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宋羡不明白？在这一件事情，霍知善是成功的，为什么要骂？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做？认输在世人眼里总是那么不允许，所以他坚持下去，但是一个人的价值为什么需要别人眼中的成功来衡量？”
“从你嘴巴里面说出来，我有点不相信。你当初为何去北方，如今又走到这一步又是为何？不是为了霍府满门忠烈流传下去？他也是为了······“宋羡说，说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了，因为他看出来了行舟是真的不明白，就算他做过了那么多的伟大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些荣誉，她却没有强烈的保护和维持下去的感觉，就像她并不同意霍知善如此拼命，只是为了证明霍府还会继续存在在京城的上层之中，他的祖辈努力的结果不会在自己这里断掉。到底是为了流芳千古，还是为了自己不被人诟病？
只是为了别人少说闲话就拼命。
值得吗？
别人的回答，宋羡不知道但是行舟的答案他知道：不值得。
“我上阵杀敌，为了霍府？可能曾经是，但是在边境的日子，荣誉也好、功勋也罢！这些再怎么样也比不上活着。”
“比试不是战场，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存在那样子的心思，在战场上，我早就化成一具白骨。在战场上，我教会我们的士兵们最多的是：活着。然后忠君报国，我告诉自己的也是活着。很多东西比活着更难吗？适当认输，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他那一身伤躺在床上起码要一个月，到时候费钱又费时间。”
“真正厉害是知道自己处于怎样子的位置，然后做出正确的判断。现在霍府就他一个成年男子，如果在他卧病的时间，有人挑衅，家里出事，你觉得他会处理得好？我和父亲都是死去的人，别人说点也是正常，何必为了这些争吵、不安？”
行舟说。
宋羡：“我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很多时候，我们就需要一些信仰，一些事情来推动我们向前。霍知善这件事情是做得欠考虑，但是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他证明了自己，也证明了你们，年比甘处在你曾经处在的位置。受到了很多人的质疑，这也是他要承受的，也是他要解决的。有些事情，不解决就会变成大事情。霍知善今日如果不跟年比清比，年比清就会一直缠着他，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也是不可预料的。知善这拼命的样子也歇了无聊之人的没事找事。”
“······或许吧！往后的路，他的一个人走，我只是担负了六年就累了，往后的他必然比我更累！”行舟说。
宋羡把行舟的手拉过来，知道行舟不是纠结的人，说：“你已经很优秀了，也帮助他们很多了。你十四五岁的时候，可是撑起了整个霍府，也要相信他们。”
“哼～那是因为我非常非常优秀。”行舟开口：还是自己心思太多了。
“你不是说要太学府的学子帮你的忙吗？找到几个人了？”行舟想起之前跟宋羡说的事情。
所谓人多力量大，一个法令怎么可能是一两个人就可以编写完整的。关于法令的修改，这一方面也要有具体的规章制度，不然以后那个混球随随便便就可以改，他们怎么流芳百世。
“他们都很积极，我让他们每一个人想出十条法律，然后分组讨论，之后进行辨析，之后再让他们在休沐的时候去访问一下民间。
还翻找出了往年的案件卷宗，进行故事改编，然后去问百姓怎么想的，即达到法在情之上，又要情义在法理之中。他们涨了不少见识，有些人甚至想跟了曹大人。最近有几个还请假去京城外看。这些东西很快就会传到京城，到时候再招十几个人进行撰写，排版分门别类。”宋羡说。
“已经是午时，要不要去吃饭？”宋羡问。在霍知善结束之后，两个人就离开了，后面的比试看不看都无所谓了。
“去食堂？”
“可以。”
“还是在小竹屋吧！安静，顺便休息一下。”
“你累了了？”是昨天折腾了？
“还好，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行舟说。她的身体从未成年就已经注定好不到哪。只是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而已，后来去北地，受伤治病，多多少少也是一种消耗，就算皇上不打算把她退下来，她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真要呆在北地，也就几年，最后来个因病辞去。
“是啊，见到你之后，你一直很嗜睡。现在没有那么多事情了，可不能晚睡。”宋羡说。
“知道了。食堂没什么人，干脆在这里吃好了，边杰不在，没有人收拾碗筷。”
“好。”宋羡左右看也没有几个人就同意了。
两个人快吃完的时候，有人匆匆忙忙过来打饭就走了。
他们都认识，是霍知义。可能很急，都没有看见他们。
“应该是给知善和长白准备的。”行舟自言自语。
吃饱，两个人去小竹屋休息，但是半路碰上一个学子……
“宋先生！啊～宋大人，你在。”
“出什么事了？”宋羡问。
“寇白和吴邱去京郊那里采访，不知道为什么，吴邱被打了。”
“是关于律法的事情？”宋羡问，这个学子他认识，是甲一班的。所以很快就知道原因。
“我想大概是。呼～”那人回答，还喘气，着是跑过来的。
“他们人呢？”
“在京兆府那里。”
行舟根据回答得到一个信息：看来受伤不严重。
不等行舟再想，那学子道：“吴邱在医馆。”
“受伤严重吗？”行舟问，吴邱可是吴叔叔的独子。
学子这时候才发现行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脑子里面又想着事，也没想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回答：“不清楚，我是在街上碰见的，寇白就让我去找宋先生，我们几个人分别去了宋府、兵部，我本身是回学院跟其他师长说的，没想到会碰上您。”
“我们先去看看。”行舟说，看出来这个学子也不知道多少事情，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就不知道怎么样了。采访怎么会打起来？吴邱不是一冲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