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山感动地点点头，并且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听了张阿姨一路跟方望舒交流在实验室实验双导壁法的经验。
张玉梅目前是大学里的教授。她很希望能和接受了大量西方教育的方望舒多探讨，能够对于她目前面对引流的这一困难有所助益。
受了一路冷落的黄志山默默抱住自己的两只胳膊。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面包车司机绕到镇子上，载了自行车，转道去宝华山隧道。
在宝华山隧道口，徐勇达刚接到方望舒的电话，说他们就快到了。电话没挂多久，在道路的尽头就出现了一辆灰扑扑的面包车。
“张阿姨他们来了！”徐鸦青踮起脚张望。看见面包车向他们驶来后，她连忙出声提醒徐勇达。
面包车缓缓在宝华山隧道口停下。车门被拉开，一脸笑容的张玉梅先下了车。黄志山紧随其后。
“老徐！”张玉梅一下车就看见了黑发中掺杂了根根白发的徐勇达。当初徐勇达搬离院子的时候，头发里哪有白头发。
“玉梅，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就要麻烦你了。”徐勇达这回没有再板着脸，见到老朋友的他露出了笑容。
降下车窗，方望舒跟一行人道别，“自行车还在车上，我先回去。”
“成。”徐勇达从衣服的内口袋里掏出钱夹，走到司机在的窗户旁，“一共多少钱？”
“师傅，不用，我付就好。”方望舒对徐勇达摆手，他看向身旁的司机师傅，“开车吧。趁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你还能回镇子上再做趟生意。”
“不成，你得先把钱收了。”徐勇达不让面包车走。
司机左看看徐勇达，右看看方望舒。脚下一踩油门，把面包车掉了个头后，绝尘而去。
方望舒把头探出窗户，喊道，“张阿姨，晚上回来吃晚饭。”经过一路上的聊天，方望舒对张玉梅已经很熟悉了。说完后，方望舒坐回了座位。
“这孩子……”没把钱送出去的徐勇达又把钱包放回了口袋里。
“怪不得大山让我一路上跟望舒多聊聊。”这么相处下来，张玉梅发现望舒是一个很敏感的孩子。
“嗯？”徐勇达奇怪地看了眼黄志山，“我就说你怎么出去接你张姨，你还拉上了望舒。望舒怎么了？”
“你看看你做师傅的，都没大山观察仔细。”张玉梅说起方望舒对于演练图的不确定。他有些担心这是不是一件白费心力的事。
“他怎么会这么想？”他既然没反对，就肯定是同意望舒的这个做法。徐勇达觉得望舒想太多了。
“你都没好好夸奖过望舒。上回核验炮孔的事儿，你还故意吓唬望舒。”徐鸦青在一旁补充徐勇达对方望舒做的一系列压榨事情。
徐勇达这么听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个徒弟，好像地区的没有表明过态度。顶着三双亮晶晶的眼睛，徐勇达不耐烦地挥挥手，“望舒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再说玉梅在车上已经肯定过他了。”
徐鸦青被指挥去记录岩壁漏水情况经过木塞和铁板堵塞后是否有所好转。他把黄志山带在身边，向张玉梅介绍宝华山隧道的具体开凿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