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苏杭打断了她的思绪，额头抵着她的，拉近了很多他们之间的距离，林文文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呼吸之间的温热扑洒在肌肤上面，“我实在是抱歉。”
他闭着双眼，浓密而又漆黑的长睫压了下来，扫在林文文的脸颊之上，带着几分痒痒的触感。
林文文有些不解，满是疑惑地盯着他看，“为什么忽然要跟我道歉？”
苏杭轻轻的摇头，张开双眼和她对视着，“其实，有些事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这样，你就不会痛苦这么久。
他顿了顿，接着开口，”如果我说，那天晚上的人是我，你会怎么办？”
他的语气很是平淡，却让林文文整个人瞬间僵在了那里。
她的嘴巴微微半开着，似乎不敢相信刚才听到了什么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无比僵硬地吐出了几个字，“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那天晚上的人是我，你会怎么办。”
苏杭重复了一遍，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从林文文的身上移开，生怕错过她任何微小的情绪。
会怎么办？
林文文慌忙低头，已经无法去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冲击。
她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苏杭，她也就不用如此的痛苦了。
毕竟，面前的人是她早就已经决定要共度一生的。
现在她难熬的情绪其实并不是因为那段痛苦的回忆，更多的，都在苏杭身上。
林文文很害怕，她怕苏杭之前不在意，之后会对她说出那些残忍无比的话语。
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一切都是因为苏杭的情绪还是未知。
其实把这些说出来之后，她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
之前林文文甚至觉得这是高高悬在头顶的一把大刀，迟早会砍下来，但是真的被她亲手拿了下来，反倒是没有那么痛苦了。
但是要说那个人真的是苏杭，她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因为林文文很肯定，苏杭这样的人，一定不会做那种事。
想到这里，她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怎么可能，你就不要用这个来安慰我了，都过去了这么久，我没事的。”
苏杭摇头，完全没有说谎的成分在，“是真的，那晚的人是我。”
意识到他说的是真的，林文文更是不敢相信，“你，不可能的苏杭，我了解你，你不会……”
“我被人下了药，当时控制不了自己。”
他只是不小心喝了有心之人递过来的那杯酒，身体就开始发生不正常的反应，等到苏杭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苏杭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那药效也实在是猛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快要忍受不了浑身的燥热，像是要起火了一般，额头上的冷汗也顺着脸颊往下淌。
这把火逐渐蚕食着他的理智，让他眼前的场景都变得模糊不已，只剩下本能的反应。
苏杭维持着仅剩的半分清明，跌跌撞撞地进了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