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君主制止巴斯,“是这样的,鼎儿之前差点出事,身边这些侍卫的忠诚度很值得怀疑,我便将巴斯调了回来,有自己人在身边才能睡个安稳觉。”
想到君主也是怕了。
“昨日我听说普恩迪下昼赶了过来想保特沃斯?你觉得特沃斯背后的人是不是他?”君主从俊克那里听说了所有的事情。
“就算我觉得是,手里也没有证据。”
“你们后来不是去了普恩迪家里吗?有什么发现?”君主又问。
“之前我们带回的那个犯案者品克,很有可能是普恩迪的儿子。”
“哦?”君主眉头一挑,有些意外。
这时有人进来找巴斯,从服装上很容易分辨出这些人是巴斯带来的士兵,而不是之前在金麟殿里的那些侍卫。
巴斯走了出去,跟那名士兵说了几句话。
“我在审问跟随普恩迪去地牢要人的侍卫,”巴斯对君主说,看都没看伯劳他们一眼,“其中有人禁不住拷问,说特沃斯私下跟普恩迪关系极好,特沃斯还曾带他们去过普恩迪家开设的染坊,每人都大包小包的拿了不少东西回来。依我看,不如直接去抓了普恩迪回来拷问。”
“普恩迪这么大的官,家里还开染坊呢?”伯劳有些奇怪。
“普恩迪原是寻常人,年轻时在染坊工作,被大小姐看上,缔结姻缘。有了他老婆家里的财力支持,他又是个聪明人,先是买官从县长做起,政绩突出,慢慢提升到大臣的位置。”君主向伯劳解释。
“原来是这样。”原来普恩迪是个标准的凤凰男。
“你别小看染坊,青荆国内总共只有三家染坊,三家染坊都是普恩迪家的。”君主又说。
“废什么话,直接去抓人不好?”巴斯的脑回路特别简单,这让伯劳想起八皇子,同是一个家里出来的,两人的差别还真大。
“巴斯!”君主喝了一声,“你久在兵部工作,不知朝中政务复杂。普恩迪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若是动了他,半年后的选举想都不要想了。”
“你明知道是他在背后搞鬼却不抓他来审问?”巴斯很不理解。
君主脸色一肃:“如果手上有证据一切好说,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动他!”
“君主,听了你刚才所说,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伯劳看向君主,又看了看巴斯。
“巴斯,你先去将各个岗位的人员都安置好,至于那些侍卫,没问题的就先让他们休息一段时间,有问题的你看着办。”君主对巴斯说。
巴斯领命走了,君主招呼伯劳和乌鸦坐下,“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按君主所说,普恩迪能有今日,他老婆家出力不少?”
“对。”
“那他岂不是很尊重老婆?”
君主想了想:“是的,平日里有些大臣在宫中作乐,普恩迪却是不敢,一直循规蹈矩的。”
“那要是让他老婆知道他在外面有个儿子会怎么样?”伯劳继续引导。
“嗯,”君主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事交给我来办。”
“你们接下来打算从哪查起?”君主问伯劳。
“这个,我正想跟君主商量一下,你看能不能先将我们的身份昭告天下,也好方便我们展开调查。”伯劳趁机提出要求。
“你们已经拿到了通行牌吧?”君主淡淡的问。
“是。”
“先就这样吧,剩下的等这事完结后,我自会向全天下承认你们的身份。”
这君主也是够狡猾的,写了份文书给工部,算是承认了伯劳他们的身份,却不向天下昭告。伯劳微微叹了口气,这双晷星科技虽然落后,人心却是极为复杂。
“近期我们想先查赛林娜的下落,如果没猜错的话,赛林娜也是为普恩迪工作的,如果她肯站出来指证普恩迪,事情也许就能解决了。这个赛林娜到处都有眼线,收到风声之后就躲了起来,恐怕有点难找。”
“你需要什么直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力支持你们。”君主承诺。
伯劳和乌鸦走出宫来,乌鸦伸了个懒腰,“你真打算帮他去对付普恩迪啊?”
“不然怎样?”伯劳反问。
“之前对付那个特沃斯我还挺有兴趣,那家伙太坏了,是该给他个教训。可是这普恩迪,反正他也没正面找过我们麻烦,何必呢?不如咱们回江阳县去吧,青荆国不好呆,咱们换个国家呆就是。反正毕许想要的东西青荆国看来也不会有。”
“你说得倒挺简单,我们那么大一艘飞船放在青荆国,你一走了之不担心人家把它给拆了?还是你打算把飞船背在背上行走天下呢?”
“这个——”乌鸦摸摸后脑勺,“这个是有点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