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小倩追出去给宁归涵手电筒后，站在门口的三人转身回去实验室。天气越来越冷，只是站在门口这么一会儿，他们的鼻涕泡似乎都要掉下来了。
“篱回乡原来是小倩的家乡。”方望舒在实验桌前重新拿起铅笔，感慨道。实验室里隐隐飘着浓郁的鸡汤香。
“每年夏天，小倩都会和她妈妈回外婆家一个月。不过我那时候也没有关注小倩的家乡在哪里。”徐鸦青回想了下小时候。宁坝，宁小倩，宁归涵，这么一联系，倒的确像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钟子明并没有加入两个人关于宁小倩家乡的讨论。他把经过多次计算的草稿纸在两个人的面前摊开。“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遇见这个问题。无论怎样改变钻孔灌注桩的形状，都并不能改变需要钻孔这个事实。然而宁坝的围岩脆弱。何况已经经历过二次爆破的溶洞应该不能再经受钻孔这种高强度的作业了吧？”
徐鸦青听见钟子明的疑问，对他点头。她把自己的写写画画的白纸也放在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我在中途发觉钻孔的劣势后，转而想起小倩说过的话。如果不用钻孔，那么就不是钻孔灌注桩。但是我们一开始想要达到的目的本来就是填埋溶洞就好。”
白纸上填埋溶洞四个字被铅笔着重圈出。
“这是我画的中空水泥管状模具。”方望舒适时把他设计好的模具纸张放在桌面上。模具的作画严谨，细节较真，长度明确。
两个人齐刷刷地看向方望舒。没想到方望舒的效率比他们两个人都高。连模具都设计好了。
方望舒面对两个人的目光心中颇感压力。他不由得补充，“这只是一个例子。具体情况还要根据溶洞内部数值才能定。”
“有了你的这个模具，做好后不但一定程度上可以支撑溶洞，还可以用缓慢而和缓的方式填充溶洞。”徐鸦青觉得方望舒的这个行动可行。只需要用一根软管把水泥源源不断地输入中空的模具就好。
“什么模具？”宁小倩进实验室就听见徐鸦青眉飞色舞地挥舞着一张白纸。他们在她不在的时候，聊了什么？
徐鸦青看见宁小倩回来了，她微微收敛了自己的行为，把手里被自己甩得皱巴巴的实验纸放回桌子上。
“小倩，我们在讨论钻孔灌注桩可能与溶洞现在的情况不相适应。所以用中空的模具也许会更好。”方望舒跟宁小倩讲述了一下他们刚才在说的事。
“钻孔灌注桩在溶洞里用本来就很牵强。我同意你的中空模具运输水泥。”宁小倩主动提出和方望舒一起制作中空的模具。宁小倩本身对付泥浆和水泥有一套，所以方望舒也并没有理由拒绝宁小倩这样一个得力助手。
得到和方望舒一起工作的机会，宁小倩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她扬起嘴角招呼大家一起吃鸡。
“小倩，我打个电话把师傅他们叫过来一起喝鸡汤怎么样？外面的天也黑了。”方望舒在宁小倩打开陶盖的时候，忽然想到去掌子面研究怎样更好开掘的徐勇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