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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双鱼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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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叶天鹰的信任,雨滴一点不感到惊慌,因为她知道,叶天鹰说过的话一定能够做到。

保安们冲上了四楼,包围了咖啡馆。饮料杯爆炸,并没有造成人员伤害,只是弄得咖啡馆里狼藉一片,很难收拾。

当他们向雨滴和林风进行询问时,任何资料都得不到,因为搞出这些状况来的那个中年人已经死在楼梯上。

“我叔叔在天台上,你们可以把他叫下来,让他来说明情况。”雨滴说。

几个保安冲上了天台,但是什么人都没找到,不但没有发现双鱼座杀手,连叶天鹰也不见了。

这一次,雨滴感到有些意外。保安们四处搜查,没有任何结果,只好收队。当然,几名法医在楼梯上,对尸体进行检查后就把尸体带走了。

“雨滴,你说叶先生去了哪里?”林风问。

雨滴无法回答,她跟叶天鹰通电话的时候,叶天鹰说过,自己就在天台上,这一点千真万确。

事到如今,她只能带着凯贝下楼,去跟唐娜会合。

两个人在楼下分手,并且约好,一旦叶天鹰这边有了消息,雨滴就会打电话给林风,大家再联络。

见到唐娜之后,雨滴感到分外郁闷,因为今天本来三个人到博物馆去,以为能得到一些人鱼钥匙的线索,可是,却被双鱼座杀手愚弄,浑身溅满了果汁饮料,灰溜溜地出来。

“叔叔不知去了哪里,我们通电话时,他就在天台上,等着双鱼座杀手自投罗网。”雨滴说。

“我们先回家吧,回去等他,那样更安心。”唐娜说。

两个人去了停车场,刚刚坐上车子,雨滴突然想到一件事。在四楼的男士洗手间里,应该还躺着一个人,也就是林风说过的,被那中年人打晕的另一个人。

他们坐在咖啡馆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人从洗手间里出来,保安四处搜查以后也没有发现此人的行踪。

“唐娜阿姨,上面一定还有奇怪的事发生,我必须再回去一趟。”雨滴说。

“我陪你上去,不要再一个人单独行动了,那样太危险。”唐娜说。

两个人从停车场里直接上了四楼。一路上,雨滴向唐娜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如果是那个人清醒后自己溜走了呢?”唐娜问。

雨滴摇摇头:“根本不可能,因为当时,我的座位向着洗手间方向,如果他从里面出来,我会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林风离开了洗手间之后,我出于对普通百姓的关心,不时地向那边瞟两眼,对洗手间的门口非常关注,绝对不会错过那人出来的情形。现在我怀疑,那人的身份不明,或许就是双鱼座杀手装出来的。”

虽然雨滴不知道这件事的逻辑关系,但她明显感觉到,双鱼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每一次展开行动,都会严密布置,做到狡兔三窟,随时能够前进或者撤退。所以,连叶天鹰也被骗过,即使守在天台,都一无所获。

现在四楼仍然一个人影都没有,所以,雨滴和唐娜直接走进了男士洗手间。

地上没有人,他们一眼就能看清楚。

“按我的想法,那个人一定是清醒后自己溜走了。”唐娜说。

雨滴坚持自己的观点,并且打电话给林风求证。

林风回答:“那个人又矮又瘦,穿着宽大的黑色风衣,戴着棒球帽,脸向下趴着,所以我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雨滴,你究竟在怀疑什么?”

雨滴叹了口气:“我们太大意了,当时你清醒之后,应该看看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林风不明白雨滴在说什么,因为连他也不相信,那个人是坏人装出来的。

雨滴挂了电话,心情越来越焦躁,起初她还觉得叶天鹰不会有事,但是现在看到双鱼座杀手是如此狡诈,便忍不住为叶天鹰担心起来。

“我们上天台去看看吧。”雨滴说。

两个人先进了步行梯,沿着一道更狭窄的楼梯向上,穿过一道铁门,就到了天台上。天台上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清楚,什么人都没有。

“如果叔叔在这里埋伏,他会躲在哪里?”雨滴自言自语。

天台的左侧跟另外一栋楼挨得很近,凌空跨过两米多,就能跳到另外一座楼的楼顶。对于江湖杀手来说,越过这两米距离,非常容易,所以,只要双鱼到了楼顶,就一定会选择这条路线。

雨滴走到天台边缘,向另一座楼顶看着。

“你叔叔既然不在这里,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赶紧回家去等着他。”唐娜说。

“双鱼知道叔叔在本城,那么,她要出手作案,就会防备叔叔破坏她的行动,也就提前做好了防范。如果叔叔大意的话,很可能出问题。”雨滴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雨滴,不要担心你叔叔了,他能对付黄道十二宫的杀手。”唐娜很肯定地说。

雨滴心里很不舒服,因为这些事都是她惹出来的,否则,叶天鹰也不会跟黄道十二宫起冲突。

“那么我们先回去吧。”雨滴垂头丧气地说。

他们重新下楼,从停车场出发,返回家里。

一路上,雨滴沉默不语,仿佛觉得外面的晴天也失去了颜色。凯贝一声不出,趴在猫背包里,似乎也能感受到雨滴的低落情绪。

“你叔叔没事的,他可是身经百战的江湖高手。”唐娜说。

“现在我才知道,敌人就是敌人,永远不可能变成朋友,过去我实在太低估双鱼了。”雨滴说。

“现在看清也不算晚,你只有经历过江湖上的人心险恶之后才能明白,敌人永远成不了朋友,朋友也不会变成敌人。”唐娜说。

雨滴有些懊悔,因为她为双鱼说了那么多好话,如果这一次双鱼伤害了叶天鹰,她将永远不会原谅对方。

到家之后,雨滴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坐在客厅里,捧着水杯,呆呆地等叶天鹰回家。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雨滴的思想正神游天外,回忆着在飞机上发生的每一幕。

她接起电话,听到的是盼望已久的叶天鹰的声音:“雨滴,我已经抓到了双鱼,正在回来的路上,你放心吧。”

雨滴高兴地跳起来:“叔叔,我就知道你说过的话一定算话,任何人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

叶天鹰笑了:“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手,这一次虽然费了一些周折,但结果总是好的,一小时后我就到家。”

挂了电话,雨滴彻底放了心,赶紧跑去告诉唐娜。

唐娜走进厨房,开始做饭,要为叶天鹰和雨滴做一桌好吃的,庆祝今天旗开得胜。

一小时后,叶天鹰和双鱼,并排走进了家门。很明显,双鱼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脸上的神情也很不自然。

雨滴看到双鱼,脸色晴转多云。

“人已经带回来了,有什么话就可以问,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多,因为保安局的人跟踪很紧,很快就会上门。”叶天鹰说。

“你杀了那个中年人?”雨滴问。

“我不想杀他,但是在楼梯上狭路相逢,不杀他的话他就杀我,这也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事,不信你可以问问叶先生,江湖人遇到这种事,到底是应该杀人还是被杀?”双鱼说。

“你只懂得黑吃黑,在半路上打劫别人,这样的话比窃贼更可恶,我不想再看到你。”雨滴说。

双鱼苦笑起来:“小妹妹,这就是江湖规矩,要么杀人要么被杀,你觉得我杀了那个中年人,好像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可是,如果我稍有不慎,或者心怀仁慈,就会被他杀了,倒在楼梯上的将会变成我的尸体。你还小,不理解这种无奈,如果是叶大侠,或者是唐小姐,就会完全理解我的苦衷。就像刚才叶先生出手拦截我,我们也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在你看来不管是叶先生杀我还是我杀叶先生,都会是一场惨痛的遭遇。我也不想承认,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只能那样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个道理。”

“唐娜,先给她敷药吧,刚刚情况危急,我可能下手略重,伤到了她的要害。”叶天鹰说。

唐娜拿来了医药箱,先检查双鱼的伤势,吃惊地说:“她的两只胳膊都断了,恐怕得伤筋动骨一百天。”

“真是抱歉,刚刚没有收得住手。”叶天鹰说。

双鱼笑了:“如果你不踢断我的双手,那么,我手里的两把刀可能就要插入你的胸膛了,这一战我技不如人,就算受伤也是罪有应得,叶先生不用感到不好意思。”

他们两个人虽然刚刚经过了殊死搏斗,但是并没有变成针锋相对的敌人,而是客客气气,互相尊重。

唐娜皱着眉,卷起了双鱼的袖子,为她检查伤势。

雨滴倒了两杯水,分别端给叶天鹰和双鱼。

“今天的情况实在有些复杂,让人始料不及。给你打电话时,我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地拦住双鱼,没想到那个中年人还有七八名同伙,并且配备了重武器。为了不伤及无辜,我才没有在天台动手,而是跟踪双鱼,到了两公里外。”叶天鹰解释。

“叔叔,我就知道你能说到做到。”雨滴说。

叶天鹰笑着摇头:“真是侥幸。江湖潮流变化太快。如果不能与时俱进,真的就要落后了。这一次能够把双鱼请到这里来,很不容易。”

雨滴不知道叶天鹰和双鱼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好默默地看着,唐娜给双鱼敷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