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完陈芥川，傅谦的脸色极其难看。
他没有想到陈芥川居然如此嘴硬，完全没有说出他想要的任何线索，而且不仅如此……
更让傅谦愤怒的是，他这次直面问了陈芥川和柳影怜的关系。
先前虽然从那次柳影怜逃跑以及柳修亭交给自己的信，傅谦早就知道了柳影怜和陈芥川之间的关系，可是那时候他没有太过于在意，直到初春宴之后，他才意识到，柳影怜比他想象的更要爱陈芥川。
这是傅谦无法忍受的，他可以忍受他的女人不爱他，但是他无法忍受他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不顾一切。
——
“你和柳影怜是什么关系？”傅谦记得自己是这么问道。
“我爱她，她也爱我。”陈芥川回答得很有自信。
“可是她是我的，第一次就是。”傅谦有些震怒，他想拿这些来刺激陈芥川。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影怜的心是谁的，在我看来，影怜的心在我这里就好。”陈芥川毫无畏惧，他笑着对傅谦道，“而影怜的心，一辈子也不属于你。”
这句话，还有陈芥川的表情，无意地刺痛了傅谦，傅谦怒极反笑，“那又如何，那种女人也只有身体有些价值，心的话，本王不稀罕。”
说罢，傅谦没有看陈芥川，就转身离开了。
可是这一幕在他的脑海中缠绕着，有如梦魇，让他没有办法脱离出来。
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柳影怜在屋中，见到傅谦的时候，就是这样一脸凝重的样子，这让柳影怜有些略微的惊讶。
“王爷？”柳影怜小声地迎了上去，手连忙沏着上好的春茶。
柳影怜很清楚，今日傅谦去了哪里，同样她也提心吊胆了一天，于是她暗自做了决定，无论如何今日傅谦回来是什么表情，她都要先对傅谦示好，让傅谦心里舒坦了，她再问傅谦陈芥川的事情。
而她的小心思早就被傅谦看了个通透，傅谦看到她小心翼翼地、几近示好地端着春茶，以及她脸上难得一见的讨好的笑容，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对自己，心中的怒火更盛。
——而影怜的心，一辈子也不属于你。
陈芥川的话又浮现在了脑海中，傅谦冷眼看了一下柳影怜，没有搭理她。
傅谦这个低气压的样子让柳影怜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她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慢慢地靠近着傅谦，小声问道，“王爷若是今日碰到了什么不悦之事，影怜沏好了春茶，王爷何不先品品茶消消气……”
“本王就是见这茶觉得恶心。”
没等柳影怜说完，傅谦的手一挥，把柳影怜手中的茶杯打翻在了地上，暗黄色的液体顺着地面流动着。
柳影怜意识到了不对，心里也猜到了可能是和审问陈芥川有关系，于是她忐忑地问道，“王爷，影怜是犯了什么错了吗？”
傅谦看着面前的柳影怜，低沉下了声音，“你和陈芥川到底认识不认识？”
柳影怜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着自己和陈芥川的事情终归是瞒不住了，“我和陈芥川之前的确是认识的。”
“仅仅是认识？”傅谦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万分肯定的，“柳影怜，本王再问你一次，你和陈芥川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