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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君主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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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都心照不宣的看着前方,所有人都以为这二人在马车里做什么事,殊不知慕容霈卿已经被柒七折磨的怒乎中烧,他恶狠狠的往卧榻上扑去,柒七一个没注意被他扑倒在卧榻上,两人距离极近的叠在一起,近的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喷薄而出的呼吸。

柒七睁着一双水露露的大眼睛惊讶的盯着他,两人就这么静止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马车归于平静,车夫也心惊胆战的继续驾着马车前进,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赶路,谁也不敢去讨论刚刚的事情。

慕容霈卿似乎没有离开卧榻的打算,他有着一双和荣霈安及其相似的眼睛,很少有一个男子的眼睛生的这样好看,有神又深邃,慕容家的男儿好像都继承了这个特征,让人觉得造物者对他们慕容家格外厚待。

柒七就是沉沦在这样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她有一瞬间把他当作了荣霈安,但仅仅只有一瞬间,很快她就想起荣霈安为了救她在岚山上遇到大火,此时此刻生死不明,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自己不仅救不出荣霈安,还反被这个男人压制在马车里,连日来的辛苦和害怕都在此刻化为眼泪,柒七一时无法控制就这么在慕容霈卿眼前哭了出来。

慕容霈卿见到柒七止不住的泪水一时束手无策,他后宫佳丽也不少,在女人之间周旋从来都是游刃有余,何时被一个小女子如此拿捏过,他也不知为何,面对她的眼泪就毫无办法。

慕容霈卿手忙脚乱的坐了起来,又伸手去拉她,柒七并没有把手伸过去,而是双目无神的看着马车顶,像在想什么,又像在发呆。

慕容霈卿也拿她没办法,只是叹了口气:“你不是告诉高让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去虞州吗?现下又是怎么了?”

柒七翻了个身扑倒在锦被里放声哭了出来,因为嗓子的原因她的哭声也很沙哑,但还是传到了马车外面,高让不禁悄悄打马走远了一些,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不想成为炮灰......

驾车的车夫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赶车。

慕容霈卿僵硬的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道:“你别哭了,否则外面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你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说到名节柒七哭的更大声了,她现在还有名节可言吗?早就是被人家戳着脊梁骨了。

慕容霈卿无可奈何:“你要实在想哭就哭个够,我给你半柱香时间,但我回来的时候你可不许再哭了。”说完他就掀开门帘出去了,车夫看到慕容霈卿突然出来吓了一跳,正要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下来,慕容霈卿抬手阻止了他。

“不要停,继续赶路。”话音刚落他就一个闪身施展轻功飞远了,车夫咽了咽口水,抹了把额头的汗继续小心翼翼的驾起车来。

柒七见慕容霈卿已经走了才把头从锦被里伸出来,她理了理思绪,应该是自己上山的路上遇到了下山的慕容霈卿,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救她,但自己确实已经被他带到了这里,又要跟他一起去虞州。

柒七知道,再次落入慕容霈卿之手,再想逃出去是比登天还难了。但是荣霈安和林子墨此刻下落不明,自己怎么能一走了之呢。她自责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懊恼的很。

她打着打着突然反应过来,慕容霈卿能及时的下山是否代表这大火就是他下令放的?那荣霈安是不是在山上,又是不是葬身火海他肯定是清楚的。荣霈安毕竟是他的亲弟弟,慕容霈卿会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呢?想到这里她兴奋的从卧榻上坐起来,又掀开门帘用已经慢慢恢复的沙哑的声音问车夫:“慕容霈卿去哪儿了?”

车夫听到她直呼君主的名讳吓得把车也驾的歪歪扭扭的,一不小心差点赶到了路边的水沟里。

又想到刚刚马车里的动静,车夫老脸一红战战兢兢的回答:“奴才,奴才不知君主去哪儿了。”

柒七失望的放下门帘缩回了马车里,刚刚他说给她半柱香的时间冷静,现在只有耐心等他主动回来了。

柒七从没有这一刻这么急着想见慕容霈卿,她如坐针毡的在马车里动来动去,又不时的掀开窗帘看着外面。

天空渐渐泛白,地平线已经隐约升起一丝光亮,看来很快就要天亮了,他们竟然马不停蹄的赶了一晚上的路。

慕容霈卿为何要这么急着回虞州呢?如果荣霈安已经被他困在岚山并且烧死了,那眼下他应该悠哉悠哉的回虞州才对。

柒七猜不透他的用意,但她希望慕容霈卿能突然大发善心的放荣霈安一码,或者荣霈安早就识破他的诡计,已经在大火烧起来之前就逃走了,可是林子墨又知道这一切吗......

随着马车愈来越快的向虞州驶去,柒七的心也七上八下的不能平静。在她度日如年的等着慕容霈卿回来时马车突然放慢了前进的速度,慢慢的停稳了......

柒七疑惑的掀开门帘看着外面,高让正准备来迎接她下车。他恭敬的伸出手臂,又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自己露在外面皮肤,柒七知道他这是让自己扶着他下车。

她谨慎的看了看四周问道:“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高让低着头回答:“回柒姑娘的话,君主有令原地休息半柱香时间再行赶路。”

又是半柱香......

柒七哦了一声自己跳下了马车,她并没有去扶高让的手臂,高让尴尬的收回手站在一旁。

柒七下了马车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慕容霈卿遂问道:“你们君主呢?怎么不见他人?”

高让心中有些诧异,之前她怎么也不肯尊称君主,现在不仅主动喊了君主还问起他的下落,看来还是君主有办法,他又想起之前马车里的动静不禁泄露了一丝促狭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