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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是否公开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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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冯帅的这一番解释,我们对于宝珠县的认识又多了一层,冯帅不愧是土生土长的宝珠县人,对家乡的认识确实够透彻的。

小蔡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冯帅:“那你说说,我们应该从那里查起?”

冯帅思考了一会道:“这第二起案件,很明显是一起临时起意的犯罪,能指出凶手的线索实在太少,我们的重点还是应该在第一起案件上,尤其死者身份的排查,需要加快。”

我们点头,冯帅说的确实不错,这种临时起意的案件,就算有线索留下,也大多是些缥缈的线索,要靠这种缥缈的线索破案,需要极大的运气才行。

张丰宇敲了敲桌子,见我们都看向他,而他却看向了我,微笑道:“陆法医,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线索。”

看着张丰宇的笑脸,我忽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皱眉道:“什么线索?”

张丰宇笑笑:“在这段录音的叙述中,有一段是这样的,‘男人不顾女孩的叫喊,侵犯了女孩,我记得,上一次的女孩就是被压在这张窄床上,被人强.暴的,难道这个男人和上一个男人有什么联系?’嗯,我想知道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光记着抹去和梦境有关的东西,却忘了这一段了,看着张丰宇带着一丝怀疑的神色,我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承认,除了这个案件,我那个线人还重塑了另一个案件,不过那个案件已经破了。”

“你下午发给我的那些东西,是你那个线人给你的?”

“你说的是那个黄莉莉自杀的案件吗?”

顾辞和张丰宇异口同声的问,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人,点了点头,然后三人的目光就在我和顾辞之间徘徊,还露出有些暧昧的笑意。

我白了三人一眼,没好气的道:“那个廖文辉不是死活不认罪吗?我从线人那里得到了重塑的案件,自然就发给顾局了,好让你们再审问廖文辉的时候容易一些。”

张丰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呢,在审理廖文辉的时候,顾局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就态度大变,犀利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硬是摧毁了廖文辉的心理防线,让他很快就交代了罪行,原来是陆法医的功劳啊。”

张丰宇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故意拉长了声音,一副意有所指,我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这种人,你要是和他争辩,他就会越来劲,不理他就对了。

而顾辞直接连看都不看张丰宇一眼,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见我们这样的反应,张丰宇顿时有些气闷了,小蔡可不管这些,他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来了,看着我好奇的问:“那个黄莉莉的案件,重塑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啊?”

冯帅也是一脸好奇的看过来,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用最简洁的语句叙述了一遍,两人听后都是一愣,随后怒骂一声:“人渣。”

张丰宇和顾辞也是沉默,显然也对廖文辉这种人渣不喜,或者说是痛恨。

一阵沉默后,顾辞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都快十点了,便对几人道:“你们觉得这份录音要不要公开?”

张丰宇在考虑了一下后,说道:“我觉得还是公开一下比较好,虽然我们没有在里面发现更多有用的线索,但难保不会有别人发现。”

顾辞没有表示,看向冯帅,冯帅看了张丰宇一眼道:“我赞同师父的观点。”

顾辞又看向小蔡,小蔡有些慌乱的道:“我没啥意见,我同意张丰宇的观点。”

最后,顾辞看向我,我微微一笑:“无所谓,那就公开吧,不过还是那句话,只能是内部公开,不可以外传。”

顾辞点点头算是应下,这场会议便结束了,冯帅帮我将廖小雅的尸骨放进解剖室,当时小蔡还说,案子都结了,这尸骨挖出来也没什么用了,我说可以帮她好好的安葬,小蔡便没有多说什么。

等冯帅放好尸骨回来,便和小蔡结伴一起离开,我们三个则回宿舍,在走出大楼的时候,顾辞交代两个值班人员,让他们通知所有刑侦科的人员,明天早上一起开早会。

回到宿舍,梳洗完后,我正要休息,忽然想起,答应给顾辞上药的事,便去了隔壁敲门,顾辞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打开了门,看见是我有些惊诧:“有事?”

我看着顾辞,有些无奈的道:“你不是让我给你上药吗?”

顾辞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说着便让开门,让我进去,随手又把门关上。

我站在床前道:“你先把药找出来。”

顾辞笑笑:“不急,你先把手给我看看。”

我也是愣了一下,我这都三天了,手早就好了,我受伤一向都好得比较快,便伸出手去给顾辞看,顾辞拉着我的手,仔细的看了看,在才满意的点点头,放开我的手,去找红花油了。

这算是我第二次进顾辞的房间,和第一次一样,干净而整洁,没有一丝的脏乱,看来顾辞似乎有一点洁癖啊,否则哪有男生的房间这么干净整洁的?

我正胡思乱想,顾辞已经找到了红花油,见我在发呆,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

我回神白了顾辞一眼道:“没想什么,”说着拿过顾辞手上的红花油道:“趴下,我给你上药。”

顾辞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脱了身上的背心直接在床边趴了下来,虽然只是一眼,但我还是看到了顾辞的腹肌,是传说中的八块腹肌,没想到顾辞这家伙,看起来有点瘦,却还是挺有料的。

我看向顾辞的后腰,那里的乌青好像一点也没消散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你这几天没有上药?”

顾辞笑了一下:“这不是忙嘛,一忙起来我就忘了。”

我看了顾辞一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忘记了给自己上药,却记得每晚临睡前提醒我,给自己的手上药,这人难道是笨蛋吗?都不懂得爱惜自己!

我有些愤然的将红花油倒在手心,搓了搓,让手心有些发热后,用力的按在顾辞后腰的乌青上,顾辞顿时哼了一声,我吓了一跳,问他:“很疼吗?”

顾辞摇了摇头,笑道:“不疼,就是你突然按下来,吓了我一跳。”

看着顾辞的笑脸,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我刚才那一下绝对很疼,不由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活该,疼死你。”揉按的力气却减小了许多。

顾辞显然听见了我的嘀咕,不由闷笑了一声,我又哼了一声,顾辞才不笑了,我便认真的给他揉按,这种淤青越早处理消散得越快,虽然不处理,慢慢的也会消散,但难保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可这顾辞却偏偏没有及时处理,现在处理恐怕要多费一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