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待在田恬身边，一切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都会不由自主地注意那个女孩的一举一动，她的喜怒哀乐，她的认真专注，她的一切。
林墨白愣了愣，带着些迷茫。
“你该不会……”苏杭抿了一口酒，不留情面地拆穿，“是喜欢上人家了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别瞎说，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林墨白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否认，挥了挥手，眼神有些闪烁。
“朋友？”苏杭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那么多女性朋友，怎么不见你对别人这么上心。”
这问的让林墨白一时语塞，开始有些后悔以前打趣苏杭了。
现在都被他给还了回来。
林墨白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仰头将杯子里面的酒喝了一个干净，坐在那里望着窗外开始思考人生。
苏杭也不去打扰他，将杯子放下，静悄悄地离开。
等他回到医院的时候，秦肖正坐在病房门口打盹，听到动静，强撑起几分精神，看着他打了个哈欠，“都在里面，睡了。”
“你可以回去了。”苏杭说完，就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秦肖没有苏杭的命令不敢离开，听见这句话之后简直是如临大赦，快步就上了电梯。
病房里面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林文文趴在田恬的病床上面睡着，手臂枕在脑袋下面，本来就没有什么肉的脸上印上了些衣服的纹理，墨色的头发垂落在她的额前，那长长的，细软的睫毛随着呼吸颤动着。
秀气的眉，轻轻拧在一起。
似乎有烦恼的事情被带进了梦里。
苏杭蹲在她面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伸手，将她的头发别在了耳后。
他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不过林文文并没有睡的太熟，恍恍惚惚就睁开了眼睛。
刚睡醒，她的大脑还有些迟钝，盯着苏杭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头揉了揉酸疼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声音里，带了些刚睡醒的朦胧感，软软的，挠人心弦。
苏杭的目光落在了被她揉的发红的眼尾上面，起身站了起来，“刚回来。”
林文文伸了个懒腰，因为实在是没有睡够，所以哈欠连天，清亮的眼里盛着水汪汪的泪，将泣不泣，看向苏杭的时候，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错觉。
苏杭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怎么啦？”
林文文没有说话，走到了他面前站定，盯着他看了很大一会儿，才试探性地问道，“你今天……为什么生气？”
始作俑者，还敢问为什么。
看起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想到这里，苏杭的头偏了偏，移开了目光，“你觉得呢？”
“因为我说的那句话？”林文文想起她说来不及通知苏杭那句话之后，身旁的人似乎就一直不怎么开心，连说话都变成了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但是她还不敢确定。
“不对，再猜。”苏杭摇了摇头。