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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冤冤相报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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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有容竟然吃下了?”

“还是她亲生儿子,亲自喂给她的。”羽菲笑的更加甜美动人,“他们以为灵颜丹只有神阶炼丹师才能炼制,以为我不会在灵颜丹里加东西,真是天真的可爱。”

“难道……”

“没有错呀。”羽菲歪着娇俏的小脸蛋,开心道,“灵颜丹是我炼制的,王宇文百密一疏,自以为掌控全局,却算漏了我能炼制驻颜丹,自然也能炼制灵颜丹。墨有容想要美貌,自然得做出等价的交换。”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女子?连王宇文这种天之骄子,都会栽在她的手中。羽菲看似简单的陷阱,却将人心算计的如此精准,着实可怕。而她如今不过刚刚及笄,而自己同她这般大的时候,也仅仅是同府里的姐妹们争宠而已。

“哀家听皇帝说,王贵妃这个龙嗣,是假的。”太后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恐惧,问道。

“的确是假的。”羽菲淡淡一笑,道。

“但王贵妃产子时,哀家就在旁边。”太后不敢置信道。当时王贵妃难产的迹象,甚至那个她生出来的啼哭的婴儿,绝不可能是假的。

“因为他们母子都是假的。”羽菲淡淡道,“真正的王贵妃,早就被我转移了。而你们看到的王贵妃,是我提前找来的妇人,她生产的日期正是今天。”

“但她同王贵妃怎么可能一模一样。”太后诧异道。

羽菲只是随随便便转了个身子,便骤然变成了一袭白衣,宛若空谷幽兰的梨若。她笑靥如花:“太后娘娘~如今你懂了吗?”她不过是寻了一个被夫家遗弃,甚至连腹中胎儿都注定将死的妇人,用从林墓带出的易容神器,培养她演了这么一出戏,结果的确很出乎意料。

半晌,太后才回过神来,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杀孽太重,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太后曾经难道就没有杀过人吗?”羽菲反问她道,那双眸子似乎深不见底,能将人一眼看透。

梨若已经听的呆住了,从前只觉得羽菲很聪明,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可怕,谈笑间将地位不弱于太后的王家当家主母,陷害进了天牢,甚至王宇文都不能轻易救出生母,否则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她若是知道羽菲心里的想法,只怕也会害怕,羽菲的想法很简单:王宇文不是喜欢做伪君子吗?她便成全他,她倒想看看,王宇文还能伪装到何时。

太后微微一怔,脸色微沉:“哀家只是在劝你,你若执迷不悟,杀性太重,只怕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看来太后曾经也有未能把握的东西。”羽菲充满自信道,“只是,我并不是太后,我很清楚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所以我的每一步计划,都是为了他。”

“若为他树敌也是为了他的话,那哀家无话可说。”太后不悦道。

羽菲唇角微扬:“太后待在宫里太久了,已经失去了昔年的精明,世间万事万物,皆是相生相连的,极北苦寒之地一只振翼的蝴蝶煽动翅膀,可能数日之后,便会在南海掀起巨大的风暴……”

王家看似简答,实则同前朝的势力,也有着难以言说的诡秘联系,羽菲身子怀疑王家背后的神秘人,便是慕容瑾睿。她只要顺着王家这根藤,便能摸到慕容瑾睿的所有信息。

梨若对羽菲的大胆佩服的五体投地,至少面对太后常年在位的强势威压,她是半点也不敢这样说的。

太后沉默半晌,忽而道:“你说的对,哀家的确是老了。可你敢向哀家发誓,此生此世会护着他吗?”

“我发誓。”没有半分犹豫,羽菲直接了当道,“此生,会倾尽一生的气力,去爱他,护他,直到天地崩塌,海水断层。”

太后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慈祥地看向羽菲:“哀家便将豪儿,真正交付与你了,”在这乱世当口,若是没有点手段,只怕很难站在豪儿身边。羽菲虽然狠了些,但她想要保护的人,都好端端地活着。

得到想要的答案,太后便道:“你走吧,哀家会处理好这件事。梨若,你留下……”

羽菲走后,太后直直地看向梨若:“你学到了什么?”

梨若一脸愁苦:“羽菲妹妹套路太多,梨若只怕倾尽一生难学到妹妹的皮毛。”

“哀家并没有让你学成她那个样子。”太后深深道,“羽菲是天之骄女,她的对手都是那些轮回转生的天地统治者和太古大能,你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哀家留下你,只是希望你能看清她的可怕,往后莫要犯下大错。”

“太后多虑了,梨若同羽菲情同姐妹,梨若不会伤害羽菲妹妹,同样梨若也相信羽菲不会伤害梨若的。”梨若自信满满道。

太后恍惚间想起从前,那个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笑靥如花地站在桃花树下,牵起她的手,笑道:“我们是孪生姐妹,我不会伤害你,我也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好,我们拉钩约定,彼此永不伤害彼此。”

曾经的誓言多么可笑,这世上永远不存在真正的姐妹,即便是血脉相通,心意相通的她们,不也反目成仇?

夏日的微风自带一股燥热,却席卷起阵阵芬芳。紫藤花架起的秋千,轻轻涤荡在半空,秋千上却没有人。

羽菲刚回到柳府,便瞧见一袭水蓝色锦缎袍子,温文尔雅的王宇文,正衣袂翩跹孤独地推着秋千,见她回来,王宇文淡淡地止住秋千:“我刚刚编织的,不知你喜欢吗?”

羽菲蹙着眉头,一步一步走向王宇文:“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王宇文面上伤痛万分,幽幽一叹:“你总是这样心狠,让我如何舍得下手?”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这一套王家用在旁人身上的把戏,却应在了他自己身上。

“王家主对我下手的次数,还少吗?”羽菲冷冷道,面对王宇文,她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

王宇文无奈一笑:“也罢,既然你我不能和平共处,那么,暂时退一步可好?”

“王家主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羽菲嘲讽似得看着他,“若是你来求我放过墨有容,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她犯的是残害皇子的重罪,按大周律法是要诛九族的,皇帝念在王家世代为国的份上,只用她一人抵命,难道王家主还不满意吗?”

残害皇嗣这件事,无论民间再怎么不信,却也架不住亲眼见到的人多,再加上羽菲控制了舆论入口,王家在民间的声望骤然大降,而皇室周家反而得了不少百姓的拥护和怜悯。

“这一局,王家并非完全没有胜算。”王宇文低垂着眸子,紫藤花的阴影敷在他儒雅的面上,隐藏了他所有的情绪。

“那么,我期待王家主的反击。”羽菲冷冷一笑,“春花,送客。”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无情呢!”王宇文冷冷地往门外走去,恰好同羽菲错开。

“临走前,忘了提醒家主您一件事。”羽菲侧身对着王宇文,淡淡一笑,“有时候,你会发现多余的行动,只会让你失去的更多。”

王宇文的确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羽菲搞的鬼,但是要救墨有容,还有很多方法。

至于药膳,因为害怕王家人下毒害她,所以王贵妃一口都未曾喝过,而是将它巧妙地赏给了宫女丫鬟。

紧接着王贵妃当日质疑墨有容的话被传来出来,人们对事情的真相越发狐疑起来了。便是金陵那说书的先生,也是异常兴奋地拍着醒木道:“剧情反转,王家家主为替生母脱罪,买通了太医和产婆。”

“剧情再度反转,王家提议滴血认亲,结果发现皇子的血同皇帝并不相容。”

“剧情再次反转,王家滴血认亲作弊,往水里加了白矾,连续三次滴血认亲皇上同皇子的血相融了。”

“……”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剧情反转,反而引发了另一种言论:“被害死的小皇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王家从棺材里带出来,只怕连灵魂都不得安宁。”

“可怜那么小的孩子,连这个世界一眼都未曾看到,就……”

“王家这件事做的的确过分,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王家家主的母亲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未来的太子。”

……

就在民怨被激起从刹那,另一则消息又一次传遍了金陵:失去了孩子的王贵妃,以死明志,写下血书昭告王家的罪行。

王贵妃的死,似乎成为了民怨的导火线,愤怒的金陵百姓,甚至将王家团团围住,不停地扔着烂菜叶子,表达他们的不满。

王贵妃本来并不会得到这么多人的同情,但偏巧金陵每家每户几乎都是有孩子的,羽菲只是帮他们换位思考了一番:若是他们的孩子被权势当着他们的面残忍杀害,而凶手却逍遥法外,他们会怎样?

结果很明显,原本便有些仇视权贵的普通百姓,自然险些踏平了王家。而王宇文只能闷坐在王家,这时候,他忽然想起羽菲对他说的那句话:“你会发现多余的行动,只会让你失去的更多。”

自上次王宇文继任家主那日后,行动可疑的王雨蔷便被关了起来,任何人都不得去探望她。

王宇文走着走着,便到了关押她的厢房门前,听到屋外的脚步,王雨蔷嗓音轻柔道:“是哥哥吗?”

王宇文面色复杂地摆手,对左右仆人道:“打开房门。”

“是。”

王雨蔷是个十分懂得享受生活的女子,即便被禁锢在房间里,她仍是衣衫整洁,容颜出众,瞧见王宇文,她微微一笑:“让我猜猜,哥哥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吗?”

“雨蔷,王家这么多姊妹当众,我待你如何?”王宇文深深地看着她,道。

“哥哥是雨蔷最亲近的人。”王雨蔷眨着水汪汪的大眼,一脸真诚地看着王宇文。

王宇文眸光深沉,想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却无奈发现他这个妹妹滴水不漏:“你告诉哥哥,出卖王家的,是不是你?”

“哥哥。”王雨蔷眼圈微红,“他们不信我也便罢了,我不在乎,却原来是哥哥不肯信我。”

“母亲被关进了天牢。”

王宇文试探地看着她,却见她一脸错愕:“母亲出身尊贵,有谁敢将母亲关去天牢?”

“羽菲。”王宇文吐出这个让自己又爱又痛的名字,仍是紧紧地盯着王雨蔷,不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