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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改换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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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没想到后院还有一堆的破烂。”戴谷秋站在何采青的身后,显然也看见了这些红黄相间的玩意儿,“大熊,把这些破烂玩意儿给扔出去。”

“不要!”何采青呈大字型拦在去后院的门口。“我会把它们带走,不要扔。”

戴谷秋换了一个姿势,倚靠在门框上,“看在你楚楚可怜的份上,给你一个上午的时间。”戴谷秋话音一落,袅袅娜娜地朝前厅走去。大熊看了眼依旧拦在门口的何采青,跟在戴谷秋身后离开。

等两个人都走了,何采青长舒一口气。好在这些人还是讲理的人。不过,她要把后院里的‘狮子们’归置到哪里呢?要不,去找大师兄?

半个小时后,何采青失望而归。她走到在前厅把五个壮汉指挥地团团转的戴谷秋面前,尝试性地开口,“我能不能暂时把狮子放在你这里?”

“小妮子,我这儿不是福利院,出门左拐,慢走不送。”戴谷秋连打商量的余地都不给何采青。

“我可以给钱。”何采青想起昨天晚上分的散伙费。如果是因为要存放狮子们,师父在天之灵是不会生气的吧?何采青惴惴不安地想。

听到钱字,戴谷秋立即笑意盈盈,“一切都好说。”戴谷秋一双白皙的手伸到何采青眼前,“租金。”

何采青先预付了三个月的租金。在郑家班散伙的第一天,何采青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要买一间库房,这样狮子们就不用风吹日晒了。

在去外面跑了一天,总算租了一间容身的房子。但交完房租,置办生活用品后,何采青发现她的小金库所剩无几。而她去码头问过,库房不是她想买就能买。遣散费不足以买下最小的库房,即便加上她的小金库,这也远远不够。

在散伙的第二天,何采青去了‘盛世’应聘舞女。舞狮需要练功,她倒是符合身娇体软这一跳舞的必备要求。凭借长得好,肯吃苦,何采青进了‘盛世’。她偷偷去看过,花巷67号,在送别了舞狮后,开的是舞厅,做那洋名为迪斯科的生意。

时代,好像真的变了。

“竹桃,该你上场了。”上一个节目已经结束,何采青收回自己四散的思绪。她望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拿起桌上的黑色面纱戴上。现在,她是竹桃,不是何采青。

“竹桃,有时候真是不懂你。明明这么好的一张脸,非要遮起来。要是你不遮,盛世的花魁能是那茉莉的?”番红有时候真是不懂竹桃在想什么。来这儿不就是来赚钱的。

蒙着面纱的竹桃笑了笑,“我先上场了。”

‘盛世’常来的客人们都知道,台上新来了一个神秘的舞女。那舞跳地勾人不说,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就足够把人迷得神魂颠倒了。只是人脸皮薄,不愿意让他们一睹芳容。现在他们都在私底下打赌,看谁能做那摘花人。

在灯光绚丽的舞厅,大厅的左边独立的包厢内,李延庆翘着二郎腿,听身旁的狐朋狗友说最近发生的新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