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隐情，或许咱们中计了。”余卿双眼微眯的看着耿意。
耿意更为迷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余卿这样，一直以来她都是十分笃定自己的人，从未像今天这样不自信过。
“你看到了什么？”
“你看！”余卿将手机拍摄的内容递给耿意。
短短几分钟耿意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看看手机再看看余卿，似乎不太相信这就是真的。
“校长，是在保护那些学生？”耿意说出了自己看到的事实。
余卿修眉紧锁，没再说话，只是让耿意抓紧开车。
回到警局已经是半夜了，二人整理手头上的资料，理顺一切之后，余卿有了新的思路。
青城第三中学，那十九名男老师，并不是什么人面兽心之人，他们似乎都得到了校长的指示，因为某些原因，而做了一些令人不解的事，可这些事情归根结底都是在保护学校的学生。
这所学校似乎正在被什么人控制着，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用什么方法，让这些学生乖乖就范，余卿到现在还没有头绪。
“余卿，你说这程橙的死，真的是因为怀孕了吗？”耿意还记得张丽的反应，她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怀孕了？还是说她为了女儿的名声，而选择说谎。
“这份文件有些年头了，不像是临时整理的，可信度很高。”余卿的头并未从资料里面抬起来，只是十分小声的跟耿意说了一句。
“可是你看，网上都在说校长等人威胁女学生从事那些服务，而且加上徐薇琳的话，校长还有哪些男老师很难洗脱罪名，现在只需要把那个快死的女学生找到，就能定他们的罪了。”耿意有些着急，所以说话的语速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不少。
余卿伸手示意他不要着急，而后才缓缓道来，“换一个思路，要是这一切都是人为的，都是幕后指认安排好的，校长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所以宁愿牺牲自己而保护这些学生的名声呢？”
“你觉得可能吗？什么样的人，能做这么大一出戏，就连你我都被绕进去了，要不是发现了这个暗格，估计校长早就被定罪了！而且张明阳也死了这怎么解释？”耿意提出了新一番的疑问。
余卿没有证据，面对耿意的质问，她也无法回答，毕竟就在一个消失之前，她认定校长就是真凶 ，张明阳是因为跟他们有了分歧才会被杀害的，可现在却有些峰回路转了。
都这个时候了，脑子都要修住了，自然什么都想不出来，索性还是不如回去休息。
“行了，明天再传唤徐薇琳，就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了。”余卿丢下这句话，就出了警局。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耿意也没管余卿同不同意，直接拉着她上车了。
见状，余卿也不再说什么，乖乖坐在副驾驶上。
耿意放的是很舒缓的歌，所以没一会余卿就睡着了。
等到了地方，耿意见余卿睡得正香，也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
就在耿意犹豫的时候，余卿像是被噩梦惊醒，突然就醒了。
“到了？”余卿揉着眼睛，四下看看，发现已经到了小区。
“恩，快上去，明早我过来接你。”耿意有些尴尬，刚才他挨的余卿很近，没想到她会突然醒过来，好在她没有发现他的不妥。
“好，那我先上去了，你回去早休息。”余卿打着哈欠直接上楼了，她并未发现身后耿意那炙热的目光。
回家倒头就睡，要不是因为好几天都没回家了，估计余卿今晚还会选择在警局过夜。
翌日大早。
耿意的电话率先打进来，不过余卿也没耽误时间，她刚准备下楼。
二人碰面就昨晚的事情又进行了一番讨论，最后还是各执一词，这应该是他们合作这么久以来分歧最大的一次。
来到警局，余卿直奔审讯室。
值班的警察没想到余卿这么早就过来了，瞬间起身行礼，不过她并未搭理他，只是直奔里屋，“徐薇琳，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说实话，几个小时后，我会让你回去继续上学，你要是继续说谎，你后半辈子就等着坐牢吧。”
余卿自然是在吓唬徐薇琳，她这么小的年纪就算是作伪证，也不会坐牢的，不过她笃定她不知道这一点。
徐薇琳一直在打嗝，全身抖的跟筛糠一样。
“说。”见状，余卿更为气恼。
徐薇琳知道余卿是真的生气了，这才看着她的眼睛，“我，我说，你们放了我好不好？”
“好，现在就说实话，告诉我你知道的全部，还有你为什么要陷害张明阳。”余卿赌了一把，虽没什么胜算，不过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小女孩总是很好话哄的，只需要几句话，她就能乖乖说实话。
“一年前我因为学习的压力，就跟几个小混混去酒吧玩，可是他们都是坏人，他们给我嗑药，我，我上瘾了，半年前张老师发现我吸毒，我求他，他才没有告诉校长还有我父母，不过张老师要求我必须戒毒，所以每天晚上我都会跟他去戒毒……”
说到这里，徐薇琳哭的泣不成声，眼里充满了悔恨。
“张老师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诋毁他？”余卿没想到张明阳一直都是一个好老师，为了学生他宁愿被误会。
余卿相信张明阳也看到了网上关于他的言论，可他却一句解释都没有，一刻都没想将徐薇琳的事报出来，以此保全自己。
“几天前我收到一封信，里面都是我吸毒的照片，那个人威胁我，让我陷害张老师，否则就让我名誉扫地，我怕，我真的好怕！”徐薇琳跪在地上求饶，一味的跟张明阳道歉。
可现在道歉有什么用，张明阳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他一心一意想帮助这个孩子，可却毁在了这个孩子手里。
“我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徐薇琳拉着余卿的衣服，说着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