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 > 古言小说 > 逆天腹黑弱女:美男别跑 > 第九十六章 没脸没皮全文阅读

第九十六章 没脸没皮

热门推荐:

“哦,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你这个偷情得来的野种,有什么手段。”在侍女们吃惊的目光中,羽菲轻轻抬脚,将他连人带轮椅揣进了荷花池。

江流鹤竟然敢打香兰的主意,这点教训算是轻的了。

料峭春寒未消,这冰寒的池水,瞬间冻僵了江流鹤的四肢,被打捞上来时,他浑身僵硬地打着寒颤,四肢动弹不得。

自上次中毒,调理到现在,他也不过是能勉强站立,如今可倒好又一次陷入了瘫痪,他浑身抽搐着,对上羽菲那璀璨带笑的眸子,他竟觉得遍体生寒,半个字也不敢说。

雪娇一脸焦躁不安:“县主,世子是长公主的心头肉,您害的世子再次瘫痪,长公主一定不会放过您的。”

长公主看起来沉稳温柔,但骨子里却比谁都狠辣。

“我做了什么?”羽菲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风太大了,世子自己没站稳落入池塘,与我何干?”

女子没见过,但这么没脸没皮的女子,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休要污蔑我,不然我可能控制不住自己这张嘴,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她这话是说给雪娇听的,但眸光却落在了江流鹤身上。

江流鹤被她盯得浑身发寒。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护犊心切的长公主便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到了桥上,看着江流鹤落水的模样,长公主俏脸冰寒:“你们两个是干什么吃的?竟眼睁睁地看着世子落水?”

那侍女哆哆嗦嗦道:“回长公主,世子是被县主推下水的。”

“闭嘴。”江流鹤恢复了一点力气,他冷冷地打算了侍女的话,咬牙切齿道,“是我不小心落水的,与县主无关。”

羽菲一双敏锐的目光,扫过众人,明显感觉到长公主眸光微闪,娇俏一笑:“该不会是长公主亲自下的毒吧?”

“闭嘴!”长公主脸色一变,冷冷地盯着她,看她一脸淡定自若的模样,长公主心中有些底气不足,莫不是她知道了?

“还不快去请太医。”长公主恶狠狠地瞪了雪娇一眼,旋即冷冷道,“侍女诟病县主,本该是死罪,不过念在她兢兢业业伺候世子多年的份上,将她拖出去发卖吧。”

“不要,长公主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那侍女可怜兮兮地看着江流鹤,祈盼着露水一场,他能替自己说句话,然而江流鹤只是冷漠道:“还不拖下去?”

羽菲冷眼旁观着,心道:倘若她还是去年那个刚从庄子上回来的羽菲,推皇族尊贵的世子落水,只怕早已因罪名确凿被收押。

散场后,梨若悄悄地凑了上来,小声道:“江流鹤可是长公主最疼爱的世子,倘若江流鹤一口咬定是你推的,便是楚王来了都不好说什么。”

每年春绣评审有十来位,皇家中挑选三位尚未出阁的女子,世家三位,历届绣女四位,很是均衡,梨若也是其中之一。

“将我收监又如何,上次的帐我还没同她好好算过呢!”她素来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上次之事她没顾上计较,长公主又用春绣这桩事来设计她,当她是软柿子好捏吗?

“长公主看起来温和讲理,实际上心机深沉,曾经便有前翰林学士的嫡女扇了世子一巴掌,没几天那女子便在长公主府,因与人通奸被人现场捉住,甚至连累了家人。”梨若蹙着眉头,对长公主的做派,她很是不喜,但长公主手握兵权,是个棘手的角色。

羽菲略一思索,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且好好瞧着吧。”

世子别院,长公主脸色阴郁地盯着江流鹤:“我周依苓的儿子,竟然会被一个毛头小丫头欺负成这样,真是丢本宫的脸。”

江流鹤脸色有几分难看,他站起身来恶狠狠道:“若非你留了把柄在那个小丫头手里,我又岂会被她威胁?”

浑身瘫痪不过是做给羽菲看的,她连这长公主府是什么地方都不清楚,竟敢来恐吓自己。

“我周依苓做事,从来不会留人把柄。”长公主自信道。

“姓谢的事,难道母亲忘了吗?”江流鹤脸色阴郁道,“那丫头直呼我是野种,母亲怎么解释?”

“他不可能背叛我。”长公主面色也有几分难看,她冷着脸道。

“倘若是落到谢家那还好说,但他可是落到了楚王的手里,楚王的手段母亲不是很清楚吗?”长公主府权势滔天,但相比楚王,简直不值一提,倘若不是长公主府没有直接针对过楚王,背后还藏了些保命的手段,只怕早就被铲平了。

“慌什么?”长公主不以为然,“她便是知道又能如何,没有证据谁又会信她?”若不是因为羽菲,她一步步利用谢二爷掌控谢家的计划怎会流产?

“我是不信她有什么证据,但她背后藏的可是楚王。”二十年来,江流鹤一直装傻充愣,流连花从,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是母亲偷情的产物,一旦这个秘密公诸于众,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这几日,你且待在院子里好生修养。”长公主起身,宽大的深红长袍逶迤拖地,金色华冠趁她贵气逼人,她眸光一凝,“本宫早已有了对策。”

“那人曾经说过,羽菲极其狡诈难对付,唯几十位神阶高手围剿才有可能伤得了她,母亲又有什么法子?”江流鹤很不信任她,道。

“再狡诈再强大的人,都有死穴,重情就是她最大的死穴。”冷傲霸气的身影,一步步走出别院,执拗而疯狂。

参加春绣的绣娘,仅金陵便有数千适龄女子,一直从清晨到夜幕降临,长公主为评审安排了不同的院子休息。

羽菲与梨若隔得近一些,月色下,两个少女坐在一处,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百无聊赖地品评着分配过来的绣品。

梨若忽然有几分怀念道:“小时候,我每每见到别的姑娘都会得到哥哥送的小玩意,都会很羡慕。可惜除了我四岁那年,楚豪哥哥送了我一张帕子,就再没从哥哥那里得到过什么了。”

天边的月并不圆,缺了的那一角仿佛在很遥远的地方,触之不可及。思念有时候很奇怪,在不经意间,悄然在你心头停歇。

梨若在羽菲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羽菲微微一笑:“说说看,楚豪小时候究竟是怎样的?”

“我那时还小,记得并不真切,不过小时候的哥哥,粉嫩可爱,一腔正气。因为是楚国公府的嫡长子,他自幼待人接物便显少年老成。”

似乎是陷入回忆,梨若唇角浅浅扬起,宛若空谷幽兰,“记得有一年过节,安澜国大兵压境,爹爹突发重病不能披甲上阵,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先皇亲自驾临楚国公府探病,恰好遇上了不过十岁的哥哥,面对御驾,哥哥沉稳冷静,献退敌十策,得先皇赏识。先皇当场封他为御赐先锋,让他随军出战。只是很奇怪,先皇明明很不喜欢哥哥的。”

“楚远侯把持军权多年,以致百姓只知楚远侯,不知皇上。功高盖主往往会令君王忌惮,御赐先锋不过是个虚衔,先皇这一招不过是想用楚豪的命,威胁楚远侯交出兵权。”尽管并未处在那样的时代,但从只言片语中,羽菲便分析出了大概。

梨若吃惊地看着她,不敢置信道:“这件事我还是意外听爹爹对姨娘说起的,与你猜的分毫不差。只是先皇也没有想到,哥哥会被主帅刻意刁难,率一万老弱病残,打的安澜国三十万大军丢盔卸甲,狼狈逃窜……”

梨若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她吃惊地捂着嘴:“这一切都是哥哥算计的?”

“一个聪明人,在时机到之前,一定会把握时机,而愚笨之人,只能任由时机溜走。”一个十岁的男子,竟然在短短的几天内,便将天下局势、帝王心思、亲生父亲都算计了一遍,最终成就了自己的赫赫威名,这是怎样聪颖的天姿?

羽菲汗颜不已,前世的自己,十岁时只怕还在哭鼻子,玩泥巴。

梨若缄默不语,心中莫名升起一阵寒意: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尽管那人时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或许,只有能凭三言两语便推断出当年天下时局的羽菲,才有资格与他站在巅峰之上,俯瞰众生。

“你莫要这样看着我。”羽菲一脸天真无邪地眨着眼,“我可不是他那样的变态。”

“我倒觉得,你们半斤八两。”梨若往远处挪了挪,“都是变态。”

“……”

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羽菲随手翻了翻道:“都是些鸳鸯凤凰花卉,半点新意也无。”

“你瞧瞧,这幅是不是有些不同。”梨若嫣然一笑,凑近了羽菲,将一面绣帕递给羽菲。

借着烛光,羽菲瞧着绣帕正面孤零零的鸯,下意识翻转过去,果然瞧见背面是一只孤零零的鸳,她微微一笑:“金针绣出从君肴,鸳与鸯生生相错。直觉告诉我,这名为段瑾芝的妹子有故事啊!”

梨若娇俏一笑:“上一届绣娘丁秀凭一手精巧别致的双面绣,夺了名门绣女的称号,今年这绣娘怕是非段瑾芝莫属了。”

“这倒未必。”羽菲指了指精致的鸯眼上的一滴血红,笑道,“以段瑾芝的锈技,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她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你是不是想多了?”梨若噗嗤一笑,“绣女千千万万,她又怎会知道这绣帕会落到谁的手中?”

“这你就不懂了。”羽菲炯炯有神的琉璃美眸亮起,神采飞扬自信道,“都说见字如见人,见绣品如见绣女。”

说着,羽菲随手取出两副鸳鸯绣帕,指着它们眸中神采道:“这两幅鸳鸯,除了绣工之外,你还能发现什么不同吗?”

梨若仔细瞧了瞧,指着左边一副道:“这一副的鸳鸯,似乎更活灵活现一些,右边似乎缺了几分神采。”

“左边这幅绣帕的主人,心中定是有了意中人,所以她将感情倾注在绣帕上,绣帕上的鸳鸯也有了感情;而右边这幅绣工精美,一针一线皆精巧,却不如左边这幅有神,明显便是没有倾注感情。”羽菲分析的条条是道。

梨若忍不住点头赞叹:“论把握人心,我不及你。”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边绣帕上娟秀的字迹,梨若轻咦一声:“林璐?我并不记得金陵有这号人。”

羽菲垂首深思,林璐来了,那岂不是证明林莹莹也来了,表哥正在科举的关键当口,倘若林莹莹被人利用,不顾一切冲进去,那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