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娶一个比我聪明的夫人，这句话不是戏言。”宋羡说，但是有时候，我多希望她不要事事看得那么透，伤神伤身。
“今天我跟姑姑说大秦的最主要的几个问题，她全部能够回答。她虽然跟我聊了很多，但是今天的目的，她也没有忘记，借着‘醉意’就把我心上人套出来，她太阴险了。”李季说，说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恼还是羞。
“······你还差得远！”宋羡如此安慰李季，李季十九岁，就算见识广阔，但是终究比不上行舟，宋羡自己都不敢说自己跟行舟都能都得过吗？要不是他还有另一方势力，他能够稳坐在兵部尚书照顾位置那么久？自己是聪明，但是以前读的书多偏见，所以以至于有些旮旯进去出不来，但是行舟不一样，用兵打仗，在于一个‘诡、’字，行舟跟自己不一样，对待任何事情，她貌似很坦然，但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把你的警惕性降低然后达到她的目的。
真要有什么行舟解决不了的，大致是像宋林氏那样子的人，毕竟这种人不吃聪明的劲。
宋羡说自己差，李季没觉得有什么。看一眼睡得极好的行舟，他不担心行舟是假睡，因为他在她睡觉的偏殿点了安魂香。
“你让我去宜州就是为了这个？”李季问，他不在京城，但是也不是漫无目的，他四年的时间里面，走遍了大秦的各个书院，听过上百种对《弟子规》对教育，看过很多愚昧无知人的自私自利，也看过英雄美人的传说。
这些都是宋羡让他做的，他觉得有意思也就做了。
然后，在一年前，宋羡突然叫他去查访宜州，找一个桃源乡的地方。之后根据一些传说，他找到了传说之中的三朝太师经历了四朝的曹种之墓。然后好奇的查探了很久，查出曹种有一个关门弟子是一个女孩。按照年纪以及父皇的态度等诸多条件，李季才知道了那个关门弟子就是行舟。
他父皇的师妹。
以这样子的关系，李季不明白的就是，皇上为何对行舟如此控制，不想要她强大，但是又想要行舟为大秦出力。行舟一个女娃，还不是他们李姓，再怎么样也不会颠覆了他们大秦。林家也很奇怪，明明之前还保护林丞相，但是现在又不保护了。他们跟父皇到底在做什么？
“你在那里可查到谁教行舟学武？”宋羡问，是的，在一年以前，霍赢‘死’之后，他虽然在查霍奇的死，但是那时候，他对霍赢这个人更好奇，之后见到霍行舟，他就知道自己想的还不够周全。本身李季一直没有给自己一个答案，他知道大概是没有答案的，他也快要忘了。此时突然想起来问了一下。
他是西泽君，曹种是北阴君，他们的实力都是云隐族的。
他不能用这些人去查，最后就让李季去查了。知道行舟是曹种的徒弟，没有让他很惊讶，如此惊才艳艳的人，有一个这样子的师父才正常。
之后自己成亲，两个人很好，他就不怎么过问了。但是经过那么多事情，宋羡知道，还是有必要知道自己小妻子脑瓜在想什么。
而让他最不清楚的就是十四岁以前的行舟拜师曹种而已，武功怎么会那么高，曹种虽然佩剑，但是武艺很一般，自卫都不够。行舟的才学可以来自曹种，但是武学绝对不是曹种教出来的，霍奇将军很忙，一直在北方，也不可能是霍奇，那么会是谁？
虽然世界有无师自通的说法，但是这种万中无一的可能性，宋羡已经否定了，原因就是在回老家奔丧回来，他们遇见韩良。韩良跟行舟的对话，让宋羡产生了怀疑。
“没有。而且，师父，曹太师在宜州的那几年其实已经浑噩不少，根本教不了师娘多少东西。”
李季在桃源县查到曹种年老痴呆魔怔的事情，那时候九十多的曹种，时常出现在周围的城镇，因为他年纪大，长寿，所以那里的人对他挺友好的。当李季以寻找丢失的曾祖父和姐姐问的时候，那里的人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季。
晚年的曹种常常走失，有时候疯疯癫癫就会跑很远。所有人都认识这个身边带着一个非常聪明‘太孙女’的老头。李季拜访很多之后，都没有看见其他停留在他们周围比较久的人物。
“曹太师没有清醒的时候？”宋羡问。
“倒不是。”
“暂且这样，今天，你没有给你师娘添麻烦？”宋羡说得差不多了，就上马车，临走问李季。
李季，扇子一甩一合：“她那么聪明，吃不了亏。不过，师父，你知道师娘跳舞很好看吗？”
李季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方向自然不是回宫，东宫那地方没一点意思，还是外面好～外面妙！
宋羡：？？跳舞？
“哒哒”
马车向公主府跑去。
“想知道我拜师何人？”宋羡刚刚坐定，揽在怀里的行舟动了动，眼睛没睁开问。
“你会告诉我吗？”宋羡反问，见到行舟清明得很，就知道李季不自家夫人给忽悠了。
“不知道。”行舟回答。
“那假装没听见我们说话不好吗？”宋羡问。
“不好。太子喜欢的女子不简单。”行舟抓过宋羡的大手，握住说。不想假装迷糊。
“你认识？”
“不认识。非常美丽的一个女人。”
“嗯。”不认识也知道人家不简单？
“不好掌控。”
“哦？你不希望……”太子要这个？
宋羡没有说完，但是行舟却明白宋羡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看他有没有本事比过另一个人了。”行舟意味深长地说。
宋羡看行舟嘴角上扬就知道，那另一个也不一般。首先，不会是二皇子，因为他还没有资格跟太子比。而行舟如此说，也是不打算告诉他，那个人是谁了：“夫人不打算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不可说不可说。”
“调皮！”
马车到了街上，周围变得喧哗，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车水马龙。
“这京城永远那么热闹。”行舟心里面想。
而最近京城的新鲜谈资也从旁传进了马车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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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