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鸦青进帐篷没多久，凳子都还没有坐热乎。她就和方望舒被赶出了帐篷。
夜风习习，徐鸦青站在冷风中，心中郁闷。这回她进去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方望舒拍拍徐鸦青的肩膀，“气象台离蒲城估计还有点距离。我们早睡早起，明天去蒲城问问气象台的在哪儿。”
“……好。”徐鸦青有气无力地回答。
第二天天还没亮，方望舒就把徐鸦青从被窝里拉起来了。穿着草莓睡衣的徐鸦青睡眼朦胧地看着把自己从香甜的睡梦中吵醒的方望舒。
“你放不放手？我咬你了啊！”徐鸦青在努力睁大眼睛看见手表上的时针指着四的时候，她忍无可忍地张开嘴巴，‘啊呜’一口轻轻咬在方望舒的手背上。
“你别闹。”方望舒松开徐鸦青，“气象员这时候老早起来抄写地面气象记录报表了。你现在可还睡在被窝里呐。”
想睡回笼觉的徐鸦青睁开左眼，里面全是红血丝。她昨天在老头儿的帐篷外偷偷听了半天的墙角，听了半天两个人讲的的确是枯燥无聊的隧道定位定点。
听困了的徐鸦青才摸黑回到帐篷里睡觉。那时候，方望舒的帐篷里老早漆黑一片。
“气象员是气象员，我们只是去算地形基本风速，不需要向他们学习。”徐鸦青妄图夺回方望舒手里的被子。
“鸦青，我今天烧了青菜萝卜粥，要不要给你们先盛起来晾凉？”张玉梅突然掀开帐篷的帘子，身上围了件格纹围裙。
冷风一吹，徐鸦青彻底清醒。
“不用了，张婶，我们自己去盛就好。”方望舒见徐鸦青醒过来了，他松开被子。“鸦青，你抓紧时间。我和高辉约了五点载我们去蒲城。”
方望舒跟张玉梅一起走出帐篷。
在长辈面前总不好再赖床，徐鸦青飞快地换号一身运动装，扎了个马尾辫，拎上行李袋就掀开了帘子。
清晨的林子安静地有些过分。
火堆燃起袅袅的青烟，方望舒坐在熬粥的锅前盛粥，看见徐鸦青出来了，让徐鸦青先去洗漱。
“张婶呢？”徐鸦青把行李袋放在方望舒的行李箱上。
“我让张婶先回去睡觉了。她起早给我们熬粥，太辛苦。”方望舒看了眼去刷牙的徐鸦青接着说道。“张婶昨天特意发短信问我们几点起床，害怕我们饿着肚子出发。”
徐鸦青不接方望舒的话茬。
两个人喝完香喷喷的粥后，把剩下的粥闷在锅子里。拿上行李，出发去找高辉。
铺设的临时道路距离临坪山仅剩100米，方望舒和徐鸦青没走多远就看见亮着远光灯的货车停在临时道路的中央。
高辉看见他们后，按了按喇叭。在两人上车后，踩下油门把两人安全地送到蒲城汽车站。
“高辉，谢谢你。”方望舒在汽车站门口跟坐在货车里的高辉道谢。
“没事儿，你们回来尽管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们。”高辉不在意地挥挥手，调转车头走了。
“汽车站早上都没什么人。我们去问售票员气象站的位置吧？”既然已经到了汽车站，徐鸦青也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