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牵起她的手，不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将人带回房间。
牛奶杯已经空了下来。
白兮染乖乖缩在床上，看着在旁边来回走动的男人，一双杏眸调皮的眨了几下。
“墨大爷你说……如果当年我外公和外婆没有分开会怎么样？”
男人终于掀开被子上了床，沉声道，“没有如果，分开就是分开了。”
“只是因为意外……当时的环境外公也没有办法……”
“若是足够喜欢，便不会舍得离开。”
他说的坚决。
白兮染心口蓦地一窒，立刻皱起秀眉，手指轻轻戳在他胸膛上，“你什么意思呀？”
“嗯哼，太太心里明白。”
哟呵，还责怪上她啦？
白兮染索性捧起男人那张扑克脸，定定瞧着他深邃的眼眸，认认真真道，“明明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明明都还记得嘛……”
他自然记得。
墨君辙反手扣住她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望进她眼底，“太太还不够爱我对不对？”
“你……”
强词夺理。
白兮染懒得跟他争。
事实上，她很难面对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多看几眼便会坠入其中。
便从他身上下来，拉过被子默默要躺下，“睡觉。”
可男人不许。
他径直翻身，面对面看着那张清白小脸，手指撩开额前垂落的一缕发，哑声道，“如果我想听太太的保证，保证不会离开呢。”
白兮染先是一怔，继而失笑，“我本来就没打算……”
“五年前，太太一声不响就走了。”
他嗓音很哑。
再次提起这件事，像是提起了生命里最为可怕和遗憾的时间，像是骤然坠入深海里的彷徨和畏惧，让白兮染心口蓦地窒了一下。
她有些混乱，“当时是因为我们的宝宝……”
这些事都过去了好久好久。
若非因为风媛出现，白兮染已经不打算想起来。
她捧着男人的脸，细细解释，“墨大爷你别多想啦，现在小宝很好很乖，我有他就很满足的。”
“太太……”
白兮染轻轻叹了一声，实在没了法子，“我现在很困了。”
今天忙碌了一整天，此刻她脸上都写着疲倦。
男人实在不舍得再见她继续撑着，到嘴边那些话终于又默默吞了回去。
便拥着她，轻声哄着，“那就睡吧。”
“嗯……我知道你有话要说，明天再说嘛。”
“也没什么要说的。”
墨君辙嗓音低沉沙哑，在黑暗里几乎听不清。
只是隔着昏暗的光线，他静静凝着女人安睡的面容，低声道，“如果我说，小宝是你亲生的呢……”
“嗯？”白兮染眼看着就要睡着过去。
最后那点意识让她忍不住咕哝着，“不可能……”
墨君辙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俯身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可能。”
完全可能。
风媛出现，林风与似乎也有长期呆在宁城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瞒不了多久。
昨日厉泽安离开时给他打电话，一再警告，“这事虽是好事，可是个人都接受不了你瞒着她这么久，让她痛苦这么久。五哥……找个恰当的机会告诉小嫂子，否则……我觉得你要凉凉。”
墨君辙不想承认，他心里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