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蔷薇不动声色，看着两边针锋相对。
于凤溪见状，越发嚣张，“而且啊，她根本不如雪柔姐有经验！我可以给你爆料，当初她的妈妈手里遗留的最后一个项目，与这次十分类似。但最后却夭折了！换言之，无论天赋还是实力，她都不可能成功！”
“啪”的一下，陆典典手里捏着的文件重重摔在桌面。
那张清致的小脸彻底阴沉下去。
旁边的赵蔷薇怔了怔，饶有兴致地抬起头看她。
“我妈妈的项目你们还不配谈论！”
“啧，恼羞成怒了吧？”两人越发讽刺，“可事实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陆典典手掌紧握成拳，却是死死盯着两人。
阴鸷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许久。
忽然……红唇扬开，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论实力，我是CTA大赛第一名，而陆雪柔不过十一。”
“论经验……我学设计多年，科班出身、名门深造，而陆雪柔却是个野鸡大学毕业。”
“再论人品，连她备受赞誉的《青鸟》都是盗了我的稿件。”
陆典典一字一顿，言辞无比犀利。
她就站在两人面前，明明只穿着三厘米的鞋子，可气场却好似有两米八！
于凤溪下意识往后缩了下，“那、那又怎么样，我们给的待遇……”
“哦……还有待遇。”
陆典典缓缓回过头，小脸上却重新恢复了笑容。
细白的手指落在桌面，轻轻敲击了几下。
“一句话，她陆雪柔给你的条件，除了前期的薪水之外，其余我全部一致。”
“而除此之外，我还可以给你她给不了的东西。其一，和CTA组委会主评审交流的机会，其二，这次项目，你的名字会写在电视剧片头上。其三，项目组的主要宣传作品，以实力为尊，如果你能胜过我和其他人，就以你的作品为主打款！”
听见前面那些，赵蔷薇只稍有心动。
可最后这几句，她却忽然站了起来。
“当真？”
“再真不过！合同备份我带了，当场修改当场签字！”
两人迅速达成协议。
旁边的于凤溪都看惊了，“你、你别太过分了，明明是我们先来的……”
陆典典却冷冷笑了一下，“她都不愿意亲自过来，还哪门子的诚意。”
赵蔷薇把笔记本电脑搬了过来。
她拨了拨自己头顶的马尾，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典典，“哎，你给这么高的条件，就不怕我作品很大瑕疵？”
陆典典一边改合同一边回答，头也不抬，“在CTA大赛上，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并且……
“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赵蔷薇这才耸耸肩，默默在那份合同上签下名字。
“合作愉快。”
“当然。”
她走到公寓楼下，目送陆典典离开。
而后摇了摇马尾，“啧”了一声。
“是个狠人呐。”
比赛的时候就会扮猪吃虎，现在却是真老虎了。
回头，赵蔷薇看了看周围略显破旧的公寓，却又歪着脑袋笑开，“看来，是要离开这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