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橙姐。”隗小程叫醒走神的我。
只见温总监把推荐表递给我。“谢谢温总监。”
“不要老是总监总监地叫我，叫我明哥就可以了。”他递我一张名片。我这才知道，他全名，温家明。多么像港剧里面的男人名字，家明家明。
我还是搞不清，他为什么会搞婚外恋，张慧琴为什么又继续留着他？还留在美女众多的艺管部，不怕他再次潜别人吗？
见到张慧琴，这还是头一次进她的办公室，和我跟赵望的住所一样大，基本上卧室、书房、衣帽间都齐了。我去的时候她正在开电室会议，我只得在外等着。透过玻璃墙看得到，她对着几台电视指手划脚。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有人开电视会议。那神态，那气势……
“要拍电影了，据说这次女主角是四大花旦之一的姚薇，女二号，也就是女主角的情敌兼亲妹妹，还没有定。慧琴姐当然想用优来的艺人，但是其他投资方似乎有其他的人选，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么样。”小程告诉我。
“我会帮你拿到这个角色的。”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问都不用问，直接给个承诺她。
“啊，小橙姐，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见。”隗小程小声道。
“为什么？”
“反正，还没谱的事，不能说，万一被别人听了去，又跟媒体乱放风，说我觊觎什么角色什么的。”
“放心吧，我说了就会办到的。”是的，作为她经纪人的第一仗，我得打得漂亮点。但是对策是什么，还全无想法。那些投资商是什么人我都不清楚。但应该都是男人，而且是有钱的男人。有钱的男人，不管再品行多好，都能用年轻美女搞定。温家明就是个例子。
终于走到张慧琴办公室里面。她看了看我：“请坐。”
我和隗小程坐下。我低着头，但马上又抬起来。气势千万不能弱不能弱，我在心里告诫自己。
张慧琴起身拉开左边的房门，里边摆着各色美酒瓶，我敢保证这些酒架有我的房间那么大。隗小程都吃惊得张大了嘴。说了这办公室一应俱全，果然会享受。做女人做到张慧琴这份上，无儿无女也值了。
张慧琴倒了杯红酒：“杨小橙，又见面了。”
“好久不见，琴姐。”我把表格放到她面前。
“小程和家明都跟我说过了，我呢，也相信你的能力。但是，”难道，她要刁难？“有能力的人多的是，我为什么要允许你说走就走说来就来？”
“慧琴姐，你就再给小橙姐一次机会吧。”隗小程替我说情。
张慧琴看了看隗小程，眼神有些凌厉，吓得隗小程不敢再看她。她喝一口酒，然后，看着我说：“你以为你学有所成了，可以出去闯了？你以为我优来缺了你就不行了？”
“我知道我以前太自不量力。赵望已经转述过您对我的话，以前是我太自以为是，就像您说的，大型直播晚会别人都做了好多年了，去山区拍电视剧更辛苦，而我只是做过一场直播，拍过一个《花样年华》，实在是没有自大的资本。”我基本上复述她的话，以表尊敬。更是告诉她，我并没有自大，而是真的有了一些实际作为。
“知道就好。不过，你真的是个聪明人，知道做经纪人比做电视产品划算。如果你带的艺人红了，手下的艺人多了，你的钱就多。这比苦苦拍片做节目策划要划算得多，你说呢？”
“琴姐说的是。我是一俗人，所以也得奔了钱去，什么钱多，我就干什么。还希望琴姐多担待些，不要计较我以前的过错。我一定会发挥自己的潜能，回报您给的机会。”
“第一，不用对我说‘您’，我没那么老。第二，我没说要再给你机会。”
我确实没料到她会如此为难我。原本以为，有小隗的说情，有我的低头认错，她会答应的。我也不知哪来的信心觉得她，张慧琴，对我与对别的员工不一样。看来我估计错了。
“琴姐，我是真的想再为优来效力。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能答应？”
“很简单，搞定小程在《好久不见》中女二号的角色就行了。”
“就这样？”
“就这样？呵，”她不至可否一笑，“你是多久没关注娱乐圈了。告诉你，三个投资大佬，有两个想推自己的侄女女儿来演这个角色，再还有导演的专业审美眼光，我看你怎么处理。”
“您……你是打定我处理不了吗？所以你也就打定了我不能再进优来？”
“不是。我是要看看你对优来有多忠心，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再进来，那无论如何都会办到。如果办不到，是你逼自己不够狠，逼得不够狠也就说明你并不是多想进优来，只是想混个饭吃。”
“我实在没听过类似这样的理论，不过，我一定办到的。其实刚刚在外面，我就许诺小程会帮她得到这个角色。”
“是吗，那你有什么对策，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