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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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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楚楚的师傅告诉她:凡是一些可以医用的草药,根据其生长的地方,药效也有不同。有强有弱,如果是与毒草生长在一起,就要慎用。而且,一般这种草药用来医治毒伤比较好一些。它既不会因为草上有毒而伤害患病者、伤者,而且可以更好地治愈他们的病患。

这是楚楚和师傅上山以来,他给她的第一次教诲。

楚楚听着,感觉这些因地域而生的草药,仿佛已经使自己懂得了很多,眼界也开阔了许多。

楚楚的师傅看着她的神态,对她说:"此时,人参的药用价值不一定高,但可以用以一般的用场。"

楚楚懂得了第二点,就是药用的相互性。

师徒两一边走,一边说着。

就这样,师傅与徒弟说着话,就已经到中午了。

师徒两带着采挖的人参和灵芝,找了一块比较平的岩石,一起坐了下来。

他们吃着粗面饼,有滋有味。

冬天,正午的太阳有些刺目,在半山腰看那太阳,更是如此。

之后,他们稍作休息,楚楚的师傅又带着楚楚在山上继续转悠。

当下午的太阳已经微弱的时候,楚楚的师傅才带着她向回走。

在回来的路上,他们顺便采了一些蘑菇。冬天的蘑菇很少,但很好吃。

晚上他们就煮着蘑菇吃。

那蘑菇与汤鲜美至极,楚楚居然喝了一小瓦罐,她同时第一次觉得师傅做的东西很好吃、很有味道。

夜幕降临了,楚楚的师傅还象昨天一样,帮她点亮了小油灯,就回自己的屋去了。

楚楚因为今天在山里跟师傅转了一天,有些累,就没有再看那本秘籍,很快就睡着了。

早晨,楚楚站在岩石上,晨风吹拂着她,似乎早晨的风已经不寒冷,已经在她面前有些温顺了。

楚楚的师傅在旁边看着她,似乎看出了一点问题。

他知道楚楚在上山之前,练了一点武功,那是楚楚的家传武功,可是似乎与自己的轻功有些相违。因为从医,所以他的武功比较洒脱,动作比较柔韧,宽大。而楚楚练的家传武功主要以保护自身为主,从她站立的姿态来看,总有些放不开,这或许会对她今后的练武有些影响。

他在那里想着:如何解决这一矛盾。因为他知道,要楚楚放弃家传武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在运气的同时,使他的武功和她的家传武功都能发挥得好并不相抵触。

他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一直等到楚楚站完了一个时辰才对她说:"休息一会儿。"然后端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秫米稀饭,师徒两就坐在石桌边吃着早饭。

早饭后,楚楚的师傅要求楚楚练一遍武功给他看,他要从这一套武功中寻找出楚楚今后练武的有利和不利之处。

她把父亲教给她的那一套家传的基本功,打了一遍。

可是因为楚楚习武的时间还不长,所以整套武功看起来依然显得有些凝重而缓慢。

从楚楚的动作来看,虽然每个动作做得都很到位,对基本功要领掌握得也比较好,但就整个动作而言,还缺少一些什么。但他觉得楚楚确实非常聪明,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这样小的年纪已经可以达到这一步,是非常不易。

看过之后,他对楚楚说:"楚儿,从明天早上开始,站立的时候要尽可能放松,让自己的气流可以通畅,不要人为地去阻止自己。同时,如果运气不够舒畅,一定要调整到舒畅为止。"

他讲得很通俗,楚楚经过两天的站立,已经知道了放松的概念,对师傅所讲的这一些也能略懂一些,于是对师傅说:"我大致懂了。"

楚楚的师傅又说:"不懂也没关系,以后你就会慢慢懂了。"

楚楚笑了。

这一天,师徒两个没有上山。

楚楚的师傅跟楚楚讲了一些站立的要领之后,因为要研制一些丹药,所以忙自己的去了。

楚楚到山边去采了一把腊梅花,用一个旧的竹筒当花瓶,又在泉边给里面灌了一些泉水,把花插了进去。然后,把那瓶花放在了自己的小屋里。

这是她早有的习惯。

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忽然想起了师傅:虽然师傅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可是也许他还从来没有插过花卉之类的东西。

于是她又跑到山边,采了一把腊梅,遗憾的是她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竹筒,想了想就去找了一块凹陷的石头,在里面加入泉水,再把花放进去。立时,楚楚觉得那盆花好美:古老而褐色的岩石中,清清的水,淡淡的腊梅。她高兴异常,美丽的眼睛仿佛第一次有了笑容。她拿着那盆花,向师傅的房间跑去,想把那盆花放到师傅的房间去。

她一只手拿着花盆,一只手推开了师傅的房门,师傅不在,她高兴地一转身就进去了。

师傅的房间很简陋,与楚楚的房间几乎一样,她把花放在木橱上就出去了。临出门之前,还象过去一样,带好了房门。

她来到屋外,看见时间还早,想起了父亲的嘱咐,于是就趁着机会,练了一会儿武功。

天快黑的时候,师傅才回来。师傅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山货,于是师徒两就凑在月亮下,点起了火,烧烤着吃。

楚楚越吃越香,师傅烤好的东西,她几乎已经吃了一半。

等她吃完了,师傅才吃。楚楚坐在旁边,看着老人。

老人一边吃,一边问楚楚:"楚儿,师傅走了之后,你都干了些什么?"

楚楚想也没想,流利地回答道:"采花,练武功。"

老人点了点头。

老人又问:"采了什么花?"

楚楚答道:"腊梅花。"

老人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此时,天已晚了,冬天的山上还是很冷的。

师徒两弄熄了火,然后老人就去给楚楚点灯,点完灯后,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可是,只一会儿工夫,老人就手捧着那盆花又出来了,并对楚楚说:"楚儿,以后不要为男人采花,知道么?"一边说着,一边走出石屋,把那盆花放在外面石屋的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