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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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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男子将青袍男子放在一旁的石墩上,颔首退到一旁。

洛青这才见到青袍男人的样貌,他身姿凛然,胸辅横阔,往那里一坐,颇有万夫莫敌之风,一张小麦色的脸上,浓如泼墨狮子眉下,一道狰狞的伤疤,贯穿了高挺的鼻梁和那双桃花眼……

是她描写的男二白鹭洲,可她没有伤疤啊!

白鹭洲看了一眼所有人,薄寡的赤唇够了一抹凄凉的苦笑,“我的妻儿到底把你们怎么了,值得你们所有人动手?!”

‘丈夫’开口了,确认了身份。

洛青一愣,想想这情节,怎么感觉都不对啊!

白鹭洲怎么会现在就回来了,他不是在白黎八岁的时候才回这个家的吗?!

按着书里面写的,在女主重生后的当天,男二隐藏身份,卸甲归田,在紫溪县四休山白溪庄养伤,直到八岁才出现,还让吧虐待自己老婆和儿子的人全部虐杀,还把男主虐的溃不成军,将女主撩拨的动心男二……

她可是出了名的男二控啊!

哪怕自己决定不与男二有关系,可也想享受一下与绝世美颜的男二相处时光啊!

可现在这是什么男二?!

残废就算,还破相了,这是我的男二嘛?!

还我的男二号啊!

“祖父,鹭州真的回来了吗?!”

洛青不信,学着书中人物的性格,怯懦的开口询问,还看着眼前残废的白鹭洲,“他……他是……”

“是,他就是你夫君,黎儿的亲爹。”

白志珉也再度确定了白鹭洲的身份,洛青就算不肯相信,可也不得不信啊!

“爹,爹……”

白黎先哭喊着,从白志珉怀里挣扎着下去,扑到白鹭洲的怀里,哭了起来。

洛青也鼻子一酸,眼含泪花,很是想哭……

她知道,她是不可能哭的,这绝对是原身的心思。

想想这些年,原身过着暗无天日的苦日子,还要想尽办法护着儿子,而这个所谓的‘丈夫’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白鹭洲也看向了洛青,瞧着眼前头发凌乱黑瘦的妻子,穿着补丁叠补丁的水田衣,一张脸如他手掌一般大,身子纤细,好似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在低头看看自己的儿子,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就算五官清秀,可也瞧不出灵气来。

他白鹭洲征战沙场多年,拼死拼活的,护着万民和君主,却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

白鹭洲心瞬间被揪紧,拳头无形握紧,桃花眼溢出冷冽,“怎么,没人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

“还不是你家的女人,打了我儿子,还要脱我儿子……”

“你胡说!”

不等白江氏说出口,洛青就咆哮着打断,瞪着白鹭阳,“五弟,你说,我打你了吗?!”说着,走到他面前,拽着他,“现在你大哥回来了,你去说,说说看我打你哪里了?!”

白鹭阳都被白鹭洲吓得魂飞魄散了,外加那络腮胡子的大汉立在那里,他那里敢承认,拼命的摇头,“我说了,我没被打,是我打了黎儿,嫂子就是让我跪着了,是三婶婶非要说我挨打了。”

“哦!”白鹭洲冷笑了,侧头看着白田氏,“三婶婶为何要撺掇二婶婶来欺我妻儿?!”

白田氏气的咬牙,跺脚低骂,“放屁,你明明被洛青打了屁股,自己不敢脱裤子……”

“啊!”

白鹭阳一声尖叫,打断白田氏的话,咆哮着“我没被打,我没被打。”,然后疯了一般的冲出去了。

白王氏一看这情景,连忙说道:“老爷,鹭洲啊,我们原本是去县城赶圩,忘记带银子,回来取的时候,发现洛青发疯一般的打鹭阳,我们还以为她被鬼附身了,这才……”

“住口!”

白志珉理由呵斥,看着白正青,“你个混账东西,女人不懂事,难道你不也不懂吗?!”

“爹,侄媳妇打鹭阳我没看到,可她对孩子他娘动手,我可是亲眼所见,她以前可是善良温顺,突然变成那个样子,我自然……”

“什么叫我突然?!”

洛青才不会让白正青说出对她不利的话,愤恨的瞪着白正青,“你看看二婶婶,再看看我,敢问二叔,我是二婶婶的对手吗?!明明是她摔倒了,你还甩我一巴掌,这会竟然颠倒黑白,以前我也以为二叔是个老实的人,今儿一看,我真是瞎眼多年啊!”

说着,洛青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就哭了,替原身哭,替自己的遭遇而哭。

“进了你们白家六年,吃糠咽菜睡牛棚,没日没夜的干着粗活,伺候这一屋子祖宗,我对得起你们付出的二十两白银了。”

洛青说完,走到白鹭洲面前,“我答应你,等你回来,苟延残喘也做到了,现在你给我一个自由身,权当放我一条活路,不论和离和休书,我自求下堂去。”

“阿青,我……”

白鹭洲不知道说什么,一瞬间,他仿佛在洛青的身上看到了光点,那种不屈不挠,都坚守承诺的江湖侠女的光芒!

他从未想到,一个乡野村妇,也能溢出这样的光芒,让他的心好似被什么拽紧了,改变了他的初衷。

“阿青,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十安可是受了伤,你怎么能现在离开了?!”

白志珉说着,心里也是气愤,侧头看着白正青,“你动手了?!”

十安是白鹭洲的小名,如今还喊他小名也就白志珉和一些不敬的人了。

白正青尴尬的应了一声嗯,就低下了头,他刚才也是气急了,没想那么多,就打了侄媳妇,这会……

“啪”的一声脆响,白志珉直接甩了白正青一巴掌,怒吼道:“我白家的男人,什么时候打过女人?!”

“爹,你怎么能打正青啊,明明就是那小贱人……”

“小贱人?!”洛青笑了,“还有小贱种了,二婶婶继续,也让祖父和黎儿他爹听听,你们平日都是怎么称呼我们娘俩的。”

两个刺耳的称呼,足以让白鹭洲暴怒了,洛青立在他身边,都感觉得后背窜起一股寒意,心里莫名的恐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