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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属下们奉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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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还..."高处,白术急喝嘎然而止,连躲避的身形亦有一瞬间的停滞,他瞪圆了眼,有些怔愣的瞧着底下。

巷子里,孟晚舟跌坐在地上,身前,那道冰冷的白芒停在脖颈前一寸处,被另一道冰冷的剑芒阻了,她低着头,嘴角微微扬起。

"属下来迟,请少爷恕罪!"那人告罪一声,手腕一转,将那黑衣人大刀格了去,刀与剑相错而过,发出一声脆响,黑衣人踉跄着退后几步,未待他站稳,巷子里又落下几个人来,来不及惊骇,一柄长剑已是刺穿了他的胸膛。

"噗!"黑衣人瞪圆了眼,吐出一口鲜血来,他不甘心的瞧着前面那人,想抬手反击,却觉得浑身力量被尽数抽尽了般,连抬手亦困难。

"唰..."

身后那人缓缓将剑抽回,黑衣人颤了颤,握着刀柄的手一松,大刀自手中滑落,狠狠砸进地面上,他哆嗦着手,想伸手捂住胸口,那手刚抬至一半,又无力落下,身后,剑出,黑衣人没了支撑,轰然倒地。

"解决。"

只听得她身前那人淡淡说了句,那几人一顿足,已是掠上屋檐去,转眼间便加入混战中,白术见此,忙脱身出来,朝那黑衣人头目掠去。

"言昇?"颓然靠在墙壁之上的言策听见那人声音,微皱了眉,面露不悦,那不悦不过一瞬之间,又被那无奈之色代替,他握紧了拳,涩涩一笑。

孟晚舟闲闲的伸直了腿,抬头往上望去,正正与那人波澜不惊的眼对了个正着,她的目光在那人刚毅的脸庞上扫过,接着往下,瞧向那人湛蓝的衣衫,结实的胸膛,毕了轻勾了唇,笑弯了眼,朝那人道:"你好啊。"

言昇点点头,望了眼屋檐之上,见那几人完全游刃有余,遂收了剑,朝言策走去,"少爷,你还好吧?"

"轰隆..."

雷声再起,渐渐的,有雨滴砸下来,豆大的雨滴砸进地面,砸到那了无声息的黑衣人身上,瞬间将那血色冲了去,雨滴砸进他的衣衫里,凉意直逼入心底,言策睁了眼,眼前四周再不见血色,巷子之上,兵器交接声依旧不绝,他在这片混乱且刺耳的声音中站直了身体,瞧着那越来越近的人,惯来清澈的双眼里,是浓厚的不能言说的复杂。

他的情绪透过双眼直直传进言昇心底,言昇叹息一声,走至他面前,伸手搁上他的肩,"无事了。"

"嗯。"言策轻应了声,转头瞧向孟晚舟,"孟兄,你受伤了?"

孟晚舟张开双手,左右前后探了探,眨巴了下眼,回道:"若无意外,该是没受伤的。"

"既然无事,你怎的不起来?难不成地上比较安全?"

他这话刚落,她便认真的点了点头,极其严肃道:"可不是?言兄你瞧啊,这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站得高容易被雷劈啊!在下这般坐在地上,受着同样的雨,瞧着同样的雷,却不容易被雷劈啊!你瞧他们,站得那般高,说不准一个闷雷下来,瞬间劈得外焦里嫩哩!"

外焦里嫩?

言策嘴角扯了扯,本极压抑的心被她这么一胡扯,竟是莫名的好了不少,屋檐之上,白术听见这话,气得一笑,笑罢目光一厉,手中软剑如活了般,极其刁钻的往黑衣人头目心口袭去。

"小爷陪你玩够了!现在便做个了断罢!"

话落,剑已至,黑衣人头目目光一变,扬刀便挡,软剑自刀刃上划过,爆出一道灿光,在黑衣人头目惊愕的眼神中,直直刺入黑衣人头目胸口。

"嗤..."

黑衣人头目目光一凝,反手扬出一道烟雾来,那烟雾遇了雨便消了,却仍有一些冲着白术而去,白术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缩身躲过,再回头之时,那黑衣人头目已是跳下屋檐去,眨眼便没了人影。

"哼!算你跑得快!"白术收了剑,回身瞧向另外那些个黑衣人,有了那突然蹦出来的人的帮忙,那些个黑衣人想逃却是不能,强撑到现在,已是个个伤重,见那黑衣人头目丢下他们逃跑,其中一人向天一指,忽地跌下屋檐来,紧接着,其余存活的黑衣人亦纷纷跌到巷子里,十来个黑衣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了无声息。

"咦?他们这是..."孟晚舟惊讶出声。

言昇瞧了眼,淡淡道:"他们自尽了,被主子舍弃的人,没有活着的机会。"

"属下等失职,未能留下活口,请少爷责罚!"见那些人自尽,屋檐之上的人纷纷跃下,齐齐单膝跪地,低头请罪。

白术亦跳下来,收了剑,双手抱胸站在孟晚舟身后,静静瞧着。

言策叹了口气,眼眸落在身前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雨渐大,将那方天地冲刷再冲刷,他闭了闭眼,道:"起吧,怪不得你们,先回去再说。"

那群人互相看了看,齐齐站起身来,转身奔去那群黑衣死尸旁,一人扛了一个,跃上墙头去,转眼便没了人影,没了尸体,残余的血迹一瞬便被冲了个干净,言昇四下瞧了瞧,直到再瞧不见一丝血迹,方朝言策道:"少爷,已经清理好了。"

言策抬眼,目光一闪而过一抹复杂,他轻点了点头,越过他往前走去,在他身后,孟晚舟笑眯眯扯了扯拧成一团的衣衫,跟上前去。

"轰隆..."

又是一道闪电伴着闷雷闪过,那闪电照亮了寂静的小巷,一亮便逝的小巷里,只见雨水顺着墙角流过,空气中亦满满清新干净的味道,仿若这里什么也不曾发生,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

"你们回来了?我烧了热水,你们先去洗洗罢。"一群人刚进了院,廊下忽然走出一人来,朝他们道。

叶朗抱臂靠在柱旁,似乎对他们这般狼狈的模样毫不意外,便是回来时多了些人,他亦丝毫不意外,仿若那些人本该存在一般,白术瞧了他一眼,一把拉了孟晚舟便走,边走边道:"你先进屋里去,我给你提水,这般弱的身子骨,可别着凉了,真是!就不该让你去,遇了事儿什么也帮不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言策本就为着先前之事愧疚,听他这般说,立马白了脸,他瞧着那两人急急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欲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那嘴开开合合几次,终是闭上了。

那方,孟晚舟极顺从的跟着走,当然,她可不是乖巧,只是...她低头瞧了眼自个儿平平的胸口,虽是小了些,可若是让人摸了、碰了的,可指不定会不会被发现,越少人注意越好,至于白术那个缺根筋儿的,她可毫不担心他会发现,跟着他转过廊口时,身后有声音随着风雨声传来,她转了转眸子,转过廊去。

一群人各自收拾一番后,待再聚到一起,已是一个时辰后,这时候,雨亦歇了,前院大堂内,言策坐在上首,孟晚舟与白术、叶朗二人坐去了最后头,任那群人站在最前边儿,跟言策禀报。

"言昇,你们怎会来此?我不是说了不需要你们跟着么?"言策端了茶抿了口,一股子苦涩自舌尖直蔓延只心底,连那心亦变得酸酸的,他脸色变了变,轻搁了茶杯,神色复杂的瞧着言昇。

言昇瞧了他一眼,低首道:"三少爷,主子有命,命我等保护三少爷,清水县远离京城,少爷不会功夫,若有一丝损伤,皆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我说了!我不是未成年的稚子!何须你们时时跟着?你们回去!"他冷了脸,负气道。

言昇眉头一皱,仍是坚持道:"不行,我等奉命而来,眼下少爷有难,我等岂能离开?"

"你这是在反抗我?言昇,我说了叫你走!"他怒道。

"不行,少爷..."

"啊...唔..."

一道大大的呵欠声与言昇的话同时响起,顿时将一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言策亦不例外,他瞧着孟晚舟,语气稍缓和了些,"孟兄,你可是有事?"

"啊?"她眨眨眼,无辜的瞧着他,见他眉头渐渐拧紧,遂无辜一笑,状若认真的偏头想了想,道:"在下认为,言兄与其在这里争执这什么小事,不妨想想今日的刺杀,这群人明显是为杀我等而来,呀呀!也不知是哪个要我等小命哟!"

虽她自始自终没个正行,言策依旧被她这话转移了注意力,他低头想了想,道:"知晓我们住在这里的只有八方客栈掌柜的,会不会是他?"

"他?一个小小的客栈掌柜,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杀我们?况且,他没有一丝内力,脚步声沉,一个不会功夫的人,哪里会有能耐杀我们?若说他是哪个人的人的话,倒是说得过去。"白术哼了哼。

"是呀!说不定他是那个什么偷赈灾银的人哩!"孟晚舟笑着接了句,双手捧了茶水来喝,喝得啧啧有声。

"偷赈灾银的人?那些人可会是双刀门的人?昨夜那人引我们注意双刀门,那么,能不能认为偷赈灾银的便是双刀门?他们现在知晓我们在查,便起了杀心?"言策这般道,说罢下意识的瞧向孟晚舟,等她说话。

她似没发现他的目光似的,又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方慢悠悠道:"说不准呐!对了,昨夜那杀手来之时,冯斗不是也来了么,言兄可有觉得巧合?依在下看,那冯斗倒是挺古怪的,想想,在这渠县,若要论谁最有势力,可是非冯斗莫属啊!这渠县的人一个个的都闭紧了嘴,一个字不说,说不准呐,就是冯斗怕你摸着蛛丝马迹查到他头上呢!"

"你怀疑冯斗?"言策沉吟着。

她耸耸肩,无辜道:"在下说什么了?"

言策一梗,无奈笑了,"先不说他可不可疑,至少现在我们想要查些什么定是不容易,咱们只能将希望放在冯斗身上了。"

"言兄要去找冯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