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笑了笑，这才是他应有的气场，拿起桌子上的黑色签字笔，往桌面上敲了敲，然后拿起那份合同随意飘了几眼，合同的内容他几乎都记住了。
这都归功他以前那么努力的工作。
“没问题就可以签了。”
他把合同和笔推到桌子另一边，正准备抬头示意她签字，就看到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眼神有些呆呆的，他戏谑的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看着她。
有些戏谑的感觉。
万雪看到这一幕，心里微微摇头，姜凌可一直都是很认真的人，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忍不住用手指掐了一下她。
腰间明显有些微痛，眼神才从他身上离开，看着万雪才反应过来，脸瞬间就红了，低着头也不说话，像一个等待被训的小学生一样。
章柯见她这个样子明明是刚刚没有好好听，适当而又温柔的提醒道：“合同。”
她才缓缓拿起那根笔，握在手里有些发烫，竟第一次觉得如此之囧。
她盯着那支笔，好久都没有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其他的人也很自觉的没有打扰她，只以为她还要思考一下。
只有万雪不明白明明都准备签合同了，为什么谭邵晨进来之后起，她就这么奇怪呢？但是也没有想太多，毕竟她心里想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良久，她放下笔，把合同和笔都合上，抬起那清澈的眼眸，撞进他的眼神里，竟有些出不来，还是选择看着万雪，因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当着他的面他说不来。
“万总，这合同我不能签，实在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了。”
说罢，姜凌可便打算出去了，其实她也想要跟他多相处一会，毕竟这种机会太难得了，她很想珍惜。
看着他，哪怕一秒，就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开心，爱情就是这样吧！让人卑微，卑微中却又是乐意。
之前荆水已经找过她谈话，不让自己跟谭邵晨扯上关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跟他会有合作，如果签订协议，就意味着以后不可避免的要多接触、多见面。
她怕继续待下去，自己真的会坚持不住，这种自己喜欢的人就在面前，而自己还不能像其他小女生一样依偎在他怀里撒娇卖萌，哪怕是在他旁边陪着他，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她很想签这个合同，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共事，为了同一件事、同一个目标而去努力从而赢的属于他们自己的胜利，这比任何事情都有意义。
可是她不能签，既然答应了荆水那么就要说道做到，压下心中的苦涩，缓缓抬步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后面磁性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脚步停下，不过她并没有转身，她怕她受不了，而坚持不下去。
看见她没转身，谭邵晨干脆自己走过去，面对着她的后背停下：“这份合同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你就说，是可以改的。”
他以为她是觉得合同有问题而不能签。
她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他，他很高，她站平才只能看见他的胸膛，她也没有打算抬头看他的准备，他怕她看着他的眼睛就强硬不下去了。
“合同很好，我只想安静的画漫画，不想弄这些，仅此而已，谢谢谭总好意，是凌可没有福气和谭总合作。”
这下是走不了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漫画家，这个房间里有两个总裁自己不知礼数的要走一次就算了，还没走成功，如果现在还走，她就是没有把两个总裁放在眼里。
谭邵晨没有说话，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头发，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