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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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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阮朱琪呵斥一声,道,"今日之事,便算过去了,本宫不与你计较这些。过几日本宫会求陛下放了斛律光,若你敢从中作梗,或者在天牢里对斛律光做出些什么,你与本宫的合作便就此作罢!退下吧!"

穆提婆擦着冷汗,慌慌张张一溜儿小跑离开。这计谋又岂是他能想出来的!他这么想巴结阮朱琪的人,怎么敢这么冒险呢!穆提婆气得直跺脚:"阿妈这次真是害死我了!都说了不要跟淑妃娘娘对着干,阿妈偏要这么做!差点晋阳田就没有了!"

"长鸾以为,以穆提婆的性格,做不出这么高明的事情。"韩长鸾反复思索,觉得穆提婆没有必要现在就跟阮朱琪闹僵。阮朱琪摇摇头,不愿在这件事上深究:"本宫知道,他没这个能耐,可陆令萱有这个手腕。本宫不过是想借穆提婆之手,管住陆令萱而已。此事不提了,本宫问你,高阿那肱是谁?"

韩长鸾会意,来之前便想到了阮朱琪会问这个,便脱口而出:"此人乃是晋阳大都督,治军打仗上颇有一套,只是其为人吝啬爱财,近来跟穆提婆走的很近。"韩长鸾说到这里便停住了,眼里明显有种顾忌什么的意味。

"说下去!"阮朱琪眉梢轻挑,不喜韩长鸾对她有隐瞒。

韩长鸾明了阮朱琪的意思,道:"下毒之事,确实是穆提婆指使高阿那肱做的,长鸾早已知道,只是没料到他会这么摆了娘娘一道。"

阮朱琪挥手示意韩长鸾不用再说下去了,韩长鸾默默退下,走了十步又退回来,道:"周帝半年前得一皇女,封作'千金公主';,极是宠爱。"

阮朱琪不知自己何时回到寝殿的,等她有感觉的时候,宣十度温暖的怀抱就已在身边了。千金公主...千金公主...阮朱琪一直在想,这个千金公主长什么模样,怎么就讨四叔喜欢了?

"可我为什么要想这些呢?四叔自己的孩子,自然是宠爱有加的啊!"阮朱琪反复开解着自己,却总是忍不住在思考这些问题。她不知,千金公主长什么模样她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她最想知道的是阮文邕是否还宠爱她,只是这个问题,阮朱琪不敢在心里问自己。

"四叔说不是来看弟弟的,四叔说只疼絮儿一个人的。"阮朱琪默念着阮文邕同她第二次见面时说过的话,希望借此不再想这些问题,可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越发不能平静。

就这样,阮朱琪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她真的看见了阮文邕。"四叔..."阮朱琪还在犹豫要不要到阮文邕跟前去,忽地阮文邕就跑开了,离阮朱琪越来越远。

"四叔你去哪儿?"阮朱琪急忙呼喊着,却见阮文邕抱起一个小女孩,摸了摸女孩的脑袋,然后慢慢消失在阮朱琪的视线中。

"不!四叔别走!絮儿在这里!四叔!絮儿在这里!我在这里!"阮朱琪疯狂地在后面追赶,却怎么也追赶不上。"四叔!四叔!"

"絮!絮!"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声,阮朱琪睁眼,身上已是大汗漓淋,脸上湿哒哒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做噩梦了是不是?别怕,朕在呢!"宣十度静静地搂住阮朱琪,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打着阮朱琪的背部。

是梦,只是梦而已,为什么心里像是被掏空了很大一块一样?阮朱琪表情有些木然,无力地往宣十度怀里靠。"宣十度...你说心里只有我的,对吗?"阮朱琪茫然地看着宣十度,像是在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宣十度闻言,身体微微一震,他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在问他心里是不是只有她一个!心里一阵激动,连舌头都开始有些打颤,宣十度竟是无比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阮朱琪忽地伸手抱紧了宣十度,嘴里喃喃道:"你说的,不许反悔,一辈子都不能变。你心里只有我,只能有我!"

"是,我心里只有絮!"似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宣十度大喜,没有什么能比阮朱琪接受他更重要了,没有什么能比阮朱琪说他心里只能有他更重要了。这一次是真的,不是虚情假意的做戏,她是真的需要他了!

这一夜半梦半醒地过去了,第二天清晨,阮朱琪睁眼看见宣十度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幸福的笑意,回想起昨晚自己干的"蠢事",不由得有些难为情,连忙别过脸去不看宣十度。"什么...什么时辰了?"不过是问一句话,阮朱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的不行了。

"还早,再睡会儿吧!"话刚说完,景礼便神色慌张地跑进来,俯在宣十度耳边说了小声几句话,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阮朱琪。阮朱琪疑惑地看回去,景礼立刻又神色慌张地转开了视线。

阮朱琪不解地看向宣十度,却见宣十度也是惊得一下避开阮朱琪的目光。

"到底出什么事了?陛下难道不打算告诉臣妾吗?"阮朱琪急躁起来,她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宣十度对她有所隐瞒的。宣十度的脸上依旧有犹豫,阮朱琪心里隐有不安:"陛下!"

"唉,你别急,朕告诉你便是了。"宣十度终究还是敌不过阮朱琪哀求的眼神,一手紧握着阮朱琪的手,道,"斛律芙蕖出事了。"

阮朱琪只觉得脑袋里"哐当"地炸开了一阵***,在一片"嗡嗡"声中听宣十度将话讲完:"昨日她一人外出,夜里哭着回家,据丫鬟说当时衣衫不整的。一整个晚上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第二天等贺兰夫人去看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人没了!阮朱琪瞬间瘫软下来,幸好宣十度早有准备,将她护住。"陛下在戏弄臣妾的,对吧?"阮朱琪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芙蕖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娘娘!这是千真万确啊!今早太傅府上来人,求陛下放斛律太傅回去送小姐一程。"景礼一边说着,一边惺惺地抹了抹眼泪。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阮朱琪抓住宣十度的胳膊,连声恳求着。

"好,朕陪你一起!"宣十度答应着,转过头对景礼说道,"传朕口谕,着大理寺立刻放了斛律光!"

等到景礼收拾好了马车,阮朱琪和宣十度在稳当当的车里向太傅府慢慢进发之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了。斛律光已率先回到府中,已将芙蕖收拾入殓了。

马车停在太傅府门前,阮朱琪凝视着大门,久久没有下车。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将军府,后面变成了右相府,现在是太傅府。不过是将近一年的时间,单单一个斛律府的牌匾便换了两次了。而斛律光,也从蒸蒸日上的权臣,变成了朝中的闲人,这一切竟都要"归功"于阮朱琪了。

阮朱琪收回思绪,宣十度恰好在这个时候向她伸出手来,搀着她下了车。"若是以前,朕倒是乐意抱你下来,可现在我们有了小宝贝了,朕倒不得不谨慎些了。"宣十度将阮朱琪的手轻轻搭在她微凸的小腹上,接着道:"絮如今,要多为他着想了,切莫太过伤心。"

阮朱琪茫然,就在此时,腹中的小生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忽地骚动了一下。阮朱琪觉得心里有一处地方被触动了一样,一种莫名的暖意从腹部一直延伸到心头。再抬头看向宣十度,他眼里几乎是在哀求。

阮朱琪点点头,慢慢地走进府中。门口的灯笼已换了白色的,黑色的"奠"字墨水还未干透,在阳光下反射出点点光辉。阮朱琪此刻的心情,比门口的石狮子还有沉重万分。芙蕖...芙蕖...

绕过屏风,正厅的黑色棺木映入眼帘,两旁跪倒了一片下人。万俟氏在棺木旁嚎啕大哭,贺兰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安慰着她,背对着门口的,从身形上看,是斛律光无疑了,只是似乎瘦了些。

"皇上驾到...淑妃娘娘驾到..."景礼的通报声瞬间引来了正厅内所有的目光,惊讶、羡慕、害怕,各种复杂的目光混杂在一起,纷纷投向阮朱琪。阮朱琪心下一滞,这再也不是他们看那位柳小姐的眼神了,没有情真意切的关心,有的只是陌生感。

斛律光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宣十度和阮朱琪,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良久,只见斛律光微微屈膝,看势头是要跪下的意思,宣十度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道:"太傅今日大悲,君臣之礼可免!"

斛律光嘴角扯出勉强的笑意,推开宣十度的手,道:"多谢陛下美意!只是祖宗礼法不能免,君臣之礼不能废!老臣要给子女们做榜样,要教会他们什么可以为,什么不可为!"斛律光意有所指地看了阮朱琪一眼,有些痛心地说道:"可惜老臣还没来得及教会他们,就一个个离开了老臣的身边,犯下这样或那样的错。"

"爹爹..."

"老臣斛律光见过陛下,见过淑妃娘娘!""见过陛下,见过淑妃娘娘!"斛律光一声大呼,贺兰氏和万俟氏带着下人们也纷纷跟在斛律光身后行礼,阮朱琪的声音瞬间被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