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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歹毒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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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芦苇的倒戈,柳羽池彻底懵了,便是玉姨娘也有些错愕地看着羽菲,原以为府中最厉害的是王氏,后来林氏回府,她也并不认为林氏能与王氏一教高下,但是从羽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来看,她却是有可能做到。

只可惜,没有强硬的后台,羽菲不可能赢得过王氏。

不多时,芳汐姑姑便将搜查出来的毒药递过来,道:“已经找大夫看过了,与三小姐半月前中的毒一模一样。”

柳老夫人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孙女,也忍不住骂道:“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再看向柳羽池的眼神,满满都是厌恶。

玉姨娘有些惊愕的看着吃错药的芦苇,即便再能言善辩,竟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抬头,正好与柳明德对上,只见他脸色沉郁的可怕,抬脚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羽池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歹毒的心肠,你这个做娘的,真是……真是…….“

玉姨娘有些怨毒地看了一眼王氏,见她只是安静的看戏,并不打算帮自己,于是心中更恨:羽池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她在背后煽风点火?事到如今,她竟打算袖手旁观了。心中虽气,她却也知道柳明德对林氏的偏爱,如今她只想保住女儿,便咬牙认罪道:“是妾身错了,妾身没有教好女儿,妾身甘愿受罚,还请老爷看到羽池是您亲骨肉的份上,不要过分责罚于她。”

“既然如此,你便与羽池,一同去净月庵思过吧。”柳明德冷冷道,“至于今天犯事的奴才,统统给我撵出府去。”

柳羽池一听柳明德要将她送到净月庵,便急哭了正欲开口,却被玉姨娘拉了下来,羽池不甘心地瞪了羽菲一眼,乖乖的跪在地上。

突然,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闯入柳府,领头的正是少将军杨牧,杨牧朝着柳明德拱手道:“柳大人,楚王殿下命末将来请柳二小姐。”

柳明德紧张不安道:“不知楚王殿下来请小女,是为了何事?”

“柳大人放心,柳二小姐师承玉妆夫人,楚王殿下想请柳二小姐过去替他医治。”杨牧说着,将禁卫军的令牌交给柳明德,他解释道,“楚王殿下不希望有人在柳二小姐为他医脸的时候,情绪不好或者出现任何意外。”

柳明德战战兢兢地接过令牌,忍不住叮嘱羽菲道:“楚王殿下喜怒无常,你万事小心,切莫忤逆他。”

“多谢父亲。”羽菲忧心道,“只是羽菲放心不下林母。”

“为父定不会让宵小之辈伤到你母亲的,你只管放心去吧。”柳明德说着,冷冷地盯着王氏。原本他对王氏还有几分感情,经过王家家主的警告,他才发现,原来他当年娶的不是贤妻而是毒蛇。

王氏脸色阴郁,她没想到羽菲的后台竟是楚王殿下。楚王殿下易怒,连九州都要为之震颤。只不过替楚王医脸,一个不好,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她需得提前做好准备。

楚王府,守卫森严,算起来她应该是第三次来,自然轻车熟路地跟着杨牧,到了楚豪的书房。

古朴雅致的书房,精致的软榻上,慵懒地躺着衣袂宽大的男子,玄色绣着银丝暗纹的衣襟轻飘飘地垂落在地上,纹彩看不清图样,随着他修长宽大的手指,翻过书页不断闪烁着粼粼的微光,宽大的绣袍随着他的动作蹁跹流动,他一头青丝如瀑垂在地上,如锦缎般光滑,若不是面上那张狰狞的面具,真称得上魏晋风骨,遗世独立。

示意杨牧退下,楚豪放下书卷,淡淡道:“你来了。”

他的目光清冷而疏离的目光,羽菲点了点头,发现除了道谢,她与楚豪竟然无话可说。

“过来。”楚豪伸手,轻声道。

羽菲刚一凑近他,便被他带入怀中,呼吸着她身上胭脂特有的清香,楚豪笑的温润:“左右无事,陪本王看书吧。”

“是。”羽菲本没有兴致,但是当翻开第一页时,便见上面描了详尽的九州地区,以及大小江湖势力分布时,羽菲目光炯炯,楚豪手中这本《九洲江湖录》,竟比她看过的任何一本都要详实。

一时陷入书海,不能自拔,甚至连楚豪也顾不上了。

晌午,阳光正烈,书房却并不炎热,窗外蝉鸣阵阵,美人在册,书香萦绕,岁月静好。抛却了恩怨情仇,难得享一时清净,楚豪竟有一种若往后的日子,也能如这般细水长流那该多好的感慨。

一时面色寒冷如冰。羽菲被冻着了,抬眸便见楚豪眸底那化不开的寒冰,心中泠然:这个男人强大、自信、霸道,却始终不属于她。他不是她的港湾,她亦不是他的唯一。说到底她不过是他身边的过客,被一时兴起的他强行留在身边的雀鸟,那蓝天白云,才是她该去的归宿……

气氛微微有些紧张,羽菲浅浅一笑道:“不得不说,与楚王殿下在炎炎夏日同塌,倒也能省些钱?”

“哦?”楚豪微微侧脸,眸光黑得华光潋滟,“为何?”

“不用花钱买冰了。”羽菲说罢,倒是自个把自个逗乐了。

楚豪哑然,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唇角微扬:“这世上,也唯有你敢在本王面前开这种玩笑了。”

“楚王殿下不喜欢吗?”羽菲秋水盈盈的双眸,明亮而灵动,眸底似有一种渴求。

“你若一直这般懂分寸,本王怎会舍得伤害你?”楚豪的唇轻轻落在她那张比火光更为灼红的双唇之上,轻轻吮吸着她唇间甘甜。

羽菲只觉浑身似在一霎着了火,那火焰绕身缠绵,并不灼痛,一时脸颊粉红,呼吸竟也急促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

仿佛一场温暖而迷幻的梦,全身一寸寸的软了下来,如坠云雾,不能自拔。

急促的呼吸中,楚豪轻轻婆娑着她的后背,有些遗憾道:“还有半年才能及笄吗?”

羽菲浑身一僵,轻轻垂下头去,掩饰着面上的红润,眸光微微闪烁着。

一连在楚王府住了七日,羽菲被杨牧亲自护送回来,并宣告:羽菲如今是楚王殿下的恩人,金陵谁人敢伤她,便是在伤的楚王的脸面。

一时间风起云涌的金陵陷入沉寂,王家,王家家主叮嘱王氏道:“在尚未明确楚王的用意之前,切莫轻举妄动。”

“哥哥,我只是想不明白,明明一直放在我眼皮底下看着长大的,她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驻颜术?”王氏蹙着眉头,“这位玉妆夫人,当真存在吗?”

楚王固然是不能招惹的庞然大物,但是家宅争斗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楚王即便想管,只怕也没这个精力。但玉妆夫人,连九州门的人都没听说过的人,真的存在吗?

“这个人,为兄自会去查。”王家家主声音转冷,“当下最重要的事,将羽池送进宫,帮衬雨燕一把。”

“是,万事大吉,只差诸国朝圣那一日来临了。”

“不得有半点差池。”

“哥哥放心,有那人在,一定没问题。”

回府向柳明德和柳老夫人报了平安,便到了羽桃苑,因为担心王氏下黑手,柳明德便将林氏迁居到羽桃苑,羽桃苑离书房不过几步路,虽比不上王氏的明粹院宽敞大气,却也是小巧玲珑,精美绝伦。

一入院门,便能瞧见亭台水榭,画舫楼阁。错落叠起的假山上,还特意设了雨亭,引了泉水从亭的四檐淌下,煞是好看。

香兰跺着脚,冷哼道:“我看这玉姨娘准时又想起什么坏点子了,八成是没安什么好心。”

羽菲眼珠一转,赞同的点头笑道:“是啊,可不就是没安好心。不过,我却需要她这样的坏心思。”

刚一走近椒房院,便听到院子里,柳羽池冷嘲热讽道:“你要去尼姑庵,你自己去,凭什么要拉着我?我不管我不管,打死我也不去那种地方。”

玉姨娘面色沉静,命令下人全部退下,边收拾包袱边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若再使小性子,只怕连尼姑庵都去不得了。”

柳羽池当下便扯过她的包袱,一股脑的扔到了地上,闹脾气道:“姨娘既然要出家修行,这些身外之物,不如便留给女儿吧。父亲最是心软,女儿去求求父亲,他一定舍不得赶我去尼姑庵。”

“傻孩子,你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吗?”玉姨娘急道,“如今柳府,主母与林氏斗得你死我活,我们留在府里,不过是引火烧身,不如去净月庵避避风头,让她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

柳羽池反应过来,悄悄扯着玉姨娘的袖子,撒娇道:“姨娘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的,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香兰推开门,羽菲静静地站在院门外,吓得玉姨娘脸色苍白,她尴尬地笑道:“二小姐来了,快请进。”

柳羽池冷哼道:“姨娘为何请她进来,若不是她,我们母女也不会被撵到净月庵去了。”

玉姨娘忙捂着她的嘴,道:“若不是我们母女构陷二小姐在先,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识时务者为俊杰,二小姐,先前与您作对,妾身也是迫不得已,还请您切莫放在心上。”

若说先前,她还对羽菲有几分小觑,楚王府传回的消息确实让她不得不警惕这个素来胆小怯懦的二小姐,做出更为慎重的抉择,若是楚王当真对她有意,那王谢两家加起来都斗不过楚王。

何况那人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眼前这个尚未及笄的少女,真的有轻轻松松捏死她的实力。

羽菲静静地坐在槐树下,树叶纷纷扬扬落下,她唇角微启:“玉姨娘找我来,不是让我听你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吧?”

玉姨娘脸色一白,不惜下跪道:“妾身不敢,妾身只是一时口快,还请二小姐见谅。”

柳羽池不满道:“姨娘,你为何朝她下跪。”

“你先出去,我有要事与二小姐相商。”玉姨娘难得严肃的表情,令话到嘴边的羽池生生吞了下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羽池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羽菲轻轻拨动着指甲,道,“玉姨娘今日为何如此懂规矩?”

“妾身有事相求。”玉姨娘见羽菲半晌没有反应,只得硬着头皮道,“妾身一直以来被王氏逼迫,做了很多自己不愿做的事,羽池是妾身的全部,妾身没有想到王氏连毁掉羽池的心都有。羽池推二小姐落水那次,妾身就站在一旁,王氏想借羽池之手构陷二小姐推羽池落水,然后派府里的瘸子去救羽池,趁机毁掉羽池的名节,只是没想到落水的成了您,您被楚王所救,所以……”

玉姨娘忽然顿住,她下意思看了羽菲一眼,忽然觉得可能那时,羽菲便与楚豪勾搭在了一起,否则为何生人勿进的楚王殿下会亲自将她抱上岸?而那时,整个柳府的人都以为她不过是个怯懦胆小的姑娘,不足为据,纷纷对她放松了警惕,放任她一步步壮大,二小姐隐藏的好深。

“所以你希望我在父亲面前美言几句,让父亲放任你们回府对付王氏吗?”羽菲冷笑,“玉姨娘啊,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单纯好骗?”

“妾身不敢。”玉姨娘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分明人还是那个人,但自从楚王府回来后,羽菲身上总有一种凛然的气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妾身只是想为二小姐做些事。”

羽菲俯身看着玉姨娘,若说这府里心机最深沉之人,只怕连王氏都不及玉姨娘,两次恰到好处的陷害,让她不至于被休弃的同时,能够远离权利争斗的漩涡,玉姨娘对她态度转变之快,让她也不由咂舌。

“起身吧。”羽菲收回冰冷的面具,展颜一笑,“我很欣赏姨娘的谋略,在风雨欲来之时及时抽身,在尘埃落定之后,再回府表忠心,只是姨娘,脚踩两条船,友谊的小船早晚会翻。”

羽菲起身道:“即便没有楚王殿下,我也有法子覆灭王家,姨娘在净月庵好好想清楚吧。”

覆灭王家?玉姨娘摇了摇头,二小姐终究嫩了点,还未曾见识过王家真正的底蕴,便是与千年宗派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否则为何王朝几番更迭,王谢两家仍旧傲立于朝堂之上?

青芙楼,杜子腾狠狠地将信件丢在黑衣人脸上,道:“你们这群饭桶,让你们调查一个小丫头,你们查了几个月消息全无,结果呢,结果被表哥捷足先登了!”

那黑衣人嘴角抽了抽:“主子,楚王殿下您该明白,他若不想让人知道,便是十个青芙楼,也查不出任何东西。”

“表哥真是太过分了!”杜子腾咬着下唇,道,“明明知道我喜欢那个姑娘,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就是羽菲啊!”

黑衣人暗中吐槽:誰让您眼神不好。

“不行,我要求皇上表哥把羽菲赐婚给我。”说罢,杜子腾就翻楼而出,消失在阳光下。

黑衣人遗言:完蛋了,楚王殿下一定不会绕过我。

“好吧。”誰让这几个兄弟之中,他最心软,给周钰温裹上夜行衣,两人悄悄潜入了柳府。

杜子腾扑了个空,改道到柳府想再确认一下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柳二小姐,是不是就是那个拿簪子抵着他脖子的悍女。

与此同时,另外几股势力,也派出了探子,进入柳府打探消息。

夜幕降临,毫不起眼的柳府空前的热闹了起来。

未免悲剧再度发生,柳明德这几日一直留宿在羽桃苑。王氏暗中布局,在得知羽桃苑遍布楚王府的暗卫后,也暗自收敛了。

柳府表面上似乎风平浪静,尊卑分明,长幼有序,然而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背后早已波涛汹涌,随时都有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烛光下,羽菲与柳明德正在对弈,白子已成气候,眼见黑子就要被吞没,羽菲不急不躁,一颗黑子落下,黑子顿成气象,如腾龙吞虎,步步紧逼。

柳明德放下棋子,微微一笑道;“为父一直担心倘若我遭遇意外,你们母女该怎么办,如今有你在我倒是可以放心了。”

“父亲是否后悔以前的决定?”羽菲试探道。

“后悔又如何,不后悔又如何,唯一遗憾的便是让你母亲平白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何况他也因王家平步青云,借了王家的势,又过河拆桥,并非君子所为。

羽菲眸光轻垂,柳明德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明明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心机城府却连他这个大人都自愧不如,而似乎他也从没看透过这个女儿,担忧地提醒道:“既然王家替王氏撑腰,你们母女躲着便是,切莫再与她为敌。”

“父亲。”羽菲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柳明德道,“若是女儿告诉父亲,从我记事起,王氏便频频向我们母女下毒,甚至刺杀我们,您信吗?”

柳明德明显怔了怔:“这不可能吧?王氏毕竟是名门闺秀,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羽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父亲觉得,柳家有什么值得王家惦记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