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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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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宫里,漆红的宫墙上偶有一两只花探出头来,在风中傲然独立,只是越不缺却没心情去欣赏,他怒气冲冲地朝御书房一路急行。

这可苦了李德明了,他在这宫中原本就不做什么粗活累活,虽说是奴才,身体却也比不得整天晨起练功的越不缺,只得跟在他身后气喘吁吁地跑着。

好不容易到了御书房,经过这番自虐式的疾走,越不缺虽说只是略微出了一层薄汗,李德明却已经满头满身的大汗了。

越不缺浑身的醋意已经消失不见,又恢复成那个稳重冷静的君王,幽幽地唤道:“李德明。”

“奴才在。”李德明赶紧应声,却仍在不住地喘着气。

越不缺微微地往身后看了一眼他,才道:“你也出了这许多汗,去盥洗一番再来御书房吧。”

蓦然被越不缺这样关心体贴,李德明不禁感动,双眼微红动情道:“王上……”

“快去!”越不缺口气严肃,催促着李德明。

“是!”他赶紧领命退下,压抑着心头小小的雀跃。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李德明便焕然一新地过来了。

空气中沉寂不已,隐隐地带着一丝压抑,李德明低眉顺眼地研磨着梅花磨,想说什么却大气也不敢出。

到了用膳的时候,越不缺吃得心满意足了,李德明才嗫嚅着开口:“王上,有件事……”

“嗯,什么事?”越不缺声音慵懒,神情带着一丝舒畅。

“奴才也没什么事,就是……王上为何不告诉姑娘,孩子是因为先天不足,暂时不能见外人……”李德明说着说着,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他原本不想多话,可是看着越不缺这么一个冷静沉着的人每每遇到那姑娘就沉不住气,他就心里替他们感到难受。

他这话一出口,却是两个人都沉默了。

李德明等了半晌,才听到越不缺低沉的声音:“给朕端杯茶来,朕渴了。”

心中虽然有一丝失望,但是李德明也松了口气,他赶忙答应着:“是。”

“你们都给我滚!”司徒瑾用力地关上房间门,将前来伺候的婢女都赶了出去。

正在批阅奏折的越不缺听到了这个消息后,也只说了一句淡淡的“随她去”便了无声息了。

“等等,”

李德明正欲出去回禀了侍卫,听见越不缺开口又回过身来:“王上有何吩咐?”

“朕上次见她气色不太好,你去通知崔文化一声,叫他去给她调理着。”越不缺说完后,又低下了头认真批阅起来。

这厢,越国的监狱里,齐楼天看着窗外的那一番小天地,转过身去摇了摇锁链:“来人。”

牢头连忙过来,这个人是王上特意吩咐了要好好照顾的,他可不敢怠慢。

“您有什么事?”

看着牢头点头哈腰的样子,齐楼天眸光平平:“我要见越不缺。”

“他说他要见朕?”越不缺放下手中的朱笔,抬起了眸子,下方的牢头正束手束脚地站着大气也不敢喘。

“是……”他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个字。

抬眼看了一眼身着龙袍的越不缺,齐楼天声音平稳如镜。

“你来了。”

“三皇子,在这儿过得可好。”越不缺客气地同他打着招呼。

“极好的,有吃有喝。”齐楼天坐在干净整洁的床上,扫了一眼四周,看着越不缺身后畏畏缩缩的牢头,“这里的人对我也还算好,想必是你吩咐的吧?”

“如此便好,我这越国的饭菜可还好?”越不缺兜着圈子,就是不问他有什么事。

齐楼天却按捺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定定地看着越不缺,“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想问问你,你把我的三皇子妃和孩子放到哪里去了?”齐楼天虽在这监狱中过着,容貌略有沧桑但眼神却明亮得紧。

听他这样说,越不缺不禁嗤笑了一声,“你的三皇子妃?”

他口气中带了一丝戏谑,让齐楼天心中莫名有些惶然,只是他这么多年宫阙生涯,让他掩饰得极好。

不等他开口说什么,越不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缓缓道:“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真是难为你替我照顾了他们这么久。”

齐楼天身形一颤,他心中虽然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却仍旧不死心,“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些年来发生了什么事?”

越不缺低头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李德明,他随即会意,带着一干人等默默地退了出去。

眼见着周围没有人了,越不缺才缓声开口:“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司徒瑾肚子里的孩子确认是我的无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在这阴暗的地牢里回响着,可对于齐楼天来说,不啻于一声晴天霹雳。

他……他竟然都知道了,那这么久以来,自己辛辛苦苦做的,就因为越不缺的一句话,在这一瞬间都仿若一个泡影,炸裂开来后转瞬间便了无了痕迹……

齐楼天的声音一颤,有些立不稳,他伸出白皙的手掌用力地握着冰冷的栅栏,心头的嫉妒排山倒海般涌来。

嘴角扯出一抹笑,齐楼天声音陌生而偏执:“是又如何?越不缺,你终究是比不过我的。”

“你可知道你离开了这么久,司徒瑾早就同我翻云覆雨了,我俩巫山云雨的次数,你数都数不过来,哈哈……”齐楼天的手用力地攥着坚固的栅栏,他努力遏制着心头翻滚不息的妒意,面上一副轻松不已的神色。

他刺耳的笑声在越不缺的脑海中回荡,更多的却是“巫山云雨”这个词。

“哦,是吗。”越不缺面色平静,仿若事不关己一样,只是他的手在宽大的袖袍下紧紧地攥着,身体也绷直着不愿退缩。

看着越不缺这样平静的样子,齐楼天内心的嫉妒更甚,为什么自己做得再多,都比不上越不缺动一动手指头?

他不禁悲从心来,却强撑着笑意。

其实,越不缺又何尝不是呢?他心中纵使妒意翻天,在齐楼天面前却不肯漏出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