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觉到底是不能证明事实的，饶是赵涵韵觉得再不对劲也只能笑脸相迎。
“赵律师，我来找你是求您帮忙的。”女人说话的时候也是唯唯诺诺的，约莫是为求人，语气先弱了三分。
“什么帮忙不帮忙的，这些都是我的工作。”赵涵韵还挺会客套，直接上前几句话就和别人热络起来。
路清风的表情很是不善，似乎有些要说，看见她俩说话很是融洽也就沉默了。只断断是不敢离开的，索性坐在一旁听她们二人对话。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路清风，眼神有些不善。
“赵律师，今天我来找你委托的，是我女儿的官司。”路清风的存在却也不影响她们二人的交谈，这才刚刚坐定，女人便一下子抓住了赵涵韵的手，眼神带着切切的光，和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神色形成了对比。像是多日没有休息好，脑袋是不稳的，全靠一股执念吊着。
赵涵韵惊住了，纵然她打过无数的官司，见过因离婚财产事务纠纷不安难眠的人，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形。她有些慌了。
“您看上去精神状态不太好，我们事务所里有休息的地方，您不介意的话先睡一觉，等您休息好我们再慢慢聊，好吗？”赵涵韵说话的时候很是客气，对方看上去比她大了整整一轮，这个年纪的女人最是难缠，她私心底不希望因此出了什么事故。
她没能力处理好。
“不行！”女人像是被狠狠踩了一脚，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直接跳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赵涵韵，她的眼睛里血丝遍布，看上去瘆人得很，“今天！不！现在！我一定要把事情交代清楚，不然我就没时间了！”才说完这句话，女人手一软，就这样，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赵涵韵被彻彻底底的吓住了，说话的时候都带上了一些破音的意思，冲着路清风就是一阵责难，“她是谁？哪里来的？怎么……”
怎么如此吓人？
最后一句，赵涵韵到底还是没问出口，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般的瘫软了，“把她先送去医院吧，等下你给我解释清楚，在我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路清风沉默不语，直接打了120叫来了救护车。他们坐上救护车同女人一起到了医院，一路上两人都不敢说什么话，气氛尴尬到可怕。
“那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送入了诊室确认女人只是劳累过度而导致的昏迷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赵涵韵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医院走廊边的长椅上，疲惫刻在了她的脸。
“那个女人，就是我昨天给你提到过的，来这里咨询的客户。”路清风叹了一口气，“也是和今天一样疯狂，我私心底不希望你接这个案子，就把她给赶走了，没想到，今天她又来了。”
赵涵韵沉默不语，换做是她，也不会想去接这个官司。
“比昨天还要疯狂，跟个疯子一样在事务所前大吵大闹，我们才成立没多久，名声是最要紧的，于是我一狠心，想着你不在，就把人给请进来了。”路清风闭着眼，少有的显露出疲惫的神色。
“然后呢？为什么非要我来处理不可？你这方面的能力肯定比我强。”
“那女人就是个疯子！”路清风有些激动，毕竟，今天的遭遇实在是谈不上愉快，“指了名道了姓的要找你，还要我把人交出来，我本想打着太极应付过去，谁知她机警得很，一言不合拿跳楼逼我。”
赵涵韵愣住了，这女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这样做？
“就我们事务所，十八楼，那个阳台，她一言不发就给站上去了，好不容易拉她下来还不依，砸碎了事务所好多东西。”路清风想起这件事情就觉得受气，“还好你当时回复了我，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平日里很沉稳的一个人，说到这事的时候差点气得要跳脚。
赵涵韵也明白了，这件事情对她的刺激性有多大。
“这个官司，你不能接。”赵涵韵猛地一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心脏忽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