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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抓到纵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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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哭声一片,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群身穿兵服的衙役朝这头跑来,一路赶人,口上呼喊道,“县令大人到,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十旬和许远对视了眼,会心一笑,总算来了,好戏终于能收场了。

十旬随大伙儿跪拜了下去,余光瞥了眼颤颤巍巍下跪着的村民,最后停在了大伯一家的身上,无声地勾了下唇角。

郑县令走到十旬跟前,沉声道,“不必多礼,本官听闻这儿有人滋事,甚至以死逼捐,”他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光天化日,本官倒想瞧瞧,谁有这胆子!”

一听县令这话,俯首跪地的温才悄悄擦了把冷汗,而后用胳膊肘推了推身侧的刘氏,刘氏瞬间哀声痛哭,“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洪水冲走了屋子,地里颗粒无收,十旬身为同村人却见死不救,简直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郑县令捋着胡子看向十旬,“哦?却有此事?”

十旬忙跪下叩头道,“郑大人明鉴,十旬并未说不捐钱……”

“你撒谎,你方才明明——”温才一脸气愤地起身,刚站直就被衙役压着重新跪下,“放肆,大人让你讲话了吗?”

郑县令慢悠悠地收回视线,满眼审视地盯着十旬,“你继续说。”

“郑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原本是水宁村村名,三月前我们家被村民放火烧了,我和爹娘侥幸才逃过一死,一穷二白地来到到县城,若不是福惠酒楼的掌柜好心收留,说不定我们现在早就横尸街头了……”十旬深深吸了口气,微微仰头,强忍着泪说。

“大伙儿只瞧见我开了酒楼,是酒楼的东家,殊不知我不过占几成股,而且这点银子都是跟福惠楼掌柜借的。”比起嚎啕大哭的刘氏,强忍眼泪的十旬更叫人同情怜惜。

郑大人的脸色也变得凝重,紧紧盯着十旬,示意她继续说。

“爹娘身子不好,我一个才及笄的姑娘,既无兄弟支撑门楣,就连叔伯……”她故意看了眼温忠厚,继续强忍委屈地说,“只能凭着自己手艺,从摆摊开始,一点点攒了些家底,可大部分都得存在给爹娘抓药补身子……”

到了后头,哽咽地都不成声了,众人看她这么个小姑娘跪在那儿,就是那么小小一团,又想到方才那些族人村民穷神恶煞地逼她捐钱,不由得心生怜悯。

郑县令看向跪在上首的里正,沉声问,“可有此事?”

自从县令出现后,里正也有些慌了,他颤颤巍巍磕了个头,“大老爷明鉴,小老儿不敢有所隐瞒,十旬一家的屋子确实失了火,至于不是村民烧的……”

十旬心下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打断了里正的话,“郑大人,民女捐钱可以,除非将伤我爹娘放过烧我屋子的歹人绳之以法,否则民女捐的钱不都养了仇人了吗?”

郑县令沉吟片刻,威严的视线扫过跪着的村民,“你们先起来回话。”

大伙儿不动声色地对视了眼,搀扶着站了起来,一个个垂手低头,恭顺地不行。

“你们可知放火烧屋的是何人?”

村民一个个鼻观眼,眼关心,却没一个人说话的,倒是温忠厚拱了拱手,一脸惶恐道,“大人,水宁村的村民淳朴,怎么可能做出这伤天害理之事,定是十旬不愿捐钱随口找的理由。”

各式各样的视线落到十旬身上,她淡淡道,“那些歹人今天能烧我的屋子,指不定明天就能烧你的屋子,大伙最好仔细想想。而且,第一个检举凶手的,我就给五十斤白面感谢,第二个四十斤,第三个三十斤,以此类推先到先得。”

当下众人一片吸气声,这年头比银子还值钱的是什么?

粮食啊!

那可是五十斤白面啊,要是省着点,足够一家四口一两月的口粮了!

“我我我!”人群里一个面黄肌瘦的村民抢先举手,“我知道,我先说。”

被按着的温才挣扎了下,还没开口就被衙役给堵住嘴了,他只能拼命呜咽着,狠狠瞪着十旬。

十旬直接当温才是条死狗,朝那村民抬了抬下巴,“你说吧。”

“是村东的温大有,他喝醉酒亲口说的,好多人都听到了!”温大有就是水宁村的泼皮无赖,他爹死的早,娘也改嫁了,他就整天跟着温才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你胡说!”温大有直接跳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说话村民。

村民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可一想到家里爹娘妻子,又梗着脖子说,“大老爷可以问大伙儿,草民没有胡说!”

十旬回头拍了拍酒楼大门,大门立马开了,小二拎着一大袋白面出来,“东家,五十斤,一两都不少。”

十旬赞赏地看了他眼,指着那个说话的村民,“拿给他。”

大伙儿的眼睛都瞪直了,真的是白面啊,五十斤的白面啊,说话的村民解开麻袋,抓了一大把白面就往嘴里送,边哭边咽,即便上好的白面这么吃也干得很,可他却一连吃了三大把才停了下来。

将麻袋系好往身上一扔,扛到背上后直接朝十旬跪了下来,他的脸上沾了不少白面,看着有些滑稽,神情却无比凝重,“十旬,是我对不住你,我这就走。”说完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十旬侧身避开了,等他走后,十旬看向人群,“谁能作证温大有放火烧了我家?”

想到方才那人可得了五十斤白面,不少人纷纷出声说能作证,十旬扭头看向郑县令,郑县令挥了下手,衙役就直接把连呼冤枉的温大有带走了。

没一会儿,大伙儿又供出五个没权没势的无赖,却独独没有说大堂哥温才的。好几次有人偷偷瞄温忠厚,被他狠狠一瞪,又缩了回去。

十旬只当没瞧见,又掏出五十两银子给里正,“里正爷爷,您也看到了,这大雨天的酒楼大门都门可罗雀了,但您说的对,乡里乡亲的,一点都不忙确实说不过去。”

里正哆嗦着手接过银子,老泪纵横地看着十旬,十旬不想听他说话,直接走到温忠厚前头,微笑着问,“大伯,刚才你说你家屋子没事,可银子和粮食都丢了是吗?”

温忠厚一脸警惕地盯着她,“是这样,怎么,你还怀疑我?”

十旬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满是同情地说,“哪能啊,大伯身为水宁村的村长,自然是心系大伙儿的,如果不是实在没钱,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唉,看来我捐五十两有点少了,要不这样,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大伙儿随我回家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