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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走了一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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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算傻,我还担心,你会落进她们的圈套,只是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担心死了。"

"那个女人,阴狠着呢,若不是穿了一套软甲,怕是也见不到你了,我的马负了伤,中毒后不治身亡,为它治伤花了很多功夫,所以才耽搁了。"

提到跟了他几年的那匹马,尹疏落的情绪带了几分沮丧,当时跑的匆忙,只觉得箭都是射向他的,却不料有一只插在了马背上,伤口不深,毒性却很强,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

倾若离也有些惋惜:"很可惜,那么好的一匹马。"

"你是怎么出来的,听说那里看管的很严,不可以随意进出的。"

"我有一块金牌,是父亲托人带进宫给我的对了疏落,我自己的那一块给慧贵妃抢了去,要不要去禀明父皇。"

尹疏落吃了一惊,如果这样,慧贵妃混出燕国的可能性很大。

"我会叫你姐姐去讲,你不用担心。"

其实倾若离也是心知肚明,那块御赐金牌给带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是,她怎么着也只有束手无策的份,也就不去做无谓的担忧了。

天边,已经扩散开了一片似火的朝霞,赏心悦目的颜色。

尹疏落的眉宇间染上了几分忧郁:"恐怕暂时我还不能让你到我的身边来,怀了孩子的人,不能带人皮面具,对身体不好,孩子也会有影响。"

他的话让倾若离骇然,原来他早有了法子让自己离开司马雨尘的身边,之前让福子捎过来的那张面具原来是做这个用途的,怪不得反复叮嘱自己不要轻易拿出来示人,只是自己的意外怀孕让这个计划暂时实施不了了。

人算不如天算。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之前忘了和你讲。"

"福子和我提过,我又去问了王清,那个人的口风倒是很严,不过,在我面前,只有乖乖就范的份儿。"

倾若离有些无语,沉默了一会,笑着发问:"很奇怪你的反应,一点也瞧不出高兴的样子来,是不是在怀疑不这孩子不是你的?"

尹疏落望向她,笑了:"不是,他的人品和你的人品都值得我信赖,只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破坏了我之前很完善的计划,不想让你继续留在那里,又没法子想,这个孩子出生以后,就更不能呆在他身边,叫他父亲..."

她的忧虑原来也是他的。

两个人都不再言语,本以为决出胜负的那一日就是可以相携与共的开始,可是,事情却远没有他们预料的那般顺利。

"父皇的身体最近很不好,母后受了这个刺激一阵清醒一阵糊涂的,实在是让人头痛,我们的事,慢慢再想办法,你自己一切小心,有什么事出来找你姐姐就好,我会找机会让她和皇祖母那里替你说话,让你能随便出来走走。"

倾若离淡淡的笑了笑,点头:"不用担心我,自己保重。"

天边已经放亮,分别的时候又到了,又一次的聚也匆匆,别也匆匆。

往回走了一段路,倾若离回头,望着那个已经模糊了轮廓的背影,叹了口气,转移了方向,同时也加快了步子...

幽静的山村,怡人的美景,碧草青山间一条涓涓细流绵延着延伸开去...

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坐在溪边的岩石上,很不专心也是很不专业的洗着衣服,目光时不时的瞥一眼远方,那里,是朝阳公主回去天竺的銮驾,浩浩荡荡的好不壮观。

她的目光,怅然若失。

"小姐,在看什么!"川儿走到近前来,召唤她。

那女子回转头来,一张素淡的小脸上飘闪过一抹愁云:"怎么出来了,诺儿睡了么?"

陌生的脸孔,略显丑陋,声音却是属于倾若离的,甜美轻柔。

"他不睡我哪敢出来,磨死人的小东西,整日粘着我一个!"川儿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小姐在看什么,那是朝阳公主的銮驾吧,是回来给明妃娘娘奔丧的。"

"你怎么知道?"倾若离面露诧异,她刚刚还困惑,朝阳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回来。

明妃还不过是三十几岁的年纪,出了冷宫以后更是锦衣玉食的供给着,会就突然的死了呢。

川儿有几分得意:"我知道的还更多呢,是回府时赶巧见了雨儿,说给我听的。据说是皇后娘娘找她过去尝什么果子,而后就疯病犯了,说她杀了她的儿子,还有慧贵妃,险些害死她的儿子什么的,两个人都吃了同一盘的果子,明妃没能救治过来,皇后还有一口气在,据说也活不了多久了。"

皇后疯疯癫癫的不是一年半载的事了,可是,这世上,敢说真话的恐怕只有疯子吧...

难道,那个杀死司马清尘的人是明妃,之前就觉得不像是慧贵妃的所为。

"千万不要和别的人讲起。"倾若离叮嘱道。

"知道了,还有一件事,铭儿姨太太说她昨日出门遇见沉香了,就说了会话,说是弟弟给人砍死了,扔了一屁股的赌债给她,一个人过日子,很落魄的样子。"

铭儿已经被倾洛正经八百的娶进门,做了两三年年的姨太太了,许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刘氏也已经收敛了昔日的桀骜,与她相处的倒还说得过去。

"她的那个弟弟,迟早是要落得这么个下场的,她当初那么竭尽余力的救了他又如何,还不是拖延着晚死几日罢了,也跟着他多操几天的心。"提到沉香,已经有几年不见她了,出了宫以后就没了音信,如今忽然就冒了出来,倾若离不免意外。

"其实呢,沉香那个人,心眼也不坏。"川儿喃喃着道。

"我也觉得是,你知道她住在哪里么,去看看她。"倾若离起身,揉了揉有点痛涨的手腕,道。

"小姐,就是去看她也不用这么急吧,如果我说的没错,您大概是想找个合用的人,打理琐碎吧。"

"就是这个意思,别的人我瞧着不顺眼,诺儿又愈来愈磨人,不找个帮手,小姐我是吃不消的了。"

倾若离一面说着,已经疾步如飞的回去换衣服了,对于许久不见的沉香,她还是多少有些想念的。

沉香的住处,异常的偏僻,马车都拭不进来,两个人只好步行,弯弯绕绕的,好一阵子才到了,破瓦寒窑,的确落魄。

一屋子的破败不堪,烟尘四起,让倾若离忍不住咳嗽起来。

打量着屋子里空无一人,两个人逃也似得退了出来。

"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怎么就止于这般田地。"倾若离蹙紧了眉头,疑惑道。

川儿也是一脸的费解:"可不是,像是许久没有规整过了,也许,找错了地方,可是姨太太i明明是说这里的,她怕您会找,特特得叫人来确认过呢。"

铭儿做事从来都是最最稳妥的,她的话绝对不会有错。

可是,沉香是去了哪里呢?

"既然已经来了,就等一下吧,反正天色还早。"带了几分失落的倾若离提议道,川儿当然不会反对。

等了一会,日头愈发的毒了起来,川儿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我们回去吧,已经晌午了,肚子都叫唤起来了,诺儿若是醒了,奶娘怕是连做饭的功夫也没有。"

倾若离点点头,反正也不急在一时,大不了明天再过来一趟就好了。

两个人正准备离开,院子外面有人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了进来,听起来,有点熟悉。

陌生的男音:"若是再拿不出来,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实在不行,爷我将就着收了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