同方向走去的二人。

他们光秃秃的身后没有一点阴影;一切都躲藏在阴凉中;一条狗跑过,血红的舌头长长地吊在嘴外,棕色的后腿间夹着软绵绵的尾巴……

回头望望邓勇远去的身影。

再细细想想刚才周检察官的话语。

鲍磊很明显的感到自己这步丢卒保车的险棋,走对了一大半。他长嘘一口气,却又有点懊恼。虽然自己巧妙地把绳子,转套在了邓勇的颈项,可这下真正与小老板成了死对头。

分手时,邓勇眼里像狼一般的绿光和压抑的哭诉。

重重的压在鲍磊心间。

但不管怎样,得罪邓勇,总比得罪国家**机器好。既使以后和小老板狭路相逢,也不过是平民之间斗殴罢了,个中缘由,谁管得着谁又能分清?

倒是小老板知道自己确切的家地址。

这可是个令人不安如骨哽喉的事儿。

鲍磊想着,接到了老可老婆的电话:“鲍爷,公司清理整顿那事儿有点麻烦哩,怎么办“我说过,有多大的力,使多大的劲,我还不相信你吗?”

鲍磊对着手机慢腾腾的说。

“多久定?”

“星期五上午的局办公会讨论核定。”“别慌,今天才周一还有时间。”“那,这个公司真的是你朋友的呵?”鲍磊扬起眉头。

怎么,一向直爽的小徐想打退堂鼓了?

这事儿,未必难度当真大得可怕?

一想起名流广告刘总期盼的小眼睛,鲍磊就觉得说不出口。没说的,在自己困难时他收留了东丹。而且据东丹说,刘总也一直待她不薄,还经常托她问候自己。

做人莫过如此。

你敬我一尺,我送你一寸!

在这事儿上刘总够哥们够朋友,不管多困难这事儿也如何要办,这关系到自己和情人的脸面。“你很为难吗?”老可老婆似乎咳嗽了一声。

“不,有一点。要不,我再想想办法。”

“好的,我等候你的好消息!”

“再见!”“再见!”鲍磊眼前,浮起老可老婆标致而清纯的脸庞,他知道与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她,有着老可式的憨厚老实……

小巷里生活的人们。

有着与小巷一样畅通无阻的情怀。

虽然受着弯弯曲曲生活的桎梏与影响,他们的眼光,不大像平原上的人们那样望得辽远……但是,只要他们应承了的事,总会如小巷一般,最终通向明亮广阔的大街。

鲍磊想到了刘总和东丹。

别说,自从东丹在刘总那儿工作后,自己还没去过一次。

当然,一大半是东丹不许他去,一小半是他避嫌故意不去。与东丹的情人关系毕竟有点那个,但现在,这事儿有点悬乎了。

那,还是破例去一趟罢,大家一块商量商量,再往实地里弄弄,也好。

鲍磊便给东丹发个信息,告之自己要来。随后匆匆在路边店吃了快餐,就赶往名流广告。

第83章禍起潇墙

瞅见鲍磊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刘总张开了嘴巴。

东丹将身子一扭,装着细心的读桌上的文件,刘总碰碰她:“鲍总来啦。”“谁来了?”东丹恍然抬头:“啊?”,老板向她呶呶嘴巴,迎了出去。

“贵客贵客,哥们,怎么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就是要搞你个突然袭击。”

鲍磊紧握住刘总的手,然后来个熊抱,二人笑着在沙发上坐下。,好一阵醉人的寒喧。老板喊住了正欲跑出去的东丹:“给我和鲍总来二杯凉白开如何?这鬼天气。”

他抓起调节器,向墙头上的空调挥挥,

立时一股强劲的冷风兜头卷来。

鲍磊往一边移移:“斯文点,斯文点,大了遭不住。”他笑着喊道:“节约用电为人民。”

刘总再在调节器上按按,扔了说:“鲍总,这么久也不来看我,兄弟我想你呵!”“

“一样,一样!”

鲍磊拍拍他的肩头:“兄弟,还好吧?”

“一般般,一般般。就是那事儿多久才能定下来?让人心揪着哩!”鲍磊这才向坐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东丹笑笑:“给小徐副主任打个电话,说你下午拜访她。”

东丹咧咧嘴唇。

到底没说出什么,拎起了话筒。

“徐副主任吗?你好,我是名流广告的东丹呀,我在市里办事,顺路来看看您,您忙吗?”“哦,嗯,嗯,好的,不见不散,拜拜!”

东丹放下话筒,自言自语道。

“三点有空,三点有空。呀,都二点半啦。”

她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老板,那,我去罗?”去去去,快去吧,别手软!替我节约,我可不买账呀。”老板笑着拉开抽屉,甩出一迭现金。

“这是五千块!快去快回,我和鲍总等着你的好信儿。”

二个男人瞅着年轻女孩儿出去了,将玻璃窗和玻璃门一关,相视一笑。

“行啊鲍总,金屋藏娇,会享受哟!”“还不是全靠你老兄?别说,我还真的要谢谢你,这几个月里对东丹的照料呐。”

“别说瞎话了,咱哥儿们谁跟谁呀?东丹是个好姑娘,是朵未经风雨侵袭的花儿。是枝未被冰雪蚀蹂的腊梅,瞅着令人羡慕让人眼馋。”

刘总歪着眼睛道。

“我这破公司三十几号人,就她是一朵花,其余的不行。”

“你个老总哩,整天鲜花簇拥,眼被弄花了吧?”刘总摇着手,似乎无限伤感:“唉,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我没有女人缘,不像你鲍总,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杆不锈枪,白天黑夜打,本事大着哩!”

二个中年男人大过侃瘾。

你来我往,色言秽语,尽显男人丑陋相。

当听到金玉软件已垮,鲍磊失业流落,刘总暗喜,幸灾乐祸的盯住他:“那么说,现在到处逛荡逛荡?养养精神了?”

精明的鲍磊。

一下就听出了他话茬儿中的画外音。

笑笑道:“没法!谁叫我两手空空身无半文只是个打工崽呢?我还想找你讨碗饭吃!”“我这小小庙,哪里容得下你这个大和尚?”

刘总往沙发上重重一靠。

“鲍总说着玩呗,言重了,言重了!不过,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也雅起来了,说!”鲍磊笑嘻嘻的四下打量:“有屁就放。”“我捉摸着这女人嘛,如果不是自己的老婆,临时玩玩儿,是不是都抓不稳?”

“什么意思?”

“鲍总,你我都是男人,我问你;世上什么最重要?”

见鲍磊只含笑望着自己,并没有准备回答的迹象。刘总咬咬厚嘴皮继续说下去:“义气最重要嘛!”“哦!”鲍磊恍然大悟,拍拍自个儿额角。

“瞧你”

刘总不满的瞅他一眼。

“江湖纵横,天下驰骋,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服。男人干大事儿,需要生死兄弟们的帮衬。女人再美再青春,终有年老色衰之时。所以兄弟比女人重要,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当然!无需多说。高见!高,实在是高。”

刘总闭了嘴巴,欲擒故纵的望着鲍磊,举起杯子。

“喝,喝茶,这是云南过来的正宗普洱茶,特养生,你瞧这茶水红亮的。”鲍磊将手中的茶杯荡荡,红腻透亮的茶水在杯中一晃一晃的,隐隐约约冲出一股酣畅的淡香,直扑自己鼻翼。

“好茶,好茶!确实不错!”

鲍磊连声称赞一仰脖,浓浓一大口下肚,胸腹中立刻荡漾起一股股暖意。

“走时拎二斤,自个儿回家慢慢泡着过瘾。”刘总一挥手,陷入了沉思:“你熟悉东丹吗?”面对刘总没头没脑的问询,鲍磊感到有些莫明其妙。

他随即笑起来。

“我不熟悉东丹?我怎么会不熟悉东丹?”

“你知道她平时都想些什么吗?”这到真的把他问住了,自己还真不知道她平时想些什么?“应该是如何认真工作,令老板满意吧?”

鲍磊有点含混的说。

“她一个年轻女孩儿,能想些什么?有饭吃有工作做就行?”

刘总仰头大笑起来,鲍磊笑容满面的看着他,心里却感到一阵阵,越来越强烈的厌恶。鲍磊不笨,难道没听出这位哥儿们的潜在意思?

妈的,虎嘴拔牙,龙头捋须,就凭你这副能耐也想吃天鹅肉?

想吃?外面到处有呀,自个儿下手哇。

怎么兔子吃起了窝边草?怎么着?想破坏规矩夺我的女人?我愿意。问问东丹愿不愿?哥儿们哪哥儿们,行,真行!有种!你试试?

“还有,还有应当是有钱赚吧?”

“哈,牛头不对马嘴。”

刘总真的乐了:“小鲍呀小鲍,难怪你又失业啦,你真的不解女人风情呀。”

“我不行!”鲍磊谦虚的说:“哪比得上你刘总哟。”“告诉你吧,东丹平日想的是如何找个有钱人结婚,用婚姻拴住一个有钱的男人,你不闻女人通过男人统治世界吗?真他妈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哦!”鲍磊拍拍自己脑袋瓜子恍然大悟。

随之用敬慕的眼光望着他。

“看不出你老兄,对女人研究得透哩。”“不谦虚,道上都称我为性博士。不是吹牛,什么样人女人我一眼就透。”刘总拍拍鲍磊肩膀。

“小鲍,要说东丹我比你了解得还多,知道得更细。”

鲍磊咬起了牙关。却含着笑不相信的瞧瞧他。

“大哥我就给你提醒的醒,东丹的左大腿根内侧,是不是有一颗红豆大的美人痣?”鲍磊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刘总哈哈大笑。

“不信?不信你回去掰开仔细瞅,瞅清了再来找我。”

鲍磊感到问题有点严重了。

自己平时倒确实没注意。

但如果真有,刘矮胖又是怎么知道的?电话响了,刘总一跃而起,是地税局打来的。刘总习惯性的哈着腰,一会儿急切解释,一会儿又哈哈连天……

有人敲敲玻璃窗。

十几个拿着报账单的员工,在外面歪歪扭扭的站成一排。

原来周一下午是刘总规范化管理的报账日……鲍磊歪在沙发中,顺手抓起了一本杂志,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着过去了。

临下班时。

东丹才在二人的望眼欲穿中,姗姗返回。

“搞定没有?”刘总焦急的问道:“搞定了?”“还没有。”东丹被屋内开得较低的空调风一吹,怕冷似的抱住自己双肩,鼻尖上的汗珠晶莹剔透,滚吊着就是没坠下来。

“副主任说,本周五下午的局办公会,就要讨论研究核定了,让她再想想办法。”

“钱呢?那五千元呢?”

“揣进牛皮信封放在她桌上了。”“收下了?”刘总喜出望外,使劲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肯定是收下了。什么**副主任?不就是一个小小公务员,有多少外快能捞?五千块呀,够她高兴一阵子的,值!”

“真的收下了?”

鲍磊也似漫不经心的问,递给东丹一杯凉白开。

“真收下了,我走时瞅见她顺手将牛皮封扔进了自己的拎包,亲自送我出来的。”东丹一饮而尽,纤小的手掌,一上一下的替自己搧着风。

“呀,刚才进来冷,这会又感到热,什么鬼天气哟?”

“辛苦啦,走,我请客!”

东丹不屑的用眼角扫气壮如牛的老板一眼:“不敢当!我和鲍总还是回去喝稀饭。”“嘿嘿,东丹姑娘别误会。主要是鲍总今天有幸来啦,我不买单谁买单?尽地主之谊嘛,是不是?鲍总。”

“行啦哥儿们,你回吧,我们走啦!再见!”

出了公司,鲍磊笑笑““到海河酒店。”伸手拦的士,上了的士,东丹才知道今晚是珍部长请客。

语言中便夹带了些许的醋酸:“又是美丽的珍部长请客,鲍磊,看不出你可真有艳福哩。”“有你盯着,艳福这玩意儿我哪能敢乱享?不过是我人缘好呗。”

“贫嘴!”

东丹趁司机换档时。

垂下手指,悄悄而使劲的狠拎着他大腿。鲍磊疼得嗤牙咧嘴,可碍着司机在场不好挣脱,更不便喊叫,只好咬紧牙关忍着……

一路无话。

海河酒店。

见鲍磊神采飞扬的领着东丹如约至,珍部长高兴地迎了上去。一番点菜谦让,大大的黄蟹、肥腻的泥鳅,各种诱人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海鲜和三瓶“皇家礼炮”红酒便一一端了上来,很快摆满了一大桌。

“小姐,您们的的菜上齐了,请慢用!”

一旁英俊的服务生恭恭敬敬的对珍部长说。

“还需要别的,请点我,我是48号,能为您们服务是我的荣幸。”珍部长一面帮东丹系着雪白的餐巾,一面将张百元大钞递在他手中。

“下去吧,有事我会点你。”

东丹感到意外。

“给这么多小费?珍部长,这一桌要多少钱啊?”“千把块吧。”珍部长随口答道:“来,东丹姑娘,先尝尝这汤,特可口着呢。”

一边替东丹舀上满满一勺子。

她知道。

鲍磊不需要自己过多的招呼。只需招待好东丹就行了。再说了,当着醋酸女人面,是要避一避的呢。三人边吃边谈,悠闲自在,好不惬意!

珍部长用只有鲍磊才明白的语言,仔仔细细的问了他上午到区检察院去的事。

鲍磊也用相同的语言,加油添醋的讲了一番。

珍部长听了当然十分高兴,频频向东丹和鲍磊举杯。于是,一杯杯昂贵的特酿“皇家礼炮”干邑,就源源不断地流进了二女一男的喉咙。

此时,随着电影《魂断蓝桥》的主题音乐,大厅内的灯光骤然熄灭。

混沌黑暗中。

服务生拿来了无数大金烛台和粗长的红腊烛,挨桌分发,再用特制的长火柴点上。顿时,烛光摇曳,星星点点,不伦不类的中西合壁,让人兴奋不已。

紧接着。

幽幽的歌声响起。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婉约圆润,轻柔深情,袅袅绕梁,端的个令人浮想跹蹁……珍部长很兴奋。

即然鲍磊已将检察官按平。

那就意味着一切顺利。

自己和鲍磊,联手从金玉软件搞的一百五十万元,还有背着鲍磊截下来的五十万共二百万元人民币,已经铁定是属于自己的了。

这是笔巨款。

尽管自己不缺这钱,但,毕竟是二百万元哪,放在桌子上迭起来够瞧的。

还有,鲍磊虽已答应带自己做生意,却也要防着这小子黑吃,这二百万嗟来之食正好投入。顺手牵来之食,投放南山之巅,能赚更好。

不能赚也没什么。

充其量让鲍磊这小子黑吃掉,不伤自身筋骨。

再说了,本姑娘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可要是,要是鲍磊这小子,真是有种有情呢?不就试出了自己未来的希望与寄托?至于东丹,哼,她算老几?

到时呢。

让她个丫挺的穷毛丫头,滚到一边哭去吧。

哭好!哭新鲜……哎呀,老外发明的这红酒好喝着呢,一点不醉人……嗬嗬,这黑白世界好呵,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

“来,满上。”

珍部长双颊酡红。

开了最后一瓶“皇家礼炮”咕嘟嘟给二人倒上:“东,东丹姑娘,你好漂亮好有福气哟,为你有鲍总这样一个能干的男士,干杯!”“为了我们的精诚合作,你也干哪。”

“好,为精诚合作,干杯!”

鲍磊响亮的碰一下珍部长的玻璃杯,一口吞下。

甜腻腻的“皇家礼炮”,又顺着男人女人起伏的喉咙软骨,泊沂而下。除了珍部长,很少喝过这种昂贵极品红酒的鲍磊和东丹,根本不知其后发制人的厉害。

而今晚的珍部长。

则是高兴之下,有意买醉。

当三人你劝我,我劝你,再劝他地最后几大杯红酒滑下咽喉,“皇家礼炮”的威力开始显现。东丹头伏在桌沿无力地垂着,珍部长勉强控制着自己。

单臂撑着桌沿。

一迭声地嚷着买单。

只有鲍磊靠着桌沿咬着自个儿的嘴唇,努力睁大摇摇欲闭的眼睛,还有些酒醉心明白:无论如何,也要把二个女孩儿送回去,都醉了,那还不出事?

酒店帮忙喊好了的士。

鲍磊清楚的说明了地址。

然后和服务生一起,将珍部长与东丹扶进车,的士一呜喇叭飞驰而去。上了楼,鲍磊和值班保安,费力将二女孩儿扶进二室一厅。

再往保安手心塞进张五十元的钞票。

让他千恩万谢的离去。

鲍磊又一一将二人扶上床,打来温水,简简单单的替她俩洗洗,然后打开小桌头柜上的鸿运扇,让它慢吞吞轻悠悠的转着,就急切的关了灯。

再牢牢地锁上防盗门。

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自己家中摸去。

鲍磊明白,老婆的气还没有消,今晚无论如何也得赶回家睡觉。“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才飘,”为了可爱的芳儿,也为了曾经与老婆青梅竹马的爱情,他需要这个家!

鲍磊走了。

外面高楼上的霓虹灯光。

让屋子里时而灯火辉煌,时而漆黑一片;东丹与珍部长,在主卧室的黄牛皮凉席上酣酣入睡,鸿运扇徐徐转动着。

微风不时撩起女孩儿们单薄的衣衫,提示着法国干红的厉害。朦朦胧胧中,居然还出现了一只缩手缩脚小老鼠,胆战心惊地抽抽尖尖的鼠鼻,蹑手蹑脚的迅速跑过……

窗外,不断传来缕缕低沉的喘息,霓虹灯光一次次掠过,也一次次照亮,紧贴在窗栏间的一双色眼,一声声压榨着,越来越沉重的喘息……

第二天中午时分。

珍部长晃悠悠的醒来,外面灼热的阳光,烈火一般泻进,满屋阳光明媚,热浪翻腾。

珍部长翻身爬起,好在她常喝高档极品干邑,练就了抵抗力。她垂着头,晃悠悠的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清醒,尽管身子发软,还是挣扎着站起来。

她走到窗口拉上厚实的窗帘。

再顺手打开了空调。

卧室里顿时凉风悠悠,感觉舒服多了。然后,她一口气将外室厚厚的的窗帘通通拉上。这儿,立刻成了另一个凉爽安静暗淡的世界。

她惊讶的打量着屋子。

渐渐想起昨晚的狂醉。

女人的本能,让她浑身一颤,急切的周身上下摸摸扭动,没发现什么不适,才略为放心。这当儿,有女人含糊着咕嘟咕嘟的:“渴,水,水呀!”

她回到卧室。

见到依然沉沉酣睡着的东丹。

墙中的大幅彩相,不禁笑了,这丫头,昨晚喝得高啦。不用说,这就是傻丫头的租赁房了。“水,水呀。”东丹还在梦中咕咕嘟嘟。

珍部长从墙角堆放的‘娃哈哈’中。‘

抓起一瓶,顺手一拧,先自顾自的咕噜噜猛灌一气。

然后将东丹扶到床沿,再把瓶嘴喂进她嘴巴。咕嘟嘟一番纯净水灌下肚子,闭着眼的东丹安静下来。然而,大约是喝猛了一点,呛了喉咙?

她突然睁开眼睛。

狂咳几下,身子一撅,一伸脖子,‘哗’昨晚的美味全涌出来,极热情地洒了珍部长一身。

那个味啊……扑鼻而来,不摆啦!直薰得珍部长也哇的声差点呕吐。她扔下东丹,一下蒙住自己嘴巴,强忍着忙忙的找着浴室。

还好,浴室就在卧室侧边。

珍部长边冲进去边脱下衣衫,抓过水龙头就淋。

淋了一会儿才想起调节水温,关了水,不行,那味儿还挺冲鼻孔。珍部长想想,裹着包单又跑进卧室,使劲抱起同样浑身难闻的东丹,一步步移向浴室。

被温热水一淋,东丹半睁开了眼睛。

“哎,在哪呢?喝,你,你喝。”

“还喝?,傻丫头。”珍部长又好气又好笑,七手八脚的扒光她衣衫,将她放在浴缸里,调大水量,对准就是一阵好冲。

半闭着眼睛的东丹。

根本就没完全清醒。

歪歪斜斜松松软软的躺着。眼见得她就要被浴缸里越来越多的水呛喉,珍部长只得一手扶起她的头颅,一手握着水龙头。

难闻的味儿终于被水冲走。

随之而来的,却是东丹年轻身体上,发出的少女特有体香。

珍部长扭开浴灯,明亮的灯光下,青春少女立刻映入她眼帘。湿湿的秀发帘子般垂着掩藏了东丹的脸蛋,凝香的胸脯皮肤细腻如雪仿佛吹弹可破,怒放着如此优美迷人的曲线……

好一尊玲珑剔透的维纳斯象再现。

可是,真看不出,表面瘦弱的东丹,却着实有些体重。此时,闭着眼睛,斜着身子的她,压得珍部长真有些喘不过气来。珍部长往后靠靠,想顺势坐在浴缸上省点力气,不想脚步一滑,差点儿抱着东丹滑倒。她急忙向后仰仰,竭力站稳了身子。

可笑东丹一直浑然不知,只顾香甜的睡着,咕嘟着……

此时,昨半夜跌跌撞撞摸回家的鲍磊。

正在老婆和女儿的注视中,依然呼呼酣睡。

这厮时不时还撒娇般哼哼着:“喝,你喝,不喝揪耳朵;水,水呀,我渴。”于是,老婆便不断小心翼翼的抬起他头,芳儿则舞着自己的卡通勺子,小心而庄严地,一勺一勺喂他……

闭着双眼的鲍磊绝对没想到。

一次寻常的酒会,却放出了二颗囚锢的灵魂……当他醒来后,一切都变了样!

下午五点多钟,伴随着几声响亮的咳嗽,鲍磊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在小三家里。”老婆收起了刚才的温柔,注意地盯着丈夫的神色。

“怎么,你忘啦?”

不幸的男人们成年后,总是被母亲或老婆,随时随地的抽查询问与敲打。

因此,他们脑袋瓜子里的那根弦,不论清醒还是迷糊,都永远紧绷着:“谁?谁是小三?”他茫然四顾:“哈军来啦?”

“来你个头”

哈军是老婆连襟的外侄女,排行老三,平时人称小三。

老婆没好气的吼到:“瞧你脸青面黑那个死样,喝了好多嘛?硬是不要钱,不收税,尽管灌喝?计件吗?死样。”

鲍磊坐在沙发上。

揉搓自己的眼和脸。

拖泥带水的咕嘟咕噜:“不多,一箱青啤外加三瓶红星二锅头,唉,喝杂了喝杂了,下次不敢了。“请哪个嘛?”老婆不甘心,卷土重来:“哪个?”

“北京来的几个朋友。”

鲍磊懒洋洋的捶捶腰回答。

“酒量太吓人了,下次不和他们玩啦。”他对躲在一边,骨碌碌转动黑眼睛,瞅着自己的芳儿拍拍手:“芳儿,来,爸爸抱。”

芳儿一下扑过来。

鲍磊卡着她的小胳膊窝轻轻一挠,芳儿咯吱大笑。

“爸爸,痒痒,痒痒!”鲍磊一使劲将芳儿架在自己颈脖上:“哦,我们芳儿骑马马了罗,骑马马了罗,驾,得儿驾!咱们到美国罗。”

第84章多事之秋

城管早就对黄金街道辖区内下城墙根的摊贩老可,恨得咬牙切齿。

下城,是这黄金街道里的黄金地段。

左侧一大片近千亩的开阔地,远远望去,地平线上矗立着海拔千米常年葱葱郁郁的虎威山,山势东高西低蜿蜒而去,像极一条奔腾跃伏的吊睛白额猛虎。

山下是清澈宽泛水波常年不兴的虎威河。

懂相书的人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虎据龙盘了。

难怪应邀而来的香港大老板,一眼就看中了这儿,签下了开发建设“虎威城”的地产合同。谁知刚砌好弯弯曲曲几千米长的围墙,就撞上了全球金融危机,只得暂时停顿下来。

于是,这儿就成了黄金街道的一道风景。

一件天大天大的大事儿。

慕名来观的人络绎不绝,个个登上沙土堆砖头垛,指着围墙里乱点这是什么什么一番。临了,饿啦,举目四瞅,啊哦,这围墙根儿边,还有家麻辣串串摊呢。

瞧那锅里飘香诱人的。

看那桌上干净整洁的。

花钱不多费事不大就它啦,原来就喜麻辣鲜香的哥几个,便喜孜孜直奔而来。不喜麻辣鲜香的,也说累啦将就吃吧,也慢慢腾腾的踱拢,大声武气地吩咐着。

“老板。

少放点花椒海椒,把那含维生素多的素菜,先给咱姐妹弄上桌来。对了,下饭的咸菜有没有?”“有有有!才泡的白菜梗子,管上管上!

美女帅哥们放心,不脆不香不管饱不收钱。”

就这样,你说,老可的生意还能不红火么?

可老可除了按月付给小工的工资外,却事事狠着劲儿抠门存钱----窄小的住房和受着委曲的老婆,山一样压着他呢。

因此。

城管们想尽大小办法,假以各种借口。

就是不能从老可的指甲缝间,抠出一点“占地费”“摊位费”或“清洁费”什么的来着。更缘于,这膀大腰圆的傻B装不懂事。

城管的哥儿们。

不管个人来还是几人来。

一律明码实价照收毫不手软,充其量抹掉个零头。零头?咳,提起来都是个耻辱。要知道咱哥几个到辖区内消费,哪儿不打个对价或白吃?

可这家伙无业无房无收入。

依仗着块儿大头软硬不吃。

中央又在一个劲的宣传和安排“保持社会稳定”,而且,据说现在执法要“以人为本”了,所以,城管们尽管恨得牙痒痒的,暂时还只能恨在心里,表面上却按兵不动。

这天下班。

城管吴队长领着几个想抄底购房四处转悠的朋友,终于来到了这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