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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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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不能斩草除根,后患无穷。

梨若顿时头大:“这个九州着实太混乱了,也不知何时能够天下太平。”

“有人的地方必然会有争斗,这是不可避免的。”羽菲淡淡道,“唯一的办法,便是自己强大起来,强到没有任何人能仰望的程度。”

“都说高处不胜寒,我还是宁愿平平静静地过一生。”梨若淡然道。

羽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暧昧一笑:“如梨若姐姐这般美貌,若是生在和平年代还好,若是乱世,必然会引起八方诸侯争抢吧?最好的法子还是赶紧嫁出去,梨若姐姐可有心上人?”

男人野心勃勃征伐天下,为了什么?无非钱帛权势和女人。梨若的美貌,若是被那些大能窥觑,后果自是不堪设想。

梨若俏脸红绯,她偷偷看了一眼杜子腾,幽幽一叹:“有时候,感情并没有那么容易。”

羽菲诧异地看了杜子腾一眼,相比一年前,杜子腾看起来长高了不少,也成熟了许多。梨若的年纪要比杜子腾大上一些,按理说不该喜欢杜子腾才对,那女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羽菲不由地想起从前的传闻,梨若郡主幼时,经常往杜国公府里跑,所有人都传言她喜欢杜子然,却忽略了杜子腾。自从梨若毁容后,便再也没去过杜国公府,同杜国公府的关系也淡了许多。

这其中难不成还隐藏着什么她并不知道的真相吗?

见羽菲看过来,杜子腾苦涩一笑,心底一阵抽痛,若是从前他还觉得自己能娶羽菲,是柳家府的福气,羽菲乃是高攀了,如今他同她的差距却是越来越大了。自己虽然在整个大周也算的上是有头有脸,但势力范围也不过金陵这一隅之地。

但羽菲呢?早已同整个九州最顶尖的那几位自己仰望的存在,玩起了权力游戏,而且似乎还略胜一筹。至少面对慕容瑾睿,羽菲拔掉了王家这个屹立千年的暗桩,楚王殿下虽然也出了一些力,但布局筹谋的主力却是羽菲。

羽菲冲他点了点头,旋即看向了杜子然。有时候,有些人,纵便曾经熟悉,也总归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行渐远。

杜子然喝酒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不管谁呈上来的酒,都来者不拒。别人是喝酒痛饮,杜子然完全是喝酒要命。

杜国公夫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对身边的嬷嬷道:“你去将这张纸条递给他,他自然会克制一些。”

杜子然这孩子,自幼便不喜繁文缛节,不爱争权夺利,甚至连世子这个头衔,也让给了弟弟,美其名曰;身为兄长,当礼让弟弟。

这一切的起源,无非就是那个扮作女子的少年中下的果。有时候杜国公夫人会想,若是当初她没有拆散他们,结局是否大不相同?

那嬷嬷凑到杜子然面前,恭敬道:“大少爷,夫人有话要对你说。”

杜子然有些喝高了,正有些恍惚,仍有些意识,他避过众人,打开信笺,见到信笺上的字,陡然清醒,他焚烧了信笺,推脱了几位大臣倒上的酒。

杜国公夫人的法子十分简单,无非是劝诫他酒后坏事,杜子然何其聪慧,自然明白杜国公夫人的话外弦音。他若是醉了,此生便同那人再无可能。唯有保持清醒,他才不会犯错。

南宫月茹虽然身份尊贵,但杜国公府每一个人都知道,南宫月笙促成的这场婚约,另藏玄机。

月上柳梢头,前院仍是丝竹管弦不断,大红的新房里,南宫月茹自行掀开了红盖头,冷着脸对丫鬟道:“你们都出去,本公主想静静。”

丫鬟不敢忤逆这位公主,便自行退下,关上了门。

只是没过多久,门又被推开,南宫月茹看也不看冷冷道:“不是让你们都出去了吗?”

“公主殿下,是皇上命奴婢来送信的。”浑身包裹在暗夜中,露出一截兔尾的侍女,笑着道,“皇上就怕公主殿下不懂得收敛脾气,所以命奴婢来看着公主。”

“本公主以为是谁,原来是被本公主剃光了毛的兔子精,怎么连尾巴都没遮住,也敢来管本公主?”自小南宫月茹便见识过南宫月笙身边稀奇古怪的妖了,她自己也杀了不少,对这些小妖精,半点也不客气。

“公主似乎没有搞明白自己的处境,在殿下眼里,公主只怕还没有我们这些小妖有用处。”兔子微微一笑,“而且殿下命奴婢看着公主,若今夜公主不能将杜子然身上的阳气吸收,便由奴婢代劳。”

能被妖帝看上的人,身上自然存在着不可言喻的神力,若吞噬下去,对自己而言好处不言而喻。

“什么?”南宫月茹脸色瞬间惨白,她这位亲哥哥,竟然迫不及待想要往她的驸马这里塞人,塞得还是自己最讨厌的妖精?

“殿下为了公主当真是用心良苦,将杜子然这么好的鼎炉,送给了公主,偏却公主懵懂无知,倒是便宜了我这个小妖精了。”兔精根本没打算将杜子然的阳气让给南宫月茹,妖精对付人的法子,永远超出凡人的想象。

何况,妖帝大人只是有点看中这个妹妹,但感情却并没有那么身后,纵便她在背地里耍阴招,只要得了驸马的神力,妖帝大人不仅不会怪她,反而会嘉奖她。

“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兔精,但最擅长的却是幻化之术和阴阳交泰之法。”那兔精说着,封住了南宫月茹的哑穴,“我会变成你,替你伺候你的夫君。”

南宫月茹说不出话来,只能那眼睛狠狠地盯着她。

兔精变成了南宫月茹的模样,笑着对她道:“忘了告诉你,这也是殿下的算计,殿下对公主,并不放心。”若非殿下纵容,特意挑选了精通幻化之术的自己来替代南宫月茹,她又怎么敢做这种事?

南宫月茹狠狠地瞪着兔精,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那兔精只是咯咯一笑:“这里是杜国公府,是大周的地盘,到处都是大周圣神结界,殿下的神识还关注不到这里,我的月茹公主,你就安心待在这里,看我如何勾引你的夫婿。”

南宫月茹被禁锢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杜子然踏入了喜房,一股炫目的迷香,瞬间笼罩在杜子然周身,杜子然双眸变得迷离,他看着大红喜袍的兔精,猛地将她揽在怀中,微微一笑:“我这是在做梦吗?”

“你没有做梦,这是真的。”兔精说着轻轻掐了掐杜子然的腰肢,“你感觉的到痛吗?”

杜子然点了点头:“你果真没有离开我。”

那兔精轻轻婆娑着他的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你我难得一见,时候正好,切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屋子里的红烛被熄灭,刚刚趴到房梁之上,一袭红衣妖娆的陈晨,咬牙切齿地对羽菲传音:“这混蛋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羽菲眉头轻蹙,周身布下结界,轻轻引导着指尖一道浅粉色的气息,问方云道君:“道君见多识广,可知这是什么?”

“妖媚之气。”方云道君被羽菲从菲妆放了出来,看也不看便道,“没想到妖族也出世了,勾引杜子然的只怕是个兔精,懂得些妖媚之术,中招者会将妖精当成是自己最思念的人,同之交好,几乎无药可解。”

陈晨焦躁不安道:“我要下去,决不能让那只可恶的妖精得逞。”

羽菲急忙将他拦下:“切莫冲动,别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试探杜子然是否陆压。”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杜子然有危险。”陈晨刚欲掀开房梁,便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禁锢在原地,便是羽菲同方云道具,也动弹不得。

这是一股强横无匹的圣神之威,若是这股威力的主人想杀他们,几乎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紧接着,另一股威压也掺和了近来,同这股帝王威压相对峙。

羽菲的精神力逼近圣神,第一个从这种威压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她冷冷地看着虚空:“怎么,安澜国君,也打算来闹洞房吗?”

“夜已深了,正该让这对新人好好休息才是,春宵一夜值千金。”南宫月笙月白的身影,出现在了暮色之下,即便隔着三四座院落,但没有人敢忽视他的威严。

另一个角落,一袭明黄龙袍的周成冶,身后跟着一位神秘的褐袍男子,那恐怖的威压正是来自那位褐袍男子,是羽菲从未见过的人。

周成冶淡淡道:“既然南宫月茹已经嫁给了杜子然,又何必急于这一时?闹洞房,又有何不可?”

南宫月笙眸子眯起,深深地盯着那个褐色身影,微微一笑:“果真是朕,小觑了天下英豪,不知大周皇帝身边这位是……”

那褐色身影浑身都包裹在混沌之中,没有人能看清他的长相,他淡淡一笑,声音有几分苍老:“老朽不在江湖很多年,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老朽的名号了,妖帝何必要问?”

“莫非是前辈?”南宫月笙试探道。

“前辈不敢当,上古时代,以武为尊,以武论辈,你我实力相当,当以平辈想称。”那老者谦逊道。

南宫月笙淡淡眯着眸子,正待细问,一道橙黄太阳色火焰陡然冲天而起,焚毁了房梁,青石砖瓦啪啪掉落在地上。

趁车呢人话不说便冲进了屋子,只见一袭红袍的杜子然,双眸微微泛着火黄,指尖的太阳离火直直地对着兔精,冷冷道:“你不是他,你究竟是谁?”

兔精衣衫半裸,露出白皙晶莹的香肩,此刻在太阳离火的压迫之下,她面上带着几分惊恐道:“我是你的妻子……”

“撒谎!”杜子然冷笑,“你这一身妖气,布下汨罗幻境,还敢说你是南宫月茹?”

“子然……”陈晨借着太阳离火之威,冲破了威压禁锢,直接顺着镂空的房梁冲了下去,一脸紧张地看着杜子然。

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杜子然既高兴又难过,刹那间心思百转,无比复杂,他冷着声音道:“今夜,是我大喜的日子,陈兄也是来喝喜酒的吗?”

方才的汨罗幻境,他看到了红衣妖娆的陈晨,温声细语,似在他耳边诉说着千百年的深情与眷恋,他明知道那是幻境,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陷入其中,因为他知道,这是唯一他的心魔。

只是梦境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他不愿意挣脱梦境,却又不得不从梦境中醒来,因为他并不想做背叛他的事,哪怕这个人已经是他的妻子,是他的义务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