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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病 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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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敢相信,我居然进医院了!医院里,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被单,雪白的医生和护士!看着妈妈和医生说着什么,心中百感,如果不是妈妈被吓着,她是不会来惹医生的,更不会来给医院送钱!

妈妈进来,我闭上眼,然后听到妈妈坐下的声音。好一会儿,没有一点动静。我装睡,那她在干什么呢?我微睁右眼,妈妈侧身而坐,发呆无思的样子让人害怕,又让人心疼。苍苍的头发,没有了一丝光泽,神情恍惚,而又带着怒气。难道,我得了什么大病吗?我心中一颤,猛地睁开双眼,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妈……妈妈,”声音抖得厉害,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妈妈!”再整齐地叫一声。

“轻度胃溃疡,肠道炎,胃下垂,进食障碍,还有一些其他的什么西洋病,你自己去问医生。”说话时,妈妈依然那么侧着身,依然没有动,除了嘴唇。

“我没事,真的!”我安慰妈妈。平时我们有什么病,都是让它自生自灭,充其量,自己去药店买药吃,何曾来医院花过大钱。

“没事咱就出院,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钱,还浪费好好的一个床位!我去抓药,你收拾收拾!”妈妈说着就出去了。

妈妈说这些话,我一点不生气!是我活该,是我自讨的,是我应得的!我只求暴食症别再折磨我了。从白色的床单上起来,一阵恶心,医院的味道,不是常人能承受的,还是离开的好。

突然感觉自己,越过越不好,越过越糟糕。心里一阵发酸。性格决定命运,果然不假!为何会这样?

妈妈提着大包药,中的西的,圆的扁的,软的硬的,全因医生说了“调理”二字。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担心而害怕!

“站这儿别动,我去拦车!”

这是我妈妈说的话?她该不会,要拦一辆公交车吧?

“上车!”妈妈喊。她打开的士车门,表情很女王!

我乖乖上车。“妈妈,我们坐公交车吧,从这里打的回去要百来块!”

“你个病号,我怕你经不起公交车颠颠簸簸!”妈妈干净利落上车。

车开到巷口,司机不肯再进去,理由是,里面巷窄,好进不好出。妈妈二话不说,给钱,下车!

我依然小心翼翼跟在后面!我想如果我一个人来这里,定是找不到妈妈租的房子!

绕过五六道弯,听到有人和妈妈打招呼的声音:“余大姐,回来了!你女儿没事吧?”

“没事!”妈妈闲话家常的笑着。“就是好吃,吃出肠胃问题了!”

那女人双手抱胸前,靠着墙。“肠胃问题可不是小问题。看她脸肿面黄的,你得给她买点中药,好好调养。女人面色粗黄可不行!年纪轻轻的,哪能这么个样子呢,面色还不如我这个妇人呢。”

“我这不是抓了几大包药吗,都是她的!我啊,养女这么大了没享一点福,大学毕业了还要我费心!”

“有儿有女,就得操一辈子心啊!”

“谁说不是呢!那我们先上去啦!”

这不就是那个房东吗?寡妇,无儿无女,有些民房,妈妈租了其中一套。

“见了人也不问候一声!把这个减肥药拿下去给房东,是她托我买的!”进屋还没喝口水,妈妈就吩咐我。我向来不愿意和陌生人打交道,妈妈不是不知道,如今却要我去送这些鬼东西。

为什么刚刚进门不给她?我拿药下楼。那面墙还在,可是靠着的人不在!我朝里走,一扇门虚掩着,留下十公分左右缝隙。

“我看余大姐的女儿,肯定不是什么肠胃问题!”房东的声音。尖锐刺耳。

“那是什么问题?”男人的声音。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我有好奇心,从缝隙往里看。男人坐床上,叼一支烟,房东斜靠在他身上,剪指甲。好一副美景啊,美到让人恶心!

“我估计啊,”房东左手换右手,“是打了孩子!瞧那脸色就知道!如今的女孩啊,真是不知道自爱。”

“不可能吧,余大姐可不是马虎人,怎么可能让女儿做出这种事?”男人虽这么说,可表情却是认同的,还带着怪异的笑容,看了就让人恶心。

“她女儿那么大了,再说余大姐一天到晚忙生意忙挣钱,怎么管得了!”

“那倒也是!不过就算是出了这事,那也没什么奇怪的吧,现在的大学生,尤其是女大学生,可随便了!”

呵,还真是可笑,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这话一点都不生气,心中有一股蔑视感,不屑与他们计较。他们笑我,与我无关,我没必要多花时间听他们如何笑我。

我咳两声,以示我在外面!“房东,你好!”妈妈说我不会问候人,那我就多加一句问候。

房东蹬的跳起来,三步走到我面前。“你……你怎么在这里?”看来她有些心虚。

“我妈妈叫我把这个拿给你!”我笑着。尽量让她以为,我刚刚才下来,没有听到他们那些无聊的想象。

“噢,谢谢你啊!”房东也笑。“上了年纪,可比不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发福的不成样子了!”

我微笑不说话!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这一句实话!但我知道,减肥药是没用的。用药减肥,如同借酒浇愁。

晚上,妈妈做了清粥,寡淡无味!她说:“医生说的要吃这些,为了你那胃,忍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十四天!漫长!

吃两口,就已经不想再吃下去!不想吃东西,这对我来说是少有的!清粥居然有这功能,那吃两个星期,也算救我于肥胖之中!

六点,妈妈要去摆烧烤摊了。我说,还早,可以迟些再去。

妈妈瞪我一眼,说:“还早!平时我四点半就出门的!”

看着妈妈躬身忙碌,突然,我觉得我们是那么渺小!这种渺小,体现在这间五十多平米的一室一厅里,体现在那些发黑生绣的烧烤架上,体现在妈妈的劳累和我的争扎之中。

我想帮手。可妈妈只说一句:“你去好好休息,不该你干的事不要干!”她利索地清理好一切,材料,香料,大袋小袋!她提着出门。

“妈妈,你不用推车了吗,这里还有些架子呢?”我问。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我还记得,她有个车子推着东西出去的。

妈妈第一次在我面前有了躲闪的眼神。然后,她很淡定地说:“那些架子不用了,车子放别人那里了,他会帮我推过去,我只要带这些东西!”妈妈一次性交待完这些,是怕我再问吗?

“别人是谁?”我还是会问。

“一个老乡!”妈妈回我,给我不要再问的表情。“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回得晚,你不用等我!”

妈妈前脚走,房东后脚来。“小方,你是叫小方吧!你不去给你妈妈帮忙吗,听说现在烧烤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呢!”

“我妈妈能应付!”

“她一个人哪能应付,幸好有人帮她。听说那个男人就在她摊位的旁边……”

又来这翻八卦!与我无关,我不必多花时间听。

“不好意思,我肚子疼了,要上侧所了,不好意思啊!”说完关门,迅速地!

那个男人?这个世界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那个男人有什么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