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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墨肆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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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紫回到席上的时候,齐王廉璟煜果然已经到了。他乃是武将出身,喜欢饮茶不喜饮酒。皇帝对他宠极,宴会上便也不会拒着他,便叫他自行饮着去了。

皇帝旁侧,身着蓝色衫子的宇文翊向着他遥遥一笑,随即便专注的听他的父皇讲话去了。一套动作做的滴水不漏,甚至叫谁都看不出破绽。

坐在上座的只有皇帝与皇后二人,稍下一些的还有三人。一个是紫色华服的廉璟煜,一个是湖蓝色长衫的宇文翊,那估摸着剩下的那个便是太子宇文苑了。

薛明紫不由得多看了那宇文苑几眼。他坐姿端正,相貌也算是清秀。举手投足中皆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贵气,同宇文翊的随性,悠然截然不同。

随性悠然么?莫不是又为了诱惑哪个盟友而装出来的吧!

薛明紫躲在一株桃花树下,心中不由得冷笑。她看向座上的那三个人,虽然都是满面笑意却各怀鬼胎。

廉璟煜虽说年龄上比两位受宠的皇子打不上多少,可经历却比二人丰富得多。他十二岁便带兵打仗,十六岁被封为虎威大将军,十七岁被封为宁王,十九岁被加封为世袭宁王。按薛明紫的话说,廉璟煜这人便是开了外挂一般的步步高升。

他所组织的战役没有一场是失败的,可谓是百战百胜。世人皆说宁王廉璟煜耽于盛宠,无恶不作。甚至能够藐视朝堂,入朝不跪。可他确实是有这个本事啊。要知道南越国半个国土都是他生生打出来的,由他镇守的边境,纵使是强盛无比的匈奴也未必敢犯。

这么可怕的一个人,南越国已经安定了,皇帝竟然没杀了他,还给他如此多的特权,莫不是皇帝的脑子进水了?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是历朝历代都尊崇的史实,纵使是高祖时候的免死金牌,也不过是当时打天下时候众大臣的催命符。

廉璟煜一个异姓王爷,究竟何德何能能让皇帝青眼有加?薛明紫静静地看着远方的三人,饶是不解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想不通,又何必为难自己?薛明紫向来是个得过且过的人,想不通的事情过去便是。如此她便也释然,蹑手蹑脚的钻回了帐子里。

薛清泠面色发青“你竟也有脸回来,是要将丞相府的面皮丢尽才是?”

现下薛明紫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被人摆了一道若是还有好心情那才是奇了怪了。薛明紫便也不再让着薛清泠,出声反驳道。

“姐姐若是少说风凉话,多办实在事,丞相府定会更有面皮的!”

薛清泠被薛明紫堵得哑口无言,她从小受到的大家闺秀的培养方式并未将她培养成牙尖嘴利的性子。奈何她成长成了尖酸刻薄的性情,却未有尖酸刻薄的口才。

墨肆此时再次回转过头,看向刚刚冷言相对的姐妹俩,却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未说话。他一张白色的锦帕掩住了口,似乎是轻咳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莫不是他又咳血了?薛明紫有些担心墨肆的身体,想要跑过去替他看一看,却又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是啊,他是她的什么人啊?就算是她的一颗赤诚之心全都掏给了墨肆,指不定墨肆还是嫌弃的呢。如此想着,薛明紫硬生生的将自己压回了垫子上。

远方,一直以来端坐着的三皇子宇文翊突然站起身来,向着上首遥遥一拜“父皇,今日乃是皇后娘娘的寿辰,闻说丞相府的公子琴术造诣了得,儿臣斗胆恳请父皇能否请墨肆公子为诸位奏上一曲,聊以助兴?”

坐在锦帐一侧的墨肆握了握茶杯,并未说话。

是了,三皇子对丞相府如此咄咄逼人,要么是薛丞相已经暗中倒向了大皇子一脉,要么就还是在飘摇不定。三皇子此意极有可能便是逼着薛丞相做决定或是想要逼死薛丞相了。

大皇子宇文苑听闻三弟此言,执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却还是未说话,看向了坐上的父皇和母后。

这一动作也正好证实了薛明紫的想法,三皇子和廉璟煜多半儿是要向着丞相府出手了。

皇帝看向了丞相府这一侧的锦帐。薛丞相虽然是个大官儿,却也不大讲求排场,尽派了一个丫鬟一个小厮跟着薛明紫一行三人。

华国夫人已经被逐出皇室,这皇后娘娘的寿宴自然也是来不得的,这也平白为薛明紫减去了不少的压力。

“闻说丞相府的公子善琴技,丞相府的小姐懂礼仪。朕也想听听这天籁之音究竟有何等妙处,是否真的能盖过我皇宫内的乐师。即使如此,墨肆,你便为大家奏上一曲助兴如何?”

皇帝这一番话说的及其给面子,若是薛丞相现在此处,定是会感动的老泪纵横,跪地谢恩的。奈何今日来的乃是墨肆,并不是玲珑圆滑的薛丞相。

墨肆那倔脾气却是有两大碰不得,一是碰不得他的剑,那时他幼年的伤痛,任何人都染治不了。

另一个,便是他的琴了。那琴是他失去父母亲人,武功和梦想之后的所有的精神寄托,无论他走到何处都会将琴带在身边,就像荡除他仗剑天涯时候的剑一般,形影不离。

许是他与琴形影不离一事被三皇子误会成了他想要献奏一曲,因而便向皇上提议,想要同墨肆使个方便。

可三皇子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这马屁一下子没拍好,拍到马腿上了吧。墨肆讨厌别人染指他的琴,就像剑客讨厌别人染指他的剑一般。

以墨肆那个脾气,薛明紫真是怕他冷哼一声,也不鸟上首坐着的皇帝与皇后二人,直接抱着他那把视之如命的琴撤了,那薛明紫可是真的该哭了。

因而,在墨肆发出那一声再清楚不过的“哼”时,薛明紫是很不争气的跟着他打了个寒颤的。

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真不巧,墨肆便是那个俊杰,可他俊杰的还不算太彻底。

只听墨肆抱起他那把视之如命的素琴走到了中央,颀长的手指按过每一根琴弦。调好音后,悠扬的曲声传出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听着那琴音,坐在上首的五个人却是渐渐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