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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祁府来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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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因为机缘巧合之下,祁秋兰却是要跌跌撞撞的先入了祁府。并且祁府中疼爱她的母亲、祖母仍在,未来之事却又是不一样的变化了。

“夫人,长安要来人了。”夏父晃着手上的信件说道。

“早来也好,现在我都不敢出府了。”夏母想到现在海安县的状况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的。这才几日,大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从那些有闲钱偶尔到饭馆吃饭的人到好奇与慕名而来的人。瀚星楼日日客满为患。楼内倒是没人打架,可这楼外却是日日不休,但因为那些爱在饭馆吃饭的人里面也有捕快,像是群殴事件更是无人管辖。

原来这海安县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富硕的大城市,可也说得上繁华小镇,可因为这瀚星楼,路边卖菜的小商小贩也卖不出去菜。打架斗殴更是常有发生,更有甚者,将自己妻儿都卖了,也要尝尝那个滋味,真是可怕至极。现在,夏父将店铺基本都停业了,夏母也将府门关了,吩咐家丁日夜探查,防止有贼人闯进来,阖府上下一片惶恐不安。

“唉,这瀚星楼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夏父叹了一口气,看向夏母“兰儿那里还好吧,没有闹着要出府吧?”

“也还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往常性子皮实的不得了,这次大病醒来后却是乖巧的不行呢。”

“唉,她现在这么乖巧我还有些担心呢,你最近可要看好她,现在海安县非同寻常,若是有什么万一,可是不得了。”夏父叮嘱道。

夏母白了夏父一眼“还是亲爹爹呢,就这么见不得我闺女好?”说是如此,却还是站起身来,朝着秋兰的书房过去。

夏父摇了摇头,口中念叨着“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啊”,脸上却是露出温柔的笑意。

秋兰正在书房中练字。小小的女童,端坐在特制的桌椅上,小小的肉手握着特意定做的毛笔,正在专心致志的练字。

因为年纪太小,手腕上的劲总是用不上,因此秋兰的手微微有点抖动,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是专心的提笔描帖。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停下手。细细欣赏了自己的笔迹,不满的摇了摇头,点起朱笔,圈了几个圈,然后又看了一遍,方才和今天练过的字帖吩咐茗儿一同烧掉。

“兰儿果然懂事了不少。”夏母笑道。

秋兰这才发现夏母和着几个丫头嬷嬷不知站在门边不知过了多久,迎了上去,扑入夏母怀中,撒娇道“娘亲,你来了怎么也不叫女儿一声啊。”

夏母拍了拍秋兰的肩膀,打趣的说道“我家兰儿难得如此聚精会神的学习,偌我要是打扰了兰儿的学习,怕是兰儿可要生气呢。”说着看向一边的嬷嬷,像是寻求什么一样。

“夫人说的是”夏母的乳嬷嬷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引得秋兰更是不好意思答案。

“娘亲~嬷嬷~”女童发出糯糯的撒娇声,引得夏母大笑不止,连素来没有什么表情的嬷嬷也忍不住翘起唇角。

“好了,好了,不打趣我家的小兰儿了,看着小脸羞红的。”夏母说着,顺手点了点秋兰的鼻尖,“你前些日子不是要和娘亲学着女红嘛?今日娘亲带来了几个样子,等会儿教你几个,可是万千要记住了……”

“……不许熬夜。女儿醒的了,娘亲快教我嘛。”秋兰迫不及待的将夏母拉倒绣架旁。

夏母摇了摇头,让丫头拿上来几个描了花样的绣棚,“你现在年纪尚小,用绣架还不行,先教你用绣棚练练手,待你再长大一点,才可以用绣架。”

秋兰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上辈子因为绣囊事件,六岁之前,她基本没碰过这些东西,待被认回府,没人管教,更没人嘱托。就连嫁衣,还是她那继母最后帮忙操办,才没得至于闹出笑话。

夏母不知道秋兰此时在想些什么,只是对着几人使了个眼色。嬷嬷过去将室内的香换成了一种淡淡的香,盖上香炉,看着香烟冉冉而出,退了出去。

夏母和秋兰坐在美人榻下,温声细语的讨论着绣法和花样。阳光透过一层纸窗,悠悠的洒下些许温暖,好一片温情的模样。

而这一幅场景,印在秋兰心中,即使过了几十年也久久未曾忘记。

秋兰回府

当天下午,祁夫人回了屋就提笔写了一封信,让身边的嬷嬷送给了李府。

李家原本也是诗书世家,往上数两辈,更是出过几位皇帝的老师,辉煌的不得了。但后来先帝登基,偏宠小人,才使得李家默默破落下来,最后仅剩两个嫡子、嫡女。因此,李家嫡子才会在当时的浩劫中跟随祁家流落野外。后来新帝登基,祁家长子祁清有从龙之功,而这李家嫡子借着姐夫的势东风再起,几年下来,李家虽说没到辉煌至极的世家时刻,但也算的上是贵族门阀支流。

加上祖上流传的风名,过得也算不错。但这李家嫡子李念,心中却有一个过不去的坎。四年前,他与嫡亲姐姐逃难之东北荒漠之地,当时年仅十四的他性子还未定下来。

因为贪恋集市的热闹,时不时的偷跑出去逛着买些东西。一来二去的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东北当时虽说战火还没波及道,但早有那消息灵通,心思缜密的人看出点门道来。大多都缩在家里藏些丝绸细软之类。这李念,年纪小小却身怀巨金,清风寨的土匪早就看上了这个人,想着再干一笔大的,就带着兄弟几个收手,考察几日,确定这是头肥羊,就带上人手,佯装流民,放火烧了那个村落,乘机烧杀抢掠。

可怜这李念久居京城,家道虽然中落,但这几代累计下来的钱财也是不少,逃亡的时候捡着贵重细软跑路。在那集市之上,虽然他已经小心的将金子换成碎银。但东北小镇,最多也就是几个铜板的事,他这几手碎银下来,即使穿着粗布棉麻,别人也知道这是什么别的地方来的富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