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文转头，声音里还带着愉快的调调，“怎么啦？”
苏杭看了她一眼，起身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一个眼神，林文文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苏杭身上勉强压抑着的，那几乎就要喷薄而出的情绪。
她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注意到她这个动作，陆蔓蔓打趣道：“苏总该不会是在家里也这么凶吧？”
她上次也去了老宅，所以自然清楚他们两个的关系。
“他的脾气其实还好。”林文文稍微有些尴尬，不太善于跟别人讲这些。
苏杭站在她身边是时候，那股凌厉的气势几乎在一瞬间就让林文文确定，身旁的这个男人在生气。
可是，为什么要生气？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苏杭一过来，气氛瞬间就凉了下来，他的目光径直落在了陆汉森的身上。
陆汉森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着他，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
林文文这个时候才明白一件事——有些人的气场是真的可以感受到的。
这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谁都没有先说话，眼神却是毫不掩饰地危险。
看的林文文头皮发麻，空气就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根据刚才苏杭的反应，林文文几乎是可以确定，苏杭跟他们两个人，之前应该没有见过，在老宅的时候，他们也只是顺手帮了她，并没有跟苏杭有过交流，这就等于是第一次见面。
林文文不懂，为什么这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会有这种平白无故的敌意。
但是她也不敢开口问。
就在林文文以为他们再对视下去就要忍不住打起来的时候，对面站着的陆蔓蔓忽然就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一把搂住了陆汉森的肩膀，“一直久仰苏总大名，没想到今天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苏杭别开头，把林文文揽到了怀里，“过奖。”
两个字，生硬而冷漠，丝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陆汉森的目光虚虚地飘到了她的身上，短暂到没有停留一瞬，挣脱开陆蔓蔓的手臂，神色漠然地就转身离开，什么话都没说。
实在是太冷了。
看着陆汉森的背影，林文文的心里浮起了这五个字。
陆蔓蔓一看这个情况，急忙就对苏杭鞠了一躬，“苏总，我们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多待了，先走一步。”
说完，又冲着林文文眨了眨眼睛，“等有空了一起出来玩哦！”
“好。”林文文对着扬起了一抹笑意。
她一向不善于交际，但是这个陆蔓蔓的性格开朗，而且非常善于察言观色，一看就是朋友很多的类型，相处起来也十分舒服，所以林文文并不抵触跟她待在一起。
苏杭垂眸看了她一眼，很是反常的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林文文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苏杭的距离已经跟她拉的很远。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苏杭！”她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