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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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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本王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出手!”

谁?是南宫瑾吗?他来了?他来了,所以大哥就安全了,对不对?

茫然的视线对上那一双已经染了血色的眸子,花卿若唇畔蠕动,低声开口道:“你来了啊!”

“若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本王还能呆在府上,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是个没种的怂货了吗?”

“呵,呵,怂,怂货?呵呵,南宫瑾,是他,他假传圣旨,他现在还想要对我大哥动手,他……”

“若若放心,本王既然今日站在这里,就绝不会在允许有任何人伤你们。”

“逍遥王,这里可是皇宫,太子殿下所商议的可是国家大事,我想逍遥王定然也不会感兴趣。”

丞相那咄咄逼人的口气连南宫云仲听了都觉得有些抵触,他不觉皱紧眉头转身终于在万般隐忍之下开口道:“丞相,既然都是本宫的家人,有些事情该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太子,你?”丞相似是此时也已经发觉了南宫云仲脸上的不悦之色,他显然有些震惊,眼前这个孩子可以说是他一手栽培大的,如今他竟然也会对自己这样急严令色的开口了?

“得饶人处?太子未免把这件事情说的太多云淡风轻了吧?据我所知,假传圣旨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难道说太子是想要包庇某人吗?”

“皇叔,我只是……”

“逍遥王一口一个假传圣旨,敢问你可有证据?”

“证据?若本王能拿出证据,丞相该当如何?是要亲自伏法吗?”

听了南宫瑾的话,丞相嬉笑了几声,他冷哼道:“正如逍遥王所言,若是真的找到本官假传圣旨的证据,那本官一定责无旁贷的替太子殿下分忧。”

一丝诡谲云波的笑意在嘴角勾起,看得丞相方才还大言不惭的一张脸在此刻却变得还是战战兢兢,不知可谓。

忽而南宫瑾朝着身后开口道:“墨羽,将人带上来。”

不等南宫云仲等人回过神来,却一眼就看到了南宫瑾身后出现的那条身影,丞相脸色愕然,此时便是开始不经意的浑身颤抖。

南宫云仲看到他的反应,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何人竟会让一向稳重自持的丞相面露如此惊恐之色。

花卿若此时身子已经绵软无力的背靠着南宫瑾慢慢下滑,而被绑缚在木桩上面的花卿诺也侧目凝神,而后睚眦欲裂的吼道:“太子,正是此人,就是此人说你让我去清剿那些所谓的叛逆。”

忽然被一嗓子震得耳鼻轰鸣,那被墨羽绑缚着推搡着上前之人瑟缩不已的抬起头,便是一眼就看到花卿诺,随即吓得倒地不起。

“丞相可认识此人?”

南宫瑾低语,而丞相却很快的将那急转直下的脸色再次翻了一页,他惊叫着吼道:“这是何人?本官不认识。”

“不认识?墨羽,既然丞相说不认识,那你就将这个东西带回逍遥王府严刑拷打,务必要将他幕后主使找出来,如若不然,抽筋扒皮……任他挑选。”

墨羽闻言,冷笑着一把将那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上之人领了袭来,而后低声说道:“我劝你最好现在就老实交代,如若不然,咱们将你押送回逍遥王府,那十八种酷刑可是有你受的。”

闻听此言,那人惊恐无比的抬起头,一眼就看到眼神闪烁逃避的丞相正欲逃离,便急声说道:“丞相救命!”

忽而脸色狰狞的转身,丞相伸手大声斥责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本官何曾认识你?”

“呵,听见没有,丞相不认识你,所以说我看你还是另外找个人,否则……”

“不,丞相,丞相救命,太子救命,奴才就是听了丞相的话,奴才……”

“够,够了!”忽而一声呵斥,南宫云仲倒是先开口制止了那人的话语,而后抬起头看着南宫瑾阴鸷的眸色。

叔侄二人相互对视,怀中的佳人身子已经渐渐支撑不下去,南宫瑾忽然将她抱起,眼神冷漠的丢向了南宫云仲。

“太子,这件事情已经不用本王再说什么了吧?你既身为太子,也该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件事了吧?”

南宫云仲嘴唇凌乱,而后攥紧拳头低下头轻声开口:“皇叔,其实这件事,是,是本宫让丞相去,去做的!”

“你说谎,你怎么会让他去做这件事,这分明就是他自己假传圣旨,你为何到了此时还要包庇他!”

花卿诺苦不堪言的被锁在木桩上面,却是满眼痛楚的看着昔日的兄弟。

南宫云仲此刻连眼神的碰撞也不敢与之相遇,只能将头垂得更低,低声说道:“来人,还不将虎威将军松绑……”

南宫瑾此番并没有继续再逼迫下去,只是意有所指的低声说道:“太子,你父皇已然离世,再也无法教导你为君之道,但本王却以为,以你的天资聪颖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皇叔……”

“此番你竟然伤了本王的爱妃,这件事,本王不会善罢甘休;还有虎威将军,太子殿下,就算你不顾念昔日军营之中的兄弟之情,也该看在五公主母子二人的情面之上,毕竟你总不想要沫儿出什么事情吧!”

“皇叔的……教训,本宫受教了,本宫日后定当恪守本分,也定档敦促身边之人……”

“你明白就好,本王就不在此逗留了。”

“皇叔,你……留步,还是将皇婶儿送回西廊快些去诊治吧!”

听了这句话,南宫瑾再次转身凝望着身后之人,他竟然到了此刻都不愿意放过若若……

摄于南宫瑾的视线,南宫云仲缓缓低下头去,却始终不肯退让,他只怕这次若是将花卿若放出了宫门,日后就再难有相见之日了。

夕阳西下,耳边隐隐传来暴跳如雷的咆哮声以及微微的抽噎之声,花卿若几次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终于看清此刻正攥紧她手腕的正式那嘤嘤啼哭的元沫。

恍惚的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发现不知为何自己浑身无力。

一眼看到花卿若睁开了眼睛,元沫随即便止住了哭声,转身破涕而笑道:“诺哥哥,醒了,醒了!”

“若儿,你醒了?你没事吧?我……”

“我这是怎么了?我的后背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我……”

“若儿,是大哥无能,竟然让你跟着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以前……”

“诺哥哥,你别说了,卿若身上还有伤呢!”

伤?后背……记忆如潮水般涌出来,花卿若皱紧眉头视线朝着四下张望,便是急着问道:“逍遥王呢?”

“皇婶儿,皇叔刚刚被太后叫走了,他可是一直都在守着你。”

又是太后那个老太婆……花卿若皱紧眉心,再次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你们都不必担心,大哥,带着沫儿下去休息吧,找太医好好盯着她的身子,她现在可是不能有半点儿闪失。”

“我没事,我要留下来……”

“沫儿当真要留下来碍眼?”门外似是一声促狭的笑意,惹得众人立时转身,一直坐在椅子上面长吁短叹的花风眠马上起身。

“王爷,您回来了!”

“岳丈不必这么拘谨,这里有没有外人。”

“是,王爷教训的是!”

“沫儿,本王想要单独陪陪我的王妃,你不会不愿意吧?”

“啊?皇叔,那我,沫,沫儿这就告辞了,皇叔,我不打扰你陪着皇婶儿了。”

看到元沫那张小脸上不自觉的透出一阵羞赧,南宫瑾便笑着摇摇头。

房中已经再无其它人,南宫瑾慢慢的坐在了床头上面,伸手轻轻掀开了花卿若背后的衣衫,而后皱紧眉头,脸色阴沉不定。

“王爷,是一个叫做裕安道的人动的手,他是……”

“他大概是丞相找来接替虎威将军之人,但只可惜,眼下太子似乎已经开始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裕安道,原来丞相早已做好了打算要对花卿诺出手,如若这般,那她决不能坐以待毙。

忽然一阵冰冷沁入肌肤,手臂上已经惊出了一身鸡皮。

花卿若转身正欲开口之际,迎面却又被人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唇齿相依之间似是感受到一丝丝炽热与冰冷的微微颤抖,花卿若慢慢睁开了眼,眼前那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终于也缓慢的睁开了眼,但眼底却是一片痛楚与不安。

“王……”

“若若,答应我,日后决不让自己受伤,我真的不知道若是今日我没能及时赶到,逃命还会对你做什么……”

他这是在害怕吗?感受到胸口鼓噪的心跳声,炽热的体魄煨暖了她已经冰冷的身躯。

“王爷,我没事,不过就是几鞭子,我还挨得住……”

“裕安道,此人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王爷……”

“起先还觉得温水煮青蛙般让南宫云仲慢慢的煎熬着丞相也算是一件好事,可如今……本王改变主意了,既然他想要找死,那就怨不得本王了。”

听了南宫瑾的话语,花卿若有些心惊的抬起头,看到他眼底的戾色之后,便轻轻抬起手揉着他的眉间。

“王爷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若若,本王不允许任何人动你,而他却偏偏动了,他……”说话间他便埋首于花卿若的颈窝之间,而后紧紧的钳制住花卿若。

他是害怕了是吗?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挨了一鞭子,他竟然就会变得这般惊恐不安。

花卿若想要转身,却又忽然面如**,只因这身后之人此时竟然已经将那炽热的唇畔印在刚刚涂抹了凉药的伤口上面。

冰与火的交织让花卿若顿时就觉得好似陷入水深火热之间,她红着脸低声嚅嗫道:“南宫瑾,你……别这样!”

“那这样?”像是一个嬉笑偏闹的孩童一般,南宫瑾又轻轻以牙齿咬了花卿若的后颈一口。

虽是如此的轻柔,却难免还是让花卿若浑身一僵,有些怨怼的低声开口道:“别胡闹!”

原本低迷的房中此时已经兴起一股暧昧的气息,那床畔之间嬉笑的二人有时像顽童,有时又似交颈的鸳鸯。

而此刻一人正透过那微敞的门窗将其中的旖旎之色尽收眼底。

手上拿捏着的上好的金疮药已经被攥的咯吱作响,掌心所到之处,枯枝断裂,些许脆弱的树皮扎进掌心而不自知。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花卿若原本该是对每个人都冷冷清清的,却因何对那个人展露了笑脸?若是当年他没有听从舅父的安排,是不是此时这笑脸就该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呢?

忽而肩头一沉,惹得南宫云仲惊恐莫名的转身,一眼就看到站在身后之人,尽管她此刻脸颊上也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但在南宫云仲的眼中,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云仲,天气冷了,不如,咱们也,也回房去吧!”魏凝思此时早已退却所有的骄纵,眼下她眼中所有的期盼都只是盼着自己的夫君能够再回头仔仔细细的看自己一眼。

然而她又再次失望了,南宫云仲的视线就像是上了锁一般,始终注视着房中的二人,即便是他早已知晓那个人始终都不会是他的,却仍旧固执的不愿回过头来多看一眼她……

像是没有注意到魏凝思的表情,南宫云仲冷冷的开口道:“太子妃还是先自己回宫吧!”

“……云仲……她,是逍遥王妃!”几乎是破音而出的哽咽却像是一桶冰水从头浇到尾,瞬间便让南宫云仲清醒过来。

他马上武装起自己,急切的开口道:“凝儿,你在胡说什么,本宫不过就是想要替舅父道歉,我就是来送药的。”

脸上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魏凝思心中已经饱受煎熬,却仍旧努力在心中安抚着自己也同时安抚着南宫云仲的说道:“是,云仲只是来送药的,只是我看此时那逍遥王妃已经有逍遥王照顾了,就不用麻烦咱们了吧!”

“……凝儿,本宫……”

“云仲,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曾经的誓言,你曾经说过决不会伤害我的,我相信!”

他该说什么呢?是该告诉眼前的魏凝思,他以前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哄骗她?还是该说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在利用她?

时至今日,他却发下你自己根本就说不出口,他到底该怎么做?

魏凝思看着他仍旧闭口不言,显得有些慌乱的马上扯住他的手说道:“云仲,咱们走吧,不要打扰了你家夫妻二人……”

这句话像是再一次刺激了南宫云仲的心扉,让他怅然的看向房中,忽而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他眼神始终焦灼在里面那人的脸上,而魏凝思却更是心惊,大声叫道:“云仲,我爹有事在宫里等着你,咱们快走吧!”

陇西王?终于被这句话所吸引,尽管南宫云仲并不想要离开,但是碍于陇西王的身份,他最终还是随着魏凝思离开了西廊。

此刻正坐在房中不知道已经闷不吭声喝了几壶茶水的陇西王终于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出现在大殿外面,他随即起身,却又惊愕的看到魏凝思身后之人,一时间慌乱的伸手作揖道:“太子殿下!”

“听闻陇西王在此等候多时,不知陇西王找本宫何事?”

他有要找太子吗?今日进宫不过就是来看看女儿,怎么就……

看着父亲眼底的迟疑之色,魏凝思马上打岔说道:“爹,你不是说有事要跟云仲商量吗?”

“老臣我……”

“爹,今日在御书房门外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你不是说要跟太子说些什么吗!”

意有所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像是在提点着他要做什么。

陇西王眨了几下眼睛,倏尔就沉默下来,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既然太子今日来了,本王便不再支支吾吾,这本就不是本王的性子。”

“陇西王但管直言不讳,本宫一定虚心听从。”

“太子,不是本王要说什么,可是如今朝堂内外对丞相的干政之事已经是沸沸扬扬,难道太子还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陇西王,舅父他只是……只是……”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想要替丞相辩解一些什么,,似乎都是徒劳的。

南宫云仲脸上有些衰败的表情,便坐在椅子上面,也伸手灌了一杯热茶。

“爹,您别一开口就训斥云仲啊,丞相毕竟是他的舅父,将他养育成人。”

“太子,老臣并不是想要让你做那忘恩负义之辈,但如今丞相的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你若再不制止,岂不是就要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人了?”

“放肆!”南宫云仲忽而发怒,一拍桌案,魏凝思马上吓得转身叫道:“爹,你别乱说!”

“凝儿,自古贤良淑德的妻子不是样样都听从丈夫的安排,你是要陪在太子身边之人,他若是犯了错,你也该规劝才是啊!”

“爹,我知道!”魏凝思此时被陇西王训斥之后,也只能默默的低下头去。

半晌不见南宫云仲发言,魏凝思终于鼓足了勇气低声开口道:“云仲,其实我爹说得对,丞相舅父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不仅是在帮助你了,他已经是在妨碍你了,所以我觉得,若是你真的对他有心,不如就趁此机会让他稍作休息吧!”

听了这句话之后,南宫云仲慢慢的抬起头,审视着面前的父女二人,显然在某种意义上面,他也许是赞同魏凝思与陇西王的意见的,只不过……若真是趁机剿了舅父的权利,到时候他又该如何开口?

魏凝思看着他始终担忧的表情,又看了陇西王几眼,便轻轻的扯动着他的衣袖低声说道:“爹,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也替云仲想想法子啊!”

陇西王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又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他此时心中摇摆不定的天平像是终于认准了方向,悄悄的已经落下了以后一颗砝码。

他叹口气说道:“太子,恕我直言,你若是想要顺利登基,不妨就私下里煽动一些朝臣连命上奏朝廷,到时候你也当是众怒难平,也只能顺着台阶罢免了丞相的权利,到时候他也不会过分为难你,你看本王替你想得这个法子,你可觉得还好?”

这是……这个法子,不可以说是不两全其美,起码舅父不会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自己……

想到这里,他猛然抬起头,朝着陇西王点点头说道:“多谢陇西王的教诲。”

“教诲不敢当,本王只希望太子能够知晓为君者,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

“爹,好了,你就不要再继续训斥云仲了,他都已经知道了嘛!”

耳边又想起女儿爱娇的声音,陇西王无奈的叹口气,朝着魏凝思的鼻头点了一下。

眼见着夜色已经慢慢升起,陇西王便起身告辞,南宫云仲也紧随其后,却不料突然袖口像是被人轻轻扯住一般。

他睨目转身看向身后,就见此刻的魏凝思满脸通红的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灯火下不停的扑闪着。

“云仲,你已经好久没有留宿在我房中了,今夜……你陪陪我,好吗?”

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南宫云仲马上抽回了手,却又一眼看到魏凝思那受伤的眼神,便又急切的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凝儿,我,我不是不陪你,而是眼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到我登基之后,身边再没有其他的事情繁忙,我再,再陪你,可好?”

分明就知道这是他的推脱之意,魏凝思的心已经疼得无法呼吸,却还是勉强自己撑起一抹笑容,轻声安慰道:“既然是你有急事要处理,那你就去吧,我不打扰你了!”

有些时候,南宫云仲真的是觉得很对不起眼前这个女人,但是他却愈发的发现,自己距离登基的时间越近,在他心中对花卿若的渴求就越加强烈,是不是在他大权在握的同时,连他的心也开始膨胀起来了?

眼见着南宫云仲十分仓皇的离去,魏凝思苦笑出声,却不知脸颊上为何忽然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