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你可害苦我了。”黄志山有气无力地赖在沈大力的身上，两个人往隧道外走。他和徐鸦青的据理力争没有结果。那厮扬长而去，美其名曰检查警戒线内的安全。他呸！
“兴浦山你早晚要去测，早测晚测都得你测。”沈大力不明白黄志山哪来这么大的怨气。
“这里面的差别可大了。”黄志山撇嘴，“你房里的花露水我笑纳了阿。”野外的蚊虫不知道有多毒。
“你拿走了，我用什么。”沈大力皱眉头，“不带你这么敲人竹杠的阿。”
“要不是你，我能去那啥也没有的地方？”黄志山振振有词。
沈大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人有三急嘛。”
黄志山无言以对。
徐鸦青和方望舒一起再次检查了警戒线内一百米的区域，在确保里面没有人后，回去跟徐勇达交差。
徐勇达低头确认炮眼里的装药情况，“你们也退到警戒线外。我要是爆破成功，会吹响哨子。你们不用待在这里。”徐勇达对两个人摆摆手。
“徐师傅，我可以待在这里。”方望舒自告奋勇。“你一个人在这里爆破，太危险了。我可以在从旁协助。”
徐鸦青拉拉方望舒的袖口，要是老头儿这么想得开，她老早就能够在老头儿爆破的时候帮忙了。
方望舒察觉到袖口的小力拉扯，往左边看了眼对他小幅度摇头的徐鸦青。
徐勇达暂停手里的工作，回头看方望舒。在徐勇达回头前，徐鸦青果断放开方望舒，结束她的小动作。
“你连排查炮孔都没有资格，你觉得你能待在这里看我爆破？”徐勇达顿了顿，“小徐，你跟方望舒说一说，你在什么情况下能够待在我身边看我爆破？”
“乳制炸药调配小于最小误差。”徐鸦青衷心觉得老头儿在难为自己。
“听见了？”徐勇达若无其事地转头，继续检查。
“听见了。”方望舒把这一条件牢记在心。
有眼力见的徐鸦青拉着方望舒离开掌子面。在两人走到隧道口时，黄志山正坐在隧道口前的一块大石头上，面前一张关淮山地地理简图。他的手里拿着一支铅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徐鸦青把食指放在嘴巴上，示意方望舒不要出声。
用小推车推着混凝土进隧道的高辉正想对徐鸦青打招呼，被徐鸦青无声地‘嘘’了声。高辉顺着徐鸦青的视线看去，发现背对他们坐在大石头上的黄志山，顿时明白徐鸦青的意图。他笑了笑，不再去管两个活宝，径自推了混凝土去浇灌隧道地面。
徐鸦青放轻脚步，快跑到黄志山的身后，气沉丹田，“阿！”
黄志山手中的铅笔落地。
“徐、鸦、青！”咬牙切齿的黄志山跳下大石头，“你给我站住！”
徐鸦青拔腿就跑。
在黄志山和徐鸦青进行追赶游戏时，方望舒走向大石头，在阳光下，黄志山做的铅笔标记很浅，重点标出关宁铁路路经宝华山，兴浦山，转道东城河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